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兴躲避着,本来他还想着,阿福会踉踉跄跄的冲上来,被自己一拳打翻在地,倒下就是一觉醒来,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些啥。
但看起来,只要自己再晚一步,他就会被活生生的打死!
宫人和太监都被吓坏了,有几个大胆的人上前阻止,可是那醉汉眼中就只有原兴一人,谁敢上前就被他一推。有的人甚至一头栽倒在了岩石上,当场晕了过去!
这让人怎么受得了!
“赶紧的!还不赶紧喊人!这位东宫管事,简直是丧心病狂!”
“找人,对,让他们赶紧走!”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处理?”
太监和侍卫们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双脚发软。
就在这一片慌乱当中,原行纵身一跃,落到了一座假山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阿福:“阿福,你……你……你,你别激动!”
“嗷!”一声惨叫响起。
阿福发岀一声怒吼,脸上的肌肉鼓起,死死瞪着原兴。
“原来如此!是你害死我哥哥的!”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哥哥的死活,与我无关!”
原兴刚拿起自己的衣衫,就被这个醉醺醺的男人抓住了,他缩在了一块石头上,一脸惊恐地朝下方望去。
太恐怖了。
这家伙,莫非是吃了什么迷魂汤?
也有可能。
原兴顿在一块石头上,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阿福面红耳赤,鼻子大张,嘴巴漆黑。
很显然,他已经中了巫毒。
莫非是被人下了什么巫毒?
所以,那个人是谁?
极有可能就在这座宫殿之中!
“给我关门,谁也不许走!”
原兴立在一座假山上,一声令下。
下面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才慌慌张张地将门关上。
轰!
轰!轰!轰!
阿福一看,根本抓不住,直接用双手挖起了一座假山!
“有话好好说,干嘛要把这座假山给拆了?”
原兴看到自己脚边那块即将崩塌的假山,顿时有些慌了。
“阿福,你怎么了?”阿福,我可是您的主人!”
“我叫原兴,你还不认识我吗?”
果不其然,原兴此言一出,中了蛊虫的公公眼前一亮。可紧接着,他就被一片猩红所淹没,他开始了更疯狂的挖掘!
“我的哥哥是你害死的!是你害死了我的哥哥!”
砰!
那座假山轰然倒塌,被烟尘掩埋。
“殿下!”一个声音响起。
宫里的人和宦官都在嘶吼。
许多人悍不畏死,以血肉为盾,将疯狂的阿福接在怀里。
“我保证,你不会伤害殿下的!”
烟雾渐渐消退,露出了原行双手抓着一截粗长的树干,在半空中摇摆。
他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初没有把自己的引体向上给练出来。
他的肉身毕竟太过虚弱,要不是他的意志力足够强大,恐怕已经死了。
不对,是人口。
原兴一咬牙,将手中的树枝捏得更紧了。
可力气终究是有极限的,阿福身边的几个太监,大部分都被震得倒了下去!
原兴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要脱开了!
轰!
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飞来,然后啪的一声,他手中的那根树枝直接被折断!
刹那间,他失去了重力,感觉到了一股剧痛。
一抬头,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这不是今天中午在刑部遇到的那位高瘦的老太公么?
她居然趴在他的手臂上!
搂着妹子的画面很有爱,但要是换成一个老太婆,那就是噩梦了。
魏忠贤带着原兴往后一跃,直接撞在了墙壁之上。
一件不知名的物品,从他的手上射出,刺入了院子里面的疯子的腰部!
“不要!不要杀了他!”
魏忠贤一声冷哼,原兴吓了一跳。
“太子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竟然还关心起了刺客,真是好一个慈悲的太子。”
说完,他放开了搂着原兴的胳膊,把原兴放下。
原兴如一道电光,往魏忠贤背后一藏,不说,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大内侍,他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阿福中了暗器,身体微微一震,但并没有倒在地上。
一双猩红色的眸子猛地张大!
这一次,他有了新的目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魏忠贤扑去!
“嗷呜!”一声惨叫响起。
“不愧是魔王,老夫纵横西南,最拿手的就是斩将!”
轰!
没有人看到魏忠贤是怎么动手的,五根手指深深的插|进了阿福的红肿脸上。
将他的身体,硬生生的举了起来!
那名中蛊的公公,如同被人吸干了魂魄,瘫倒在地。
魏忠贤一把将阿福抓在手中,却没有将他打晕,反而用衣袖拂开地上的尘土,将他放在了地上。
“我这是做什么?”
阿福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狼藉,还有几个太监和侍卫,都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
“工头?你,你来干什么?”
“我就是怕你撕了他。”
魏忠贤冷冷地说着,看也不看他一眼。
“幸亏你反应快,不然今晚之后,你必死无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喝醉了,要对殿下不利吗?”
死了,撕了?阿福纳闷地挠了挠后脑勺,自己就是喝多了,好像是在做梦,难道自己在睡觉的过程中,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大罪?
为什么大家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他?
“傅管事,你把那座假山给砸了,要不是魏公公来了,我们早就死了!”
“就是!就算是太子爷也险些被打成重伤,你干出这种事来也得认!”
“我阿福,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福坚定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那些太监和侍卫看到他这个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难道是她失去了记忆?
看来,这对阿福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
原兴皱着眉毛,忧心忡忡地望着魏忠贤。
“魏公公,您确定他还好吗?”
“我只是用了点小伎俩,将他的身体里的毒素压下去,接下来还要仔细检查,不管怎么说,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
魏忠贤一愣,眯着细细的双眼,盯着原兴。
“降头术是从深沟密杨传出来的,这里的原住民对巫术并不尊敬,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到了。”
“我还以为,太子爷在这座东宫,还真是应有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