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两年来迟欢头一回睡的这么好,连梦都是香甜的。
她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谢行止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
立体的五官如同雕塑,皮肤白皙,嘴唇绯红,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迟欢凑近他,含住了他干燥的唇,舌尖撬开了男人的牙齿,一路攻城略地,直至耳边传来男人浅浅的喘息。
迟欢睁开眼眸,舔了舔湿漉漉的唇瓣,红的好似樱桃。
她捧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湿热的吻从他眉眼处滑落,直至再次落入唇腔。
迟欢吻得情动不已,望着谢行止漂亮精致的锁骨陷入了渴望,几乎是没有做任何的思考,就亲了上去。
手掌还在他腰间亵玩,男人宽肩窄腰,看起来虽瘦,但是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是典型的瘦而不柴的身材,迟欢简直了爱死了这梦中的手感,如此真实。
她抽离自己的唇,喃喃:“怎么梦里的味道,这么真实。”
“迟欢,”谢行止睁开漆黑的眸子,淡漠的俯视她,“你摸够了没有。”
迟欢:“……?!”
她猛地松开手,朝后退,因为太过震惊,惊慌失措之余竟然直接裹着被子摔在了地上。
她震惊的抬眸望着床上坐怀不乱神色漠然一脸波澜不惊的男人。
他这幅模样落在她眼里,分外的禁欲和性感。
谢行止下了床,将腰间昨晚被迟欢解开的腰带一丝不苟地系上,余光都没给迟欢一个,进了浴室。
迟欢:“……”
她从地上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是光着的。
迟欢看着房间的布置,这也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酒店的装横。
那这就是谢行止自己的家了?
所以是他昨晚把喝醉不省人事的她带了回来,还把她脱的一丝不挂给睡了
?
迟欢蜷缩在被子里,脸颊滚烫,她多希望事情真的按照自己所想发展啊!
可惜她有一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喝醉了做的事情,醒来之后全部都记得。
这该死的记忆力。
迟欢拍了拍自己灼热的脸颊,内心暗示自己,没事没事。
她的衣服是不能穿了,只能先用谢行止的衣服应付着了。
她打开谢行止的衣柜,男人偏爱白衬衫,衣架上一溜的白衬衫。
迟欢随便拿出来一个套在自己身上,完美的遮住了她的小翘臀,果然男人生的高就是好,他的上衣都能给她当裙子了。
谢行止洗完脸出来,发觉迟欢穿着他的衣服坐在床上,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迟欢:“……”
她这是被嫌弃了吗?
“昨晚……”迟欢被他这个冷淡的态度弄的心里不上不下的,比起他朝自己发脾气,这种忽视的态度才更让人绝望。
她微微一笑:“阿止,我不会要你对我负责的,你放心。”
谢行止擦着湿发的手一顿,眸光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迟欢,装傻是吗?我家里是有监控的,昨晚是谁玷污了谁,监控可是一清二楚,要不要我拿给你看看?”
迟欢老脸一红,发觉这责任是推卸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笑道:“不用不用。”
谢行止目光凝在她胸前,眼神幽深,冷嗤道:“真是两年不见,迟小姐让我大开眼界,现在都不穿内衣了是吗?昨天在酒吧那么多人面前,你也不害臊?”
迟欢:“……”
“我贴了乳贴。”该怎么和这个直男说清楚。
谢行止极其冷艳的白了她一眼:“我管你贴了什么,既然穿好了衣服就赶紧从我家里离开,你就算是什么都不穿走在大街上也和我没有关系。”
迟欢:“……”
嫌弃,这真的是赤裸裸的嫌弃。
迟欢咬牙走到他跟前,笑的那叫一个妩媚,娇声道:“阿止,你是生气了吗?可是昨晚我喝醉了酒也不是故意的啊,阿止是被我轻薄了不高兴了是吗?”
谢行止耳尖绯红,冷冷地推开她,擦了一下薄唇,嫌弃道:“一大早起来发现自己被狗啃了,那只狗就像是饿极了一样在我身上占尽便宜,你说我会不会高兴?”
某欢狗:“……”
被内涵到了。
她怎么看谢行止怎么觉得男人现在像是青白白日被人玷污的小媳妇,恼怒着一双眸子,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这种事情怎么着也是你捡了便宜吧。”迟欢陪着笑。
谢行止气极反笑:“迟欢,你昨晚和今早的行为你知道叫什么吗?”
