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着，看向自己女儿，刚露出的笑意又消失了，叹一口气。
祁卉小心翼翼地问：“婆婆，能问一下，您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吗？”
老人拉着埋头摆弄自己衣摆的女儿，开始陷入回忆。
“阿芳的女儿，也就是我外孙女，已经走丢多年了……”
“外孙女不见，阿芳也跟着变得疯疯癫癫，精神失常。”
祁卉：“是人贩子干的？”
“不清楚，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哎，真是造孽哟。小姐啊，所以我才这么感激你，要是全世界都是像你们这么善良的人该多好。”
祁卉仰头，和祝言川视线相交，后者眼睫动了动。
他们想到一块了。
祁卉立刻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阿姨您好，我是齐盛集团的员工，现在公司有一个思故人计划……”
阿姨听完后，愣了愣。
就连她旁边的女儿，好像也在呆呆地听着，仿佛能听懂两人的对话。
“小姐，你是说，你们这个什么项目，能让我们看到已经逝去的亲人？”老人异常惊讶。
“对的阿婆婆，非常抱歉，我不是诅咒您的外孙女，只是如果你们想看到她的话，是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重现想见之人的身影的。”
老人却摇摇头。
“我不信，小姐，你们还是回去吧，你们这个东西自己还不确定呢，只是找我们做试验。”
“要是到时看不到，我们这些亲人岂不是很伤心难过？”
老人语气很坚定，“我宁愿相信，我们看是看不到她。”
祁卉着急，正要劝解，这时，旁边的疯女人阿芳破天荒开口了。
“妈。”
老人激动地转头，拉住女儿的手，“阿芳？”
刚才一直浑浑噩噩的女人，眼睛似乎有了聚焦，抓住妈妈妈的手急切道：“妈，我想看到妞妞，我想看见她。”
“阿芳？”老人吃惊地看着自己女儿。
“我相信他们说的，我肯定能看到妞妞的，一定能看到！”
老人看着女儿眼里出现的希望和亮光，震惊异常，随后，她看向祁卉祝言川，轻声开口。
“这位小姐和先生，你们请跟我到家里坐坐吧。”
祁卉惊喜，和祝言川帮着搀扶疯女人阿芳，一块跟着老人往小区楼里走去。
来到三楼的307，老人拿出钥匙打开门，几人进到屋内。
阿芳坐在沙发上，手指胡乱绞着头发玩儿，似乎又开始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老人给祁卉两人倒了茶，随后拿出自己孙女的照片。
泛黄的老照片上，一左一右站着的正是面前这对母女。
中间的小女孩，就是阿芳口中说的妞妞。
“妞妞啊，在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找到，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老人念叨着。
祁卉接过老照片，看着上边的小女孩，安慰老人。
“阿姨，您明天可以带着女儿到咱们公司的实验基地来，保证能看到妞妞的影像。”
这时，老人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女儿阿芳。
“小姐，阿芳她，精神不太正常，做这个实验，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