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拳看到如此冷漠的李依飞,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他随李寿山几人前往村庄,小村庄之内有流寇据点。他们这一派有武当,少林,峨眉以及其它小派,而丐帮,青城,崆峒等去往山上去攻击另一据点,金刀门,逍遥,昆仑这种目前势力最强大的,要时刻支援,并盯住海上神出鬼没的流寇主力。
他们一行人跟随着李依飞的暗线,一直走到一个村子。村子呈长条状,依水而建,房屋在村子正中部最为集中。
这样的地形最难的就是将驻守的倭人尽数剿灭,无论如何都会有逃跑出去的。如果是流寇还有什么迅速沟通的手段,那么这无疑会打草惊蛇。
思量再三,他们决定由十个身手好的人悄悄进去解决放哨的人,三五十个身手差的人堵住流寇可能逃窜的退路,只需要把流寇误以为四面都被堵死即可。而真正的大部队,先从村头进攻,等到流寇往村尾逃,另一部分大部队又从村尾往村前进攻。
这样就能保证用最少的人将流寇一网打尽,唯一的缺点就是要冒险。
见到流寇残忍,王拳自不会袖手旁观,他虽知道李依飞冷血,但这的确是一网打尽流寇的手段,如果当时冲出去解救官船上的几十人,那么流寇就难以根除。
他只会了李寿山一声,就加入了第一波人里去,而李寿山见状也跟了进去,相聚一处的江湖人士成分十分复杂,谁也不敢保证见过谁,虽然见他们的打扮有些陌生,但众人并未疑惑什么,比毕竟武当也是一大派。
十个人凑齐后,立即就化作黑影没入黑暗之中,见李寿山沿着墙消失不见后,王拳大量起地形:
四周都是一般的民房,但地势有高有低,路两侧要比中间高不少,而村中心要比村两头高不少。
按理来说,村中房屋大大小小,错落开来,地势奇怪也很正常,但是他看着看着,忽然发现村庄中心右侧靠水一面几栋房屋比左侧的要高出不少。他心中疑惑,打算沿水而上,直接去到村中。
水面上没有可以遮挡的地方,而且沿水的房屋一侧也紧挨着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路可走,所以没人会从这里过,但是王拳的轻功随着内力提升已经炉火纯青,他脚尖轻轻在水面上一点,轻轻发出一点水泡声,他整个人就沿着水出去几十米,再一点又沿着墙往上飞去,没有一点声音。
李寿山在暗处看到这一幕,心吓得绷起,却迟迟不见“赵虎”从光滑的墙上掉下来,虽然让他震惊不已,不知道赵虎在干嘛,但众人紧锣密鼓的行动起来他犹豫不得半分,一支暗镖将躲在房顶上放哨的流寇放倒。
王拳吸附在墙上,眼睛从窗中看去,里面是正常的一家人在生活着,男人在泡茶喝水,女人在缝补衣服。
他本欲下去,但是偶然间忽然发现屋中的男子手上的老茧分布奇怪,并不像是一般的务农的人,虎口的茧倒像是练武的。
更奇怪的是,此人手指上也有厚厚的茧,十分突出。他又观察起来,发现这人家农具几乎没有,仅有的几件还积满灰尘,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又往其它几家忘去,才发现这些人家都是这样的情况,这些人都沉默的可怕,好像并不怎么说话一样。
在他走后,那个男子悄悄靠近窗户,将窗户关了起来,而他的墙壁上传来一阵哒哒哒的声音。而那个女人,平静地拿出刀来,捅入腹中,自杀了。
王拳并未离去,在房檐之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知道刚刚自己被男人察觉到了,所以又运足内力粘在房檐上。
“还好从李寿山那里学了一点龟息功!”
他心里庆幸道。
不过他也知道,他们的行动恐怕已经暴露了,但他一直盯住屋中的男人,里面的男人却没有出去,正当他又一次凑上去时,嗖的一声,一根箭就狠狠地从屋内射破窗户,擦脸而过。
“哼!”
王拳轻轻一掀,一股红色真气就将窗户掀开一个大口子,他跳了进去,男人变得全副武装,手持一把长弓,死死盯着他。
“你怎么发现的?”
王拳自言自语道,没等他话说完,男人又拉开长弓,几发利箭又朝他射了过来,这箭的弓比正常的两把弓还大,箭也比常规的箭要重,但这人手上,仿佛拿起箭手指搭弓一点,一根利箭就瞬间到达耳边,这高超的技艺让王拳想到流寇首领。
但是此刻的王拳,普通的弓箭哪里伤得了他,那男子又射了几支箭过来,被王拳用手轻轻就拍开,眼见不敌,他丢出一袋面,只听搭的一声,百面就在空中爆开。
王拳凭着感觉,猛地朝对方的方向轰出一拳,一股极强的真气一下冲了过去,只听轰地一声,伴随一声闷哼和碰撞声,王拳知道自己刚刚那招已经打中那人了。
可等他冲过面粉过去,睁开眼时,地上已经无影无踪,他又立即追了出去,而外面暗哨已经解决完,信号发出,村头瞬间打杀声响彻山间……
王拳出去又遇到李寿山,告诉他村内的村民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流寇,让他通知出去,而自己要去追一个人,很有可能是流寇首领之一。
李寿山很不情愿的样子,他赶紧跑去又找了个人帮他把话传递出去,赶紧跑回来找“赵虎”,只是等他回来时,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他仔细想了想,凭感觉朝一个方向追了出去。
王拳三游步全部施展,体内真气倒流,他轻轻一点就被托举到空中,迅速地穿梭在各个地方,因为他相信,穿着厚厚铠甲的那人肯定没有走远,而且那人还中了自己一拳。
他没走出多远,忽然一阵微风吹来,他的鼻中隐隐出现一丝血腥味,原本就锻炼得鼻子异常灵敏的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寻着上风口走去,之间一间十分破旧的小屋,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