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2月10日，小雨，天空黑压压的。一场表彰大会在片区召开。
郭啸天书记在牛场片区工作中成绩突出，红心砖厂和砂厂在公社领导干部的带领下取得了骄人的成绩。
经县委组织部决定，任命郭啸天同志为黄家坝镇的镇长，望郭啸天同志在新的岗位上再接再厉，为祖国实现四个现代化再立新功。
调红星大队支书战强同志到片区任办公室主任，调陈林队长为片区公社干事。任命杨有德为红星大队支书，任命胡小江同志为红星第四小队队长，兼任红心砖厂和红心砂厂厂长。
任命一下，有心人都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陈圣心中冷笑，来者不善啊！
来摘桃子吃，就是不知道胃口好不好，能不能消化得了。厂里工人也人心惶惶，毕竟这来的两个人可都没有什么好名声。
陈圣安慰大家安心工作，相信国家相信党，我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排在前面，所以在中国人民最大。这话陈圣也就嘴上说说安慰大家，至于心里信不信？陈圣肯定是信的，谁敢不信，谁就是人民的敌人，呵呵！
如果是仅仅下来镀金不作妖，不瞎指挥，陈圣也会全力配合。如果想要侵占集体利益，那就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怨不得别人。
杨有德胡小江走马上任后，二人就来到了四小队，先去红心砖厂视察，问了工人的工资福利，又查看账本。又去红心砂厂察看，也检查了账本。
回来后召集四小队干部开会，说两个厂子工资太高了。从本月开始降工资，县城里工厂也才四十多五十，四小队工资发放不合理。以前已经发放的工资就算了，以后必须依照县城里厂子工人的工资标准来。
福利发放也不能超标，不能搞资本主义享乐。销售小分队八个人太多了，两个厂里合用一个销售员就可以了，反正都是四小队的厂子。
两个厂里账目来往混乱，比如两辆铲车，谁知道究竟多少钱买的。又没有什么收条收据的。这还真让陈圣给疏忽了，他有收据但是不敢拿出来啊！
看来要补两张收据了，百密一疏啊！大意了。将分别另派资历深的老会计来记账。另外红砖厂单价跟县砖厂看齐，价格调整到每块砖三分五厘，砂厂中沙调整到三块五，细沙五块五。
好家伙，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工人们知道消息后纷纷找到陈圣，现在领导们都走了，只能问陈圣了。问陈圣这是不是真的，工人们的干劲一下垮了。
再没有人愿意拼命干活了。陈圣劝大家先安心干活，上级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的。而满脸横肉的胡小江更是叫噐，不愿意干的滚蛋，有的是人抢着干。
当晚，红星大队设宴招待新来的领导。陈圣和大队会计商量，晚上把两人安排到一间房子里住宿，两张床的房间就行。
好在大队里就只有一间这样的接待室，倒不用另外费心了。席间陈圣作为销售小组长也上去敬了两杯酒。陈圣很快吃完饭，找会计拿了锁石，先行离开了。
陈圣来到大队部的招待室，没人在。开门进去，反锁，然后急忙去了2013年的温州，在双屿镇配药石的地方配了药石。又急忙返回，找到小分队成员杨小剑，让他把药石交给会计。
自己则来到招待室，开门进去。锁则挂在了门上，进去关上门，打量房间。来到两张床的中间，等两个人到房里休息，收拾收拾他们。现在进入破界珠太早，不知道他们什么问题会来。
坐在床沿一边打量房间，一边寻思晚上怎么吓唬两人。看来那两队童男童女纸人买对了，这不就要用上了。不知道坐了多久，听到外面有想动，陈圣赶紧爬到床下。
没有先进破界珠，而是取出一张鬼脸面具戴上。又取出一件僵尸服穿上，静静地爬在床下，准备听两人会说些什么？
几个人进来，会计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这两人关上房门，首先议论的就是今天在厂里看到的哪个女人漂亮，有什么方法可以玩玩又让对方没办法告自己，即使告了自己也没事。还提到了砂厂会计，陈圣的大姐。
陈圣一怒，一抬头，嘭的一声撞到床板。才想起是爬在床底，赶紧闪身进了破界珠。
床上坐着的两人吓了一跳，以为有小偷，赶紧跑出房去叫人。等来一群人检查后什么都没发现，床下什么都没有。陈圣等了一段时间，估摸着人走了。还是再耐心又等了等，又出现在床底。反正穿着僵尸服，带着鬼脸面具，谁认识我啊。果然屋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陈圣没再行动，又进了破界珠，还是等两人睡了再说。
从手机里找到恐怖片的音乐准备好。凌晨一点，陈圣再一次出现。先听了听动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陈圣摸到两人的衣服，分别在二人兜里放了一叠〈天地银行〉的纸币。
又取出两个女童的纸人，掀开被子放了进去。然后抓起女童纸人的手，在杨有德脸上来回划拉。
同时兜里的手机开始播放早就准备好的恐怖片音乐。杨有德正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摸，怪不舒服，忽然又听到恐怖的声音，一下惊醒了。
忽然看见床前站着一个鬼一样的怪物，吓得大叫起来。叫声也吵醒了胡小江。也同样看到了鬼怪打扮的陈圣。陈圣慢慢向地上倒去，快到地上时瞬间进入破界珠，并丢出一个男童纸人在地上。直接把杨有德吓晕过去。
胡小江没晕，但也吓得大吼大叫，鬼啊，有鬼啊！叫声凄惨，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边叫边掀开被子准备逃出房间，结果掀被子又碰到了纸人，更是吓得亡魂直冒，跑到门口都因为手抖半天打不开房门。
直到外面的人开门进来，还在抖着叫有鬼有鬼。众人点亮灯，在两个人床上发现了两个女童纸人，床下还躺了一个男童纸人。而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众人都觉心中㡎 得慌，只觉一股凉气从心中升起。
待发现杨有德晕过去了，又赶紧掐人中抢救。好一会杨有德才悠悠醒转，听众人说没在房里发现什么，房间里除了纸人，啥都没有。二人不敢再住这屋里，但半夜三更，谁家都不愿意让二人去睡。这可是给自己降工资降福利的坏人，谁也不待见他们。
再说晚上又发生这种诡异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更不愿意让两人去了，拿钱也不行。民兵队长在房里搜了一遍，没什么发现，说是没事了，也走了。
二人不敢再睡，点着灯在床上坐着两对无言。可陈圣还没打算放过他们，没过不久，房间里又响起了恐怖片的声音，两个人吓得直接跑出了房间，因为门没敢关上。
俩人跑出去再没敢回屋，在外面蹲了一夜。途中掏烟抽又发现了口袋里的天地银行钱币，更是吓的不轻。
而陈圣也在无人时带着鬼脸面具溜出了房间，在安全地方脱下衣服取下面具收入破界珠，悄悄返回家里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