迟欢无赖的把他看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她从小到大在他面前没有节操的时候够多了,早就不要脸了。
“叫什么?”
谢行止嫌弃的看着这个文盲,极其不情愿的给她科普法律:“叫猥亵。你再不走,我现在就能报警,让人把你抓进局子里去。”
迟欢震惊地指着自己,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度:“你说我猥亵你?!我,我这张脸,这个身材!你居然说我猥亵你!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是两年不见,这个狗男人的毒舌是又长进了啊!气死人不偿命啊!
谢行止不屑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分外傲娇道:“像你这样对我图谋不轨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我见多了。”
迟欢悲伤的凝视他:“阿止,两年不见,你变了。”
谢行止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挑眉道:“我哪里变了?”
她还有脸提这两年?
迟欢摇了摇头,拿着自己从男人衣柜里找
出来的四角内裤,毫不避讳的在他跟前抬腿穿上了:“你变得更自恋了。”
“迟欢!”谢行止脸红到了脖子根,“你还要不要脸了!”
迟欢淡定的垫脚摸了摸他滚烫的脸:“还好,纯情度没怎么变,还是一样的青涩。”
她叹了一口气,惋惜道:“阿止,这两年你不行啊,怎么混的这么差,床上连个女人都没有?”
谢行止愤怒的捏紧她的手腕,将她快步拖了出去。
迟欢在身后吊儿郎当的娇声撒娇:“阿止,你捏的我手好疼呀。”
谢行止将她丢出门外,黑着一张俊脸:“滚!”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迟欢默默的摸了摸鼻子:“怎么这么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真是不禁逗弄啊。”
门内看着监控将迟欢点评的话一字不漏听进去的谢行止:“……”
迟欢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干净净的衣服,画了一个淡妆,背着包准备去学校。
她大四刚上了一个月的课,再上两个星期的课就要准备去实习了。
她和墨小小一个专业,最近墨小小不知道接了一个什么工作,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好歹没怎么旷课。
迟欢正闲暇地等着电梯,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那边传来楚辞低软的嗓音:“学姐。”
应该是还没有睡醒,尾音延长勾的人心颤。
迟欢开的是外放,听的太入迷了,压根没注意到身后低气压的男人。
真不怪她,她只是一个爱好美男声音的声控而已,她有什么错呢?
她只是馋他们的嗓子罢了,目的纯洁的很啊。
“怎么了?”迟欢忍住想要录屏的声音,维持好一个学姐该有的身份,无比正经的问他。
“学姐昨晚说请我吃饭还算不算啊。”又是
延长的尾音,迟欢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勾引的反复死去。
楚辞这把嗓子不去当cv真的是浪费人才啊!
不对,这货已经开始进剧组了,以后就是中国演艺事业的新星人才,有着这把嗓子,都不用后期配音了。
迟欢决定,等楚辞的剧播了之后,她要把小屁孩的脸给剪了,然后把声频单独的剪辑保存下来。
睡前听一听,年轻八十岁!
“算数,位置你定吧。”迟欢努力维持着自己少有的形象。
那边传来楚辞的低笑:“好啊,就去你家附近禾玉西餐厅吧,我查了下学姐是今天上午的课,下午没课,刚好有时间。”
迟欢见人已经给她安排好时间地点了,就顺势答应下来了:“好。”
楚辞粘人的很,要是不答应,他的电话今晚明天后天都不会消停,还不如今天中午给他解决了。
迟欢挂了电话,才发觉身后站着面色沉郁的谢行止。
这怎么好端端一副死了人的脸色。
“阿止啊,你不会还在生气吧。”迟欢忍不住想要开导他。
自己也没那么差劲吧!
她都要怀疑人生了好不好!
谢行止抬起漆黑的眸子望着她,眼底堆起浓浓的嘲讽,低哑的嗓音明显是在忍着怒意:“迟欢,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电梯到了楼层,谢行止大踏步走了进去,背影都弥漫着怒气。
迟欢强烈的降低存在感移步进去,小声逼逼:“咱俩住的这么近,是我想不见就不见的吗?而且你干嘛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
谢行止气极反笑,讥诮道:“我不是狗,不会胡乱的啃人。”
迟欢气愤的瞪着他:“我哪有啃你!”
目光忍不住落在他布满青紫色吻痕的脖颈上,嚣张的气势瞬间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