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看到张苒苒,假装大吃一惊,说道:“呀,呀,这不是我们的系花吗?你怎么想起来垂青处男啦?”
“水蛋壳!滚!”苏弋阳骂道。
“你小子又用土话骂我!”二哈抬起一脚,被苏弋阳机智地躲开。二哈话锋一转,“交代吧,小操场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看去!”
“我和赵月刚被特勤拦了回来!”
苏弋阳看了张苒苒一眼,说道:我们正看着电影,所有人莫名其妙的就睡着了,等再醒来时,爆炸早结束了。
二哈怀疑地看着苏弋阳,问张苒苒:“是这样吗?”
张苒苒点点头。
“水蛋壳,你居然不信我!”
苏弋阳飞脚朝二哈踢去。
“这就奇怪了。”
二哈说道。
当时,二哈和赵月在二号教学楼上自习,离着北院也就几百米,他们根本没有听到爆炸声。
更诡异的是很多准备去北院看电影的学生遇到了‘鬼打墙’。他们在校园里走着走着,忽然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无论怎么绕,也绕不过去。
不少学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撞得头破血流,甚至有一个骑单车的男生被送往了医院。
整个过程持续了二十几分钟,直到特勤局和消防队即将进入北院之前,那堵墙才消失。
这一幕被很多人拍了下来。
二哈说着话,掏出手机翻找着什么东西!很快,二哈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似的:“卧槽,咋全变成雪花了?”
“什么雪花?”张苒苒不解。
“我拍摄的学生们遇到鬼打墙的视频,共三段,有七八分钟长短,现在全变成雪花了。你们瞧!”
二哈把手机递到苏弋阳和张苒苒面前。
苏弋阳看到二哈手机里的雪花,跟自己手机里的情况一模一样,心里愈发惊骇!
“去你的,你就忽悠我们吧!”张苒苒笑着说。
“谁骗你,让谁戴绿帽子!”二哈狠狠地发了一个毒誓。
赵月踢了他一脚:“你起的什么毒誓?是在暗示我应该做点什么吗?”
“那你当时干嘛不发到网上?”
张苒苒根本不信二哈的话。
“非常诡异,整个校区一点信号也没有,持续了半个小时!”二哈说道。
“怎么会没信号呢?”
张苒苒不记得半个多小时前,她想打电话报警却连紧急救援也无法呼叫的事情。
“就说是呐,上次整个普华区大停电,5G还是满格呢!”二哈摆弄着手机,又问:“我听说北院炸死七八个学生,炸伤好几十人,是真的吗?”
“好像是,具体有多少,我们也没看清!”苏弋阳说。
“你说这天然气管道好好的,为什么会爆炸呢?”二哈说道。
“管道老化,日常维护不到位,受外力作用,豆腐渣工程……我又不是专家!”苏弋阳说。
“会不会是恐怖袭击啊?”
“嗯——?你分析的倒是挺深刻!”
宿舍区楼下的人越聚越多。
学生们不仅没有听从后勤主任的安排在回去休息,反而相继从楼上下来,聚集在宿舍区中间的柏油路上。
时间不长,几千人将整条路堵得严严实实。
“都闲得没事干了!有这精力学习一会不好吗?”
大喇叭的主人换成了宿管科科长,后勤主任已经心神疲惫的下去休息了。
学生们才不管他们说什么,好奇心驱使他们相互打听:
到底死了多少人,是学校说的只有几个人吗?
肯定不是,光我看到的,就拉走好几车!
都是尸体?
那倒不是,是受伤的学生。
我刚听一货说,不是燃气管道爆炸!
哦?那是什么?
恐怖袭击!
卧槽!咱们学校也配!
