“又是你。”
一个白虎兽人,护着手里的猎物警惕看向眼前的人。
“我们没有靠近那座山头。”
“你说过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林旻南始终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墨绿色的光芒亮了亮。
几人一时拿不准主意,眼底流露出几丝胆怯。
林旻南把哑牛放到他们面前,“你们要是能伤到我,这头哑牛就是你们的。”
薄唇轻启,“我不还手。”
几人面面相觑几秒,还是没有忍受得了哑牛的诱惑。
一头哑牛足够几人吃两天。
林旻南果真如他所说的,不管他们下手多狠都不还手。
林妙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旻南,你真行。”
洛音刚回来就看到两人吵架的一幕,不明所以地摇摇头。
“哥哥,你惹姐姐生气了。”
洛音化为兽身,跳到林旻南肩上,语重心长地感叹道:“我觉得姐姐是真的不喜欢你,我劝你还是换个雌性——啊。”
兔子尾巴被揪着,林旻南睨了她一眼,把她甩到一边,“再幸灾乐祸,就把你兔子毛全拔了。”
洛音耳朵一抖,哼了一声,“有姐姐在,我才不怕你。”
“......”
典型的狐假虎威。
“药喝了。”
林妙把药递给林旻南,声音掺杂着几分冷意。
“别生气了。”林旻南皱着眉,乖乖把那碗药给喝了,苦味渗透进嘴巴。
他脸上难受的表情就没淡过。
林旻南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喝药,他一向觉得药材还不如他的唾液管用。
“我不会再去找他们打架。”
林旻南眼神一直随着林妙移动,像是长在她身上了一样。
“你自己说的。”林妙斜了他一眼,又道:“再有下次...”
林旻南立马接话,“你就不理我一个星期。”似是觉得一星期太久,他连忙开口,“两天。”
“哼—”林妙笑着轻哼了声,“睡觉吧。”
夜色已晚,林妙吹灭烛光,一双眼睛却迟迟没有闭上。
寂静的夜里,沉稳的呼吸声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妙缓缓起身,确定林旻南睡着了,才踏着脚步出了门。
月光格外的亮,虽是夜里,但也把路照得一清二楚。
“你要去哪里?”
林妙身子一僵,才反应过来,这是树上那只传音鸟的声音。
又顿时松了口气。
“去哪里?还不知道。”林妙睨了它一眼,想起什么又淡淡道:“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屋内那个人。”
传音鸟似是没听见般,舔舔自己的羽毛。
林妙嘴角勾起,手一挥,一道白光袭向传音鸟。
“啾——”
传音鸟眼泪夺眶而出,伸出翅膀慰藉自己散去的羽毛。
“我的羽毛。”
林妙刚抬起手,传音鸟立马开口保证,“我绝对不告诉任何人,我还没对象,不想秃顶。”
“......”
迎着月光,林妙一步一步踩在地面上,山脚下,她深沉瞭望了眼山顶。
随后,更加坚定地跑向另一个方向。
“啾啾,啾啾——”
森林中各个地方的传音鸟声音响起,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一样。
“......”
洛音哆嗦着身子缩在角落,红眼睛里挤满了眼泪,愣是一滴落不下来。
“迷魂药,你给她找的?”林旻南端详着药碗,眼神里的神色一时间难以明辨。“这药对我不管用。”
洛音兔子毛抖得更严重了,连忙摇头,“我要是知道,就跟着姐姐一起跑了。”
“哦?”
洛音被揪着耳朵,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林旻南轻嗤了声,眼底透露着烦躁,“好聚好散,什么意思?”
桌面上用石头刻出的四个大字,尤为显眼。
“她往哪里去了。”
传音鸟正舔自己羽毛,正在生气中,不耐道:“不知道。”
“我的毛...”
林旻南斜了它一眼,不咸不淡道:“看来你的毛,比你的鸟命更重要。”
传音鸟的毛瞬间一激灵,连忙回道:“日祭坛。”
日祭坛
林妙感受着身体里那股奇特的能量,那股力量像是导航一般,指引着她。
越是靠近一点,那股力量就越强大。
压迫得她心脏沉闷,又疼痛。
更强大的力量聚集在一个地方,她的那块灵石根本不足以承受起另外一种。
“云少主,你就安分点,别发疯了。”
说话的人,整个人的心脏都提了起来,生怕哪一点又得罪了这个爷。
云起步伐越走越快,掀开帷帐,大步跨了进去。
他扯下脖子上的项链,拍在桌子上,“破石头,还给你。”
云琅鸿表情微变,急忙把项链捡起来寄回他身上,“祖宗,你拿什么开玩笑,也不能拿这个来生气。”
那副样子,是真的生了气。
云起从小心脏不稳,好歹有这个灵石护住他的心脉才得以活到今天。
“这个破石头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
云琅鸿被他这副样子气得不轻,“你就是跟着那个黑蛇竟学些不好的东西。”
“灵石不仅保佑你活到了今天,更是能拯救灾难到来的希望。”
云起自嘲笑了声,“那我也不需要靠别人的生命来给我续命。”扯下项链,他红着眼眶,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心尖血,父亲,你就是这么救我的?”
“用别人的心尖血,来浸染灵石。”
项链被扔在角落。
“我宁愿死在十年前。”
云琅鸿指尖颤抖,沉着声,把桌面上东西都推了下去,“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
气话说完,他又不忍看向角落的项链。
云幕天捡起项链,看向云琅鸿,“云起,他还小很多不懂,他会理解你的。”
“但愿吧。”云琅鸿闭着眼睛,摆摆手。
云起回到帷帐,看见枝雅的一瞬间,气火瞬间下去了“姐姐。”
枝雅温柔笑了笑,似是早已预料到,“找你父亲吵架去了”
云起不语,坐在椅子上伸手环住了枝雅的腰。
“你呀,就非要...”枝雅余光垂下看他,见他脖颈上什么都没有,话瞬间顿住。
枝雅推开云起,盯着他脖颈,“项链呢?”
猜到他是赌气,扔了项链。
一向好脾气的枝雅也忍不住生了气。
“你再生气也不能拿你自己的命开玩笑。”
云起见她生气,也不免觉得委屈,“枝雅姐姐,你知道那灵石是如何救我的吗?”
枝雅愣了下,宽慰道:“心尖血,没有用兽人的心尖血,都从死亡动物身上取得。”
“她说得没错。”
云幕天撩开帷帐,一手还握着项链。
“云长老。”枝雅颔首行礼。
“云起,你这小孩子心性什么时候能收一收。”云幕天话虽严厉,却没一点责备的意思。
云幕天把项链戴在他脖子上,眼神又看向一旁的枝雅。
枝雅会意行过礼后就出了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