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岳霖翻了个大大白眼。
“这才刚开始就急着和我要提成了,急什么,我又不是不给。”商岳霖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他的手在柜台下面摸来摸去,不知道在摸些什么。
余今歌和田高林二人对视了一眼。
半晌,从柜子下面摸出了一个纸包放到柜台上,商岳霖的眼睛都放着光芒。
余今歌有些好奇地将那纸包拆开,才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些药种子。
“你送我这些做什么?”她好奇。
“这些药种子是我从京城托人带过来的,拿了一部分到寿安堂的后院里去尝试,发现根本种不出来,所以我分你一半,看看你能不能种出来,若是能够种出来的话,卖的钱都归你所有了。”商岳霖嘿嘿一笑:“这就当是我给你的提成了。”
好家伙,拿这些东西给她。
余今歌眯了眯眼睛,盯着面前的那些种子,心下已经有了想法。
“那就多谢商老板了。”收起了种子,余今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从寿安堂出来,看着街市上的人,明显要比前两天少了许多,余今歌轻叹了一声。
声音微不可见,却落入了田高林那耳中。
他刚想开口问余今歌怎么了,
便听到后面一阵喧哗。
“余姑娘!”是酒楼的掌柜。
看到眼前的掌柜,余今歌露出了一丝疑惑。
“这个点你不该在酒楼里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她问。
“少爷回来了,有些事情想要交代你一下,原本打算派人去您家里请您的,可是没成想在这里刚好就遇上了,不知道余姑娘有没有时间去一趟酒楼?”掌柜问。
田高林心下慢起了些许醋意,刚想说没空,便见余今歌点了点头。
他跟着余今歌来到酒楼,发现今日的酒楼安静的让人可怕。
“今日酒楼不营业,所以没什么人,也是少爷说,今日想要让您熟悉一下这酒楼的布局,以后能够把这里经营好,所以才专门关门一天的。”掌柜迈进门槛,扭头看见余今歌一脸好奇地站在门那儿,解释说。
看来刘黔为了她能够顺利接手这家酒楼,准备还是蛮多的。
余今歌颔首,拉着田高林两个人进了酒楼,环视了一圈大堂。
大堂里有序的摆着十来张桌子,环绕着中间的楼梯,在里面的右手边,藏着一个小小的窗口,那是给小二端菜用的。
顺着楼梯上了楼,左右两边都有包厢,包厢的外面挂
着不同的名字,余今歌走过时,抬头打量着那一个个名字,都还挺霸气的。
再往上走便是顶楼了,在这个小小的镇子上,三层的酒楼只此这一家。
而最上面一楼却只有五间包厢。
最左边的那一间便是刘黔留给自己休息办公用的地方。
掌柜带着二人走到门口,伸手轻叩了叩门。
未等里面的人回应,掌柜便推开了门,自己却低着头后退了两步,让到了一边去。
“余姑娘你且进去就是了,少爷已经在里面备好了点心等着您二位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您尽管说就是了,我会在外面等着的。”掌柜说这番话时,依旧是低眉顺眼,一副恭敬的模样。
余今歌心下好奇,拉着田高林进了屋,果然,在看到那一层薄纱后面,坐着一位身穿深蓝色衣裳的男子。
他的左手撵着一支白玉笛子,而右手将扇子拍的一声打开轻轻的扇着。
“这么大个人了,大冬天的还学着人家站在窗口玉树临风吗?”余今歌一脸黑线,有些无奈。
不得不说,刘黔的容貌倒是不错的,这么一番打扮,侧眼看起来倒真有风流倜傥的精致感。
刘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啪
的一声将扇子重新收了回来放到了桌子上,掀开了那一层薄纱走了出来。
“好好的一个屋子,搞这薄纱做什么,搞得跟个大姑娘的闺房似的。”余今歌有些无语。
大姑娘的闺房会搞这些薄纱吗?
田高林似乎get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也不至于有人一进来就能够看到我在做什么,起码保持了一定的神秘感,不是吗?”刘黔的手有意无意的拨弄着那些薄纱。
田高林的脸色有些黑的指着那些粉红色的薄纱:“可就算是要弄,白色黑色蓝色都可以,大老爷们家何必用这些粉色的?”
“你不喜欢粉色吗?粉色多好看?粉粉嫩嫩可可爱爱的。”刘黔一脸意外。
余今歌觉得这天不能再聊下去了,不然的话,迟早得被聊死。
“好了,你不是说今天找我们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啥事值得你这么神神秘秘的。”余今歌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刘黔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旋即熟练地将那薄纱轻轻的挂在了旁边的钩子上,露出了原本藏在薄纱后面的书桌。
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套茶具,那小茶炉上的茶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氤氲的蒸
汽在空气中翻腾成各种各样神奇的形状,最后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股浅浅的茶香。
而在那套茶具的后面放着一只木匣子,刘黔这会儿走到了桌子跟前,将这木匣子拿了起来,轻巧一拨便打开了上面的铜锁。
“这里面的东西是我送给你的。”刘黔像是献宝似地双手将盒子递了过去。
余今歌有些意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那个盒子。
她将盒子放到了田高林的面前,二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这盒子里装着的竟然是房契地契。
“酒楼和它后面的这块田地以后都是你的了,交给你打理,可不要让我失望。”刘黔眼中满是坚定。
余今歌更为意外了,她没想到刘黔竟然直接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都交给了她。
最为重要的是,在这匣子里还放着一份文书。
“我到衙门里去,已经把这房契地契过到了你的名下了,从此以后,你就是它正儿八经的主人了,那些上门找你麻烦的人也要掂量一下了。”刘黔露出了几分浅浅笑容。
他指的是谁,余今歌不用想也知道。
瞧着余今歌不过是用这几顿饭就得来了这么一坐酒楼,田高林越发觉得自己也该做出些贡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