……
混乱之中,宿管科科长不知是被人推了一把,还是没自己没站稳,一个踉跄扑到了学生当中。
学生们瞬间将他围住。
大家没有恶意,只是出于好奇围着他追问北院‘天然气管道爆炸’的具体情况。
宿管科科长摇着双手:“我不清楚具体情况,我正在吃饭,主任忽然打电话告诉我说北院燃气管道爆炸,让我看住你们,别让你们过去凑热闹给善后工作添乱!”
人群中乱哄哄一片,靠外边的学生哪里听得清他在讲什么,于是使劲往里挤。
这一挤不要紧,宿管科科长正在和里面的学生说着话,毫无防备,一下子被涌动的人流撞倒在地上。
旁边的学生正要伸手扶他,也被身后涌上来的人流撞翻在地。
这时后面的人群并不知道前面有人摔倒了,继续向前移动。
人流一旦动起来就很难再停下。
门口两名保安看到这个情况,吓傻了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外面执勤的四名特勤眼见形势不妙,马上冲到大门里,维持现场秩序。
“大家原地站好,不要动,有人受伤了!”
“大家原地站好,不要动,有人受伤了!”
“大家原地站好,不要动,有人受伤了!”
……
特勤通过扩音器一连喊了十多遍,人流终于停下。
一名特勤分开人群,只见宿管科科长和四名学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那名特勤见状赶忙呼叫了急救。
围观的学生们看到生命垂危的五个人,心里充满愧疚和自责。谁也没有想到以前只在新闻上才能看到的踩踏事故,今天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在特勤的指挥下,大家默默让开道路,怀着沉重的心情朝宿舍走去。
几分钟后,急救车拉走了五位伤者。
苏弋阳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他被两个问题困扰着:
两拨怪物的目标为什么会是自己?
那个身影像电光,下手毫不容情的漂亮女人,还是自己的马哲老师吗?
她万一是个记仇的人……
卧槽!
我死定了,这不是挂科和背处分所能解决的。
半夜,张苒苒发来一条语音:
我睡不着,想你!
苏弋阳听到这条信息,所有烦恼瞬间清空。
“我也是!”
“我希望快点天亮!”
“我也是!”
“要不……”
“什么?”
“现在下楼,咱俩幽会吧!”
苏弋阳:现在,合适吗……
苏弋阳的语音尚未发完,一物忽然飞来准确地砸在他的脸上,随之一股骚臭味窜入鼻腔。他伸手扯下一看,是一条穿过的内裤!
只听周滨在床上骂道:“处男,打几个字你会死啊?”
“你丫的,好几天没洗内裤了吧?”
苏弋阳无情地揭露周滨不讲卫生的恶习。
二哈从上铺探下头说:“看在处男十九年第一天处对象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吧!”
“我明天上午要考四级!你发文字,不许再发语音!”周滨蒙上头继续睡。
“祝你明天考试顺利!”苏弋阳说道。
“你干嘛呢?”二哈问。
“我?这不正睡觉呢!”苏弋阳纳闷二哈为何这么问。
“还不出去,她不是约你了!”
“半夜三更出去干嘛?刚发生了爆炸,外面全是特勤,给人家添乱去!明天是周日,天亮了出去也不晚。”
“你个完蛋玩意儿!一到正经地方,你就没正经事了!”
“我这样考虑咋就不正经了?”
苏弋阳的声调也高了。
“活该你单身这么多年!我不管你了!”
二哈骂道。
“咱们明天再约,”苏弋阳话到一半,想起周滨明天上午考四级,又改为发文字信息。
苏弋阳正在编辑信息,脸上忽然又被类似方便面调料的塑料包击中。
二哈再次从上铺探出头说道:“拿着东西,赶快滚!”
苏弋阳捡起那三包东西,用手机照了照,是三个安全套。
苏弋阳看到安全套,心里万马奔腾:“这,这样怕是不好,第一天,显得太急了。”
“谁告诉你一定要用,这叫有备无患。”
苏弋阳在二哈的怂恿下,给张苒苒发信息:
五分钟后,超市门口见。
张苒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