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事出什么事了?”
“进了五月一共下了一场雨。”
安师爷没听明白,自家大人怎么大晚上琢磨起雨来了?
姚定祁语气微沉:“春耕后一共就下了一场雨。”
这下安师爷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春耕之后正是发芽阶段,若是雨水不足秧苗不长,那秋天会影响收成的!
安师爷赶紧去翻来了县里的概图,上面不过是几个村子的位置。
姚定祁吩咐道:“明日叫人去画一副河边的走势图,我要看看都经过哪几个村。
这事耽误不得,这涉及到秋税,可是个大事!
在去找几个种地的好把式来,我好好问问他们。”
姚定祁弄得豆腐厂深受朝廷大赞!周边几个县在这又是买方子又是买石磨县衙可是赚了一笔!
给朝廷交税时也多交了一些,姚定祁那几月的考核被定为满级!
朝廷下旨狠狠的夸赞了一
番,还让其他官员效仿。多做些益民的事!
自家老爹也来信夸赞了一番,姚定祁面上有光!
可是若是大旱导致民不聊生,不禁是坏了姚定祁业绩,也是百姓的劫难呐!
这一晚姚定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日一早去就去了县衙。
姚定祁看着屋里只有沈庭一人有些不悦。
安师爷赶紧上前解释:“大人,昨日我想了想这事不好让太多人知晓。
正好沈大哥是个会种地的,也是自家人咱们不妨问问他。”
姚定祁觉得也有些道理,和沈庭足足聊了小半日才放人走。
这几日姚宥安都在地里帮忙浇水,午饭时抱怨道。
“我爹爹近几日脾气不大好,自从上次给您沈叔聊完。就骂了好几个差役,有时对我也是不大爱打理。”
茵茵是个八卦的问道:“这是为何?”
姚宥安放低了声音道:“不知道我爹抽了什么风,
非要让人去画河边的图,还非要把河的流向、路过的田地都极细致的标出来。
那县衙里都是些大老粗那会干这个,这不我爹爹天天耷拉个脸,我在家里都不敢吭声。”
茵茵隐隐猜到姚定祁要干什么了,打起了自己的小主意。
等到顾景禾下学回家,茵茵早早的就在顾景禾的书房等着了。
两人研究了好一阵,才定下来。
茵茵为了赶时间,特意管谭先生借了马车,下午等顾景禾下学后交上小慈和贾富四人一走到黑天了才回来。
沈庭不知道这几个人在弄什么,几次想去问都被李氏栏了回去。
“谭先生都没拦着,你就不要去问。过几日就知道了。”
沈庭对上次山匪的事心有余悸:“我这不是害怕大晚上的出什么事嘛!”
“有小慈和小富跟着呢!你要是不放心在叫小贵也跟着就成了。”
……
茵茵和顾景禾
一连忙了好几日才把东西弄好。
姚定祁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看着差役画出的地图骂了又骂。
安师爷在一边劝道:“大人,他们哪会这细致的东西。
大人别生气了,我让人沿着河道去问了,画不出来那就写下来,总是有法子的。”
姚定祁揉着眉头听见差役来报。
“大人,豆腐厂的沈茵茵和秀才顾景禾说有事禀报。”
“他们怎么来了?不是去的府里?而是来的县衙?”
差役道:“大人可是叫他们过来?”
“叫吧。”
姚定祁看着笑盈盈的沈茵茵心里大叫这娃娃找上门怕是没什么好事!
“你们来有何事?”
“这不是听说大人有烦心事,我们来给您解忧来了!”
姚定祁乐了:“你知道我有什么烦心事?”
茵茵左右看一了圈,姚定祁屏退了他人。
沈茵茵从顾景禾怀里掏出纸,走到姚定祁面
前只给他看了一面。
姚定祁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就要去茵茵手里拿图纸。
茵茵赶紧收起来躲到顾景禾身后,贼眉鼠眼笑道:“大人别激动呀!咱们好好谈谈?”
茵茵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条河流的走势图,路过的村子田地画的清清楚楚!
这可是两人忙了好几天才画好的!
姚定祁看着这个小狐狸笑了笑重新坐在凳子上。
“景禾真是心有大才之人,竟这样心系百姓画了这图来!本县令替百姓谢过了。”
茵茵在心里翻了几个白眼:这个老狐狸!竟然想把我摘出去!
顾景禾道:“大人谬赞了,这法子还是茵茵想出来的。”
“呃、那就也谢过茵茵了。”
沈茵茵笑吟吟的看着姚定祁:“大人也不必给我带盖高帽子。”
姚定祁见唬不住这两个娃娃,干脆也摊开了说。
“你说吧!什么条件才肯把这图纸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