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继国叹气:“医生初步判断大概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具体的还要做进一步检查。”
他说完,又提醒道:“喝水吧。”
祝言川接过水,随意喝了口,在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沉默地坐着等待。
才没坐两分钟,他就开始感到头晕目眩,眼前视线变得模糊。
祝言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朝着开始变得不清晰的亲爹伸出手。
“爸。”
祝继国起身朝他走过来。
“既然困了,就睡一觉吧。”
祝言川这才惊觉,刚才喝的水有问题。
他挣扎着起身要走,被祝继国拽着倒在沙发上。
“你、你为什么下药迷晕我!”祝言川撑着身体要坐起来,奈何身体根本使不出力气。
祝继国语气冷淡,还带着三分怒意,“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给家族带来和和利益不相关的负面事情。”
他朝旁边的佣人吩咐:“把他关起来。”
几个佣人上前扶起祝言川,后者挣扎无果,只能任由自己被带着离开,父亲的脸在他模糊的视线里消失。
都城。
祁卉在公安局待了一晚,再次感谢警察后,便打车前往高铁站。
“师傅,去高铁站。”
祁卉关上车门,靠在后座看着车缓缓开动,窗外街景徐徐后退。
车大约开了十几分钟后,祁卉才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前边好像几乎没什么建筑物,似乎在往小山丘走。
即使车站偏僻,也没听说过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的。
祁卉后背开始渗出冷汗,不断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朝车镜望了一眼司机,判断前面地形后,忽然伸出手拉车门。
然而车门纹丝不动,早就锁死了。
这时,司机从车镜里看了一眼她,露出个阴森的笑。
“车都开到这里,就别想着出去了,小姐。”
祁卉缩回手,正打算坐回去,想了想,靠近驾驶位,冷笑一声。
“我昨晚待在警局,你知道我对警察说了什么?”
“有人盯上了我,为了协助警方调查,他们申配了枪支给我!”
随着她最后一句冰冷的话音落下,一道坚硬的物体抵在了司机后脑勺。
前一秒还在洋洋自得的司机,这会瞬间变得惶恐不已。
“小、小姐,不要开枪,我也是替、替人办事,别开枪!”
祁卉冷冷道:“如果我开枪打死打伤人,只能算作是正当防卫,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明白,小姐,我这就放你下去,我停车!”
吱呀一声,祁卉扶紧车座,忍受惯性带来的不适感,“枪口”始终没偏离过司机的头部。
确认车门解了锁,她一打开,就从旁边的草丛钻了进去,一边退,手里一边还拿着那把枪对着驾驶座的车窗。
直到看不见车了,祁卉才扔下那把在车上捡到的瓶子,大步往山间小路跑。
刚才的一出戏,她一套演下来,背后已经浸湿了。
现在从魔爪下逃出,觉得劫后余生,腿还有些发软,但依旧咬牙尽最大的力量往前逃跑,也不管锋利的灌木树枝擦在皮肤上有多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