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胜二楼主要是一些达官贵人,相对于一楼的吵闹显得比较安静。
每一桌都会相隔开来,比较隐秘却又能够看到一楼的风景。
意儿扒拉一块肉送进嘴里,嘴里满是赞叹:“嗯~真是太香了。”
“肥而不腻,人间美味。”
听的意儿的赞许,谢暖茵也夹起来一块,待嘴里的味蕾体会到那肉的香甜。
则是连连赞美:“确实香。”
意儿又夹了一块排骨放到谢暖茵碗中:“小姐,尝尝这个,绝了”
谢暖茵接到那块排骨,向意儿表示肯定,竖起大拇指。
两人一唱一和,像是好久没吃饭一样。
一顿饭都吃上了人间美味的感觉。
青二坐在桌子的一角,看到她们二人如此,只赶快往嘴里扒饭。
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意儿这么多话的人在小姐身边。
小姐不会觉得烦。
原来两人是毫无二致。
吃顿饭倒是把他烦死了。
三人正吃着,旁边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看到他们几人吃吃喝喝,甚是气怒。
声音带着些怒意:“果然是你,你怎么还有脸在这吃喝。”
面对突然而来的训斥,青二急忙挡在她们二人面前,眼神极其凶狠。
只要谢暖茵一句话,他就可以把这没规矩的女人拿下。
意儿也是想冲上前替小姐出手,却被谢暖茵拉住。
谢暖茵和意儿对了个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后问到:“不知姑娘是哪位,我可曾何时得罪过姑娘?”
看在青二一副护主的架势,更是气急败坏:“真是可笑,昨晚你都和我爹聊到那么晚,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听到此,意儿突然想到了今天搜寻消息的时候,听到过程大人的女儿。
程家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一位嫡出,端庄有礼,一位庶出,毫无规矩,像个疯丫头。
所以,程大人对这个庶出女儿是极其不喜欢。
坊间传闻,这庶出的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她爹爹啊?
但,看这说理的架势,怎么感觉她对这个爹爹很是敬重喜欢。
意儿悄悄在谢暖茵耳边说着:“小姐,这应该是程大人的庶出,二女儿,程吉。”
“但传闻的她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她的那位爹爹,父女二人关系很是不好。”
庶出,二女儿,程吉,关系不好。
谢暖茵挑选出几个重要消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随后,淡淡笑着说到。
“原来是程大人的千金,怪我,没及时认出来。”
见谢暖茵软下来的态度,程吉更是嚣张。
“你少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我问你,昨晚我家父与你见上一面后,晚上就突发病,没过会就咽气于床上,你到底对我父亲做什么了?”
府衙内,张老和付老正在进行愉快的谈话,一个小吏急冲冲前来禀报。
“大人,程家二女程吉正在寻胜楼找那位京里大人的麻烦。”
听到此,两人皆是一惊:“什么?她去那干嘛?”
那小吏摇摇头:“小人不知”
真是可恶。
明明都想把这件事给化掉,多隐藏会,就当自己不知道京中来人,看看那女官到底是想做什么。
好及时有对策。
如果承认她为京中女官,在明面上,一定得要恭恭敬敬,外表总要做做样子。
张老虽然想杀她,但最好的机会已经被程老搞混了。
如果上次程老没有约见谢暖茵,谢暖茵早就死了。
毕竟是朝廷命官,想杀她这件事总得做个滴水不漏。
还想装装糊涂,当不知道京中来人,好好安排计划。
可没想到,这厮的女儿冒出来去找人家吵架,寻胜楼那种地方,出了毛事情都会被传的人尽皆知。
如果,那女官报出自己是京中之人,京中女官,恐怕要治自己不敬之罪。
京中来人,我等为官,却让人遭受别人辱骂,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尚且不知道那女官到底是什么路子,万一因为这事,弄的满盘皆输,那,该如何是好。
付老真是气到极点:“她现在去找别人吵架,岂不是”
张老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平稳,起身对着那个小吏说:“安排人手,去寻胜楼。”
谢暖茵听完程吉对她的指控,脸上并未表现出一丝慌乱,而是慢条斯理问道:“程小姐,你与你父亲关系极好?”
程吉肯定着:“那是自然,他是我父亲,是我人生中最敬重的长辈。”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谢暖茵笑了笑:“既然是你最重要的长辈,长辈昨晚突发意外死于床上,而作为他的女儿,不去吊唁,而是来找我的麻烦?”
程吉似是没想到谢暖茵会如此说话,心有些慌乱,但嘴里还是压着:“那是因为我已经找人查清楚昨晚就是因为和你见面后,我父亲晚上就突发病情,一定是你做了什么。”
面对她的反驳,谢暖茵觉得有些好笑,怕是急的都理不清楚了。
慢慢喝下一口茶后,认真的与她对话。
“程小姐,你既说你查清楚是与我见面后,你父亲才会突发旧病,怀疑是我动了什么手脚。”
继续说道。
“那么我想问你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程吉回复着:“我爹爹那些仆人都已看到了,就是与你见面后一直心事重重,一定是你做了什么,至于物证,我猜一定是你在爹爹饭菜里下了什么东西。”
真是好精彩的辩语。
人证是家仆,物证没找到,就私自冲上前来,真是好胆识。
“那你既然都已有了心中的人证,物证,还来这地方找我作甚?”
谢暖茵建议到:“去报官啊。”
不给程吉说话的机会,继续说到:“不对,你报什么官?你根本就没想过报官。”
“今日来找我,我想也是因为你母亲吧?”
像是被说中心事,程吉下意识的否认:“你别胡说。”
谢暖茵却不管,继续说着。
“想打破你们父女二人不合的传言,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以此来多捞些钱财?”
没有儿子,现在人也没了,剩下的钱只能给女儿多些钱财当嫁妆了。
而她,自然是要多捞些了。
这评价真是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