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几分戏谑的嗓音从身旁传来。
温珩一身白色卫衣,脸上不再是刚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冰凉。
温顷讪讪转过头,避无可避,“是啊,真巧。”
“你是什么系的?”
“医学系。”温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哦,我在数学系,我英语不好,学姐能不能帮我补个课?”
温珩微微转头,一脸的人畜无害。
“你多大,不用叫我学姐。”
温顷总觉得从这人嘴里蹦出学姐两字怪怪的。
“大四。”
“那你比我大一届。”
“哦,那学妹,教不教我英语。”
温顷:“……”这个问题过不去了是吧。
又见温珩开了口,压低的声音只有温顷听见了,“就当我帮你一次的报酬?”
半晌,温顷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行。”
“那好,明天我来找学妹。”
温珩起身,将餐盘放在一旁统一的台子上,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食堂。
温顷心不在焉的拿筷子一下又一下的戳着碗里的饭,连骆穗岁叫她都没听见。
冷不丁的被推了一下,温顷木着脸转过头去,“做什么?”
“我做什么,也不看看你那样,你在做什么?刚才和温学长聊什么呢?聊的我们温大小姐这么心不在焉。”
“你说他姓温?”
“是啊,说来也巧,和你一个姓呢。”
“他叫什么?”
吕楽楽从一旁凑上来,一脸震惊加八卦,“顷顷,你和温学长说了这么多话,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温•皮笑肉不笑•顷。
吕楽楽被温顷的笑容一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搓搓手臂,“他叫温珩。”
温珩?温顷对于温家人熟悉的也就这么几个,大部分都不太熟,温家是个大家族,旁系也有不少,逢年过节都会有不少亲戚来家里,可温顷不善应付这么多七大姑八大姨,说到底,总有人看不惯她。
毕竟她不是温家人,只是一个养女罢了,就算爸爸妈妈在宠她,旁系背地里对她的议论可不少。
温顷不在意,不代表不知道,所以温家她熟悉的还真没认识几个。
加之好像有那个脸盲症,一个不太熟人只要换了个发型自己都要认半天。
温珩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但温顷在脑子里过了一边,没有脸能对上。
揉了揉眉心,“我吃完了,实验室还有点事,你们吃,我走了。”
“行,晚上你回家还是在宿舍?”
“晚上我回家,有事。”
与骆穗岁二人打完招呼,温顷就回了实验室。
翻看着早晨的数据,温顷摒退了其它杂念,调整了一下数据,开始了新一轮的实验。
整个实验室静悄悄的,能进入实验室的人在整个医学院并不多,此时在实验室的另外两人也埋头做着自己的实验。
只能听见玻璃试管与架子的碰撞生和倾倒溶液时的声音。
将手上的溶液滴入一滴在仪器中分析,与上午的数据进行比对,温顷皱了皱眉。
放下手上的东西,将容器清洗干净,收拾妥当后,脱下防护服,拿起手机向外走去。
打开手机,就发现有许多苏娴的电话,回拨回去,“妈妈,怎么了?”
“顷顷啊,要回来了吗?”
“嗯。”
“好,早点回来,你表哥已经到了,司机在门口等你。”
“这就来。”
温顷走出学校,就看见温家的车等在了马路对面。
温顷小跑上前,笑着与司机伯伯打了声招呼,“辛苦王伯伯了。”
“不辛苦,大小姐饿了吧,这是夫人让我给您带的点心。”
王伯伯笑着看着与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温顷,递过去一个小食盒。
温顷接过,坐在后座上吃了起来,中午没吃好,现在的确饿了。
食盒不大,里面也就放了两块饼干两块米糕罢了,都是低热量的。
温顷吃了块米糕,又吃了半块饼干,就放下了,吃多了晚饭容易吃不下。
不多时,车子开进了温家大门。
不远处的草坪上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