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丞说到这里,生怕孟阳不相信,连忙挥手拿起玉简,手指在上面一点,顿时一片如林海般的景色被点化而出。
孟阳看着那片林海,轻轻点头,他已经看出那地图之所以没有了后半部分,就是因为林海的缘故。
他没有再看地图,而是拿起桌上的储物袋看起来。
“嗯?这是什么?”
储物袋里除了一些常用衣物和普通丹药外,还有三样物品,一把剑,一把匕首,还有一块黑色绳子捆起来的半块红布。
他灵力一扫,取出半块红布。
孟阳能够感受到,半块红布里有一丝极其阴凉的气息。
即便他跟魔尊大汉融合后知道了不少修真常识,但对红布,也没有印象。
另外两件法宝,剑是初阶法器,匕首是中阶层次。
两件法宝要是换成复活前的他,堪比神兵利器,可现在,这种层次的东西对他根本没用。
范丞看到孟阳拿出那块红布,先是脸色难看,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露出难过之色。
“这是一杆阴幡,确切说,是半块阴幡的魂布,现在相当于中品法宝,至于另外半块与幡杆,也是范某不远千里来此地的目的。”
孟阳听目光顿时一亮,“仅仅半块红布就是中品法宝,那要是有了另外半块与幡杆,岂不是?”
许是猜到了孟阳的想法,范丞点了点头。
“不错,要是有了另外两个部分,阴幡加上一些材料能够立刻被祭炼成一件极品法宝。”
“要是能找到一处极阴之地,还有一丝可能将其炼化成阴魂幡。”
“一旦此物变成阴魂幡,就算面对金丹老祖,也有一战之力,只不过那只是传说。”
孟阳点头,别人也许不知道阴魂幡,但他多少知道一些。
他之前被大汉夺舍的过程中,零星的记忆中就有关于魂幡的一些介绍。
魂幡在修真界堪称奇物,与其他法宝有所不同,魂幡炼制成功后,威力大小取决于融入多少数量阴魂,而阴魂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后会降临天劫。
阴魂幡属于修真界的禁物,记忆中形容,魂幡一旦炼制成阴魂幡,就具备进阶的功能。
每一次天劫都属于进阶一次阴魂幡等级。
之所以被定为禁物是因为天劫,北域很弱,一旦降临天劫,北域上空的防御大阵就会被雷劫劈开。
而其他九域要是降临雷劫,也同样会生灵涂炭。
所以别说北域,整个修真界也没有几杆魂幡存在,即便是有,也大多在一些修炼数百年的老怪身上。
想到这,他看向范丞,“此物是何处所得?”
范丞脸色难看,欲言又止,“这......”
孟阳冷哼,“嗯?”
这时一道清脆少女声从楼下传来,“前辈,此物乃是我刘家祖传之物!”
话落的同时,二楼快速走来五人。
五人,三个大汉,两个少女。
他们正是之前冲向孟阳的三个大汉与两个面带黑纱的女子。
开口说话的是领头的女子。
孟阳扫了女子一眼没有说话,他之前通过灵识就看到了她们,现在一点也不意外。
五人走到孟阳面前,对着范丞鞠了一躬,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孟阳面前。
“刘家恳请前辈救命,求前辈救我等于水火!”
活络,五人不停在地上磕头,仅仅几息,他们额头就弥漫出血迹。
对于五人的磕头,孟阳看都不看,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灵茶,继续喝起来。
他喝的灵茶一看就是修士享用之物。
凡人酒楼不可能有此物,而刚才他在范丞储物袋也并没看到茶物,既然如此,灵茶从何而来?
孟阳嘎巴两下嘴,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的灵力,眯着眼打量着手中的茶杯。
他不说话,其他几人就不敢说话。
几息后,他放下茶杯,“演戏到此为止吧,看在灵茶的份上,孟某给你们一个说话的机会!”
话落,他没看向五人,而是目光落在范丞身上,“说,你借他人之手将孟某引来此地,所谓何事。”
他话一出,几人目光全部一怔。
范丞吓得跪在地上,脸色惊恐,“道友此言何意?我......”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结巴说话之时,眼睛竟不停左右转动。
孟阳神色不动,从对方储物袋拿出一块黄白之物扔在桌上,接着大手一挥,卷着六人消失在酒楼。
他们消失的两息后,此地来了个身穿道袍的老者。
老者如瞬移般,突然出现在孟阳等人之前的桌椅旁。
他感受着残留的灵力波动,脸色阴晴不定。
尤其是看向窗外时,他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他没见过孟阳,但他通过对方留下的残留灵力能感受了筑基后期的修为波动。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筑基后期又如何?要是敢管老夫的闲事,即便老夫拼了至宝也要干掉你。”
他再次看了周围一眼,见没遗留下什么痕迹,闪身消失在酒楼。
与此同时,五道院镇百里外的一处荒芜峡谷。
范丞等六人脸色惊恐看着孟阳。
就在刚才,眼前之人卷着他们六人,几个呼吸间就到了此地。
身为五道院人,自然认识此地。
正因为认识,才知道此地距离酒楼足有百里距离。
百里,怎么可能?
别说百里,筑基后期修士能够自己挪移十里也需要几个呼吸时间,何况还带着他们六个人!
“前......前辈......”
扑通一声,范丞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跪了下去。
他隐约有个猜测,眼前之人恐怕并非他想的那样是筑基期。
虽然对方看起来年轻,可未必真的年轻,修真界传说有一种叫做驻颜丹的丹药,吃了可延缓衰老。
若真如他所想不是筑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此人乃是金丹期。
若非如此,带着六人几个呼吸间挪移百里距离,这种事听绝不可能。
想到自己竟然在算计一个金丹期老祖的修士,他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恐惧感。
他都如此,更不用说其他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