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歌也有些紧张。
这酒楼毕竟是刘黔的,什么样的人是去是留,到底还是要听他的。
“但我觉得起码和你酒楼的大厨比起来,要好了不少。”余今歌提醒。
她也没打算让余熙然留在刘乾的身边,这样的话也不好。
“要不还是算了吧。”余熙然伸手轻轻地拉了拉余今歌的袖子。
这可不行。
“你说的也是,可是我酒楼里从来都不要厨娘,更何况还带着个孩子,她能干得好吗?”刘黔一副怀疑的目光,将余熙然上下打量了一番。
见刘黔松口,余熙然身子前倾,语气急切:“我可以!”
既然这个人是余今歌推荐过来的,手艺又不错,酒楼里现在刚好需要新的厨子来提高一下水平。
刘黔总算是松了口。
管家在旁边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整个酒楼里清一色的都是男子,这突然来了一个寡妇,还不乱了套了?
他忍不住的开口想要提醒刘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是我朋友的朋友,品性自然不会差的,再说了,人家的本事都放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刘黔有些不高兴了。
这家里送来的管家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古板了,丝毫不会变通。
见刘黔都已经这么说了,管家也只好闭口不言,反正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也都有小少爷顶着。
“那工钱这一方面?”余今歌身子微微向前,一脸神秘兮兮:“你打算给多少呀?”
“我酒楼的厨子都是给五钱银子一个月。”刘黔干脆。
余今歌皱眉,余熙然惊喜。
按照余熙然现在的状况,她要来酒楼上班肯定要置办许多东西,总不能每天都穿着这破破烂烂的衣服。
且在这酒楼上班是不包住的,她还要另寻一个住处。
这么算下来的话,这个数虽然能够过得下来,可是段时间里还是很辛苦。
“这每日一来一回的在路上的时间都要花不少了……”田高林在旁边提醒。
再说了,余熙然一个弱女子,若是要让她带着孩子天不亮就出发,天黑了才回去,那该有多危险呀。
“你这就没有能住的地方吗?”余今歌问。
“要在这住的话,每个月要扣掉一百文的。”刘黔提醒。
按照一钱等于一百文钱,一两白银是十钱的价格来算的话,每个月拿到手只有四钱银子了。
余今歌还想和刘黔讨价还价,但余熙然已经按住了她的手。
“能有这个工钱,我已经很满
足了。”余熙然肯定。
她还想省下这一百文钱的住宿费,可是被余今歌给阻止了。
“从家到这里实在太远了,你每天不可能这么来回奔波,如果你执意要这样的话,那我只能阻止你来这里做事儿了。”余今歌面色坚定。
余熙然急了。
她自然是不希望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再余今歌的帮助下,余熙然顺利地来到了刘黔的酒楼里。
“那就麻烦你了。”余今歌在临走之前,万分感谢。
刘黔抱着双臂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今日是来给我做好吃的呢!”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时间还早。
且今日余熙然在这里定下来了,她等会还要买点东西,替她安顿一下。
“等我回来!”余今歌回头和刘黔说。
她还要带余熙然安顿呢!
“今日就在这里了吗?”余熙然有些局促。
有些太快了吧。
“你家里还有什么东西要拿的吗?”余今歌好奇的扭头问。
余熙然愣住,好像除了……那两只鸡?
“那两只鸡就送给你了,我……我也没什么东西好感谢你。”余熙然说。
“那不行!”余今歌果断拒绝了。
在没有找到这份工作之前,那两只鸡已经是余
熙然家里全部的收入了。
“以后我在这酒楼,也没有时间去照料它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它们就被我那小姑子抢走了,与其这样还不如送给你。”余熙然一脸诚恳。
如果自己不收下的话,想来余熙然的心里会不高兴的,余今歌想了一下,道了声多谢。
在酒楼工作每个月有四天的休息时间,怎么休息全看自己,除了节日的时候,因为人多了休息是要扣工钱的。
她和田高林两个人分工合作,自己去集市上帮余熙然和田晚晚两个人买衣服和日用品,而田高林负责去私塾上把昌哥接回来。
成衣店里,老板看到余今歌进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娘子近日想要买点什么?我们家这可是新上的货。”掌柜说着,指了一下自己身后挂着的一排满目琳琅的衣裳。
有云锦的,有绸缎的。
要在酒楼工作,别的不说,光店里的伙计都是看碟下菜的,如若穿得这样破破烂烂的话,只怕会被人嫌弃。
余今歌伸手指了一下后面挂着的缎面成衣。
“这个也太贵了吧!”余熙然紧张。
她已经麻烦了余今歌这么多了,实在不好意思再让她为自己破费了。
“你那两只鸡都已经
给我了,给你们俩添几件衣裳也不为过。”余今歌笑说。
也算是感谢当年你不顾一切救我们母子三人吧,余今歌在心里暗暗的想。
“哟,什么时候你也来逛这店了,这是你能买得起的吗?”正说着,身后尖锐刺耳的声音传进了二人的耳朵。
余熙然一听到这声音,整个人身子变僵硬了。
她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田雨儿。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那扫把星的嫂子吗?怎么不在家好好呆着,怎么还跑出来了?”田雨儿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这话听得余今歌心里极其不舒服。
这田家村的人都是一个德性吗?刁蛮任性,尖酸刻薄。
“她是扫把星,你怎么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呢?”余今歌柏悦的扭头反问。
田雨儿的目光落在了余今歌的身上,双手环抱着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果然,不是一路的货色也走不到一起去,怎么,今日又想勾引谁呀?”
“田雨儿你怎么说话的?”余熙然怒了:“还没出阁嘴就这么碎,家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二人都有些惊讶的将目光落在了余熙然的身上,只见她眯着眼睛,手里牵着田晚晚,眼中满满的都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