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账,从老地方离开后我们直接回了女生宿舍,进入到洗手间排出了子里满满的阿帕茶。
女洗手间自然不同于男洗手间,没有小便池,两边都是一排排的隔间。
我自然是站在里面的,可以听到隔壁或是隔壁的隔壁能天使、雪乃还有saber的哗哗声。
说出来可能有些下……
这句话这么一天我说了多少遍了??
我们学校的宿舍统一11点熄灯,但是10点宿舍门就锁了。安全起见,不让外边的人进来也不让里面的人出去。
而系统就要求我们12点直播,所以我们赶在10点锁门前出了宿舍。
规定的直播地点是学校角落里那栋废弃的【1】号女生宿舍楼,对于这栋宿舍楼的传闻,我们倒是早有耳闻。
这栋宿舍楼是校区刚建成时建立的,到了现在已经有了年头,不少设施年久失修。
但学校为了省钱,一直没有去修葺它,直到我们刚入学的那一年,一位学姐从宿舍楼的天台坠落身亡。
宿舍楼的天台按照国家要求,是建有护栏的,然而因为年久失修、护栏断裂,学姐就从天台摔了下去。
当时有些人说这位学姐是失足跌落的,也有人说她是自杀的,各方争论,但无法掩盖的一点是天台的护栏确实断裂了,学校受到了很大的舆论风波。
于是学校才不得已废弃了这栋宿舍楼,而大概是由于资金问题,修缮或是重建工作都还未准备妥当,这栋老楼就像是无人问津的坟墓般伫立在了学校人迹罕至的寂静阴影中。
就像很多其他的废弃建筑一样,这栋废弃女生宿舍楼在我们学校也有很多灵异传闻,但都老套得是个人都能猜到,无非是坠亡女生的鬼魂还在楼里徘徊之类的。在这个恐怖电影灵异小说满天飞的时代,连最胆小的女生都不会被这种鬼故事吓到。
但系统姬却让我们去这里直播,这是否说明这里真的有点什么?
蹲在废弃宿舍楼旁等待十二点到来,我们四个讨论了下这个问题。
saber不愧是全宿舍最硬汉的女人,听到可能真的有鬼,她的青翠眼眸反而凌厉了起来:
“学姐变成的女鬼吗……我还真心希望她确实存在!”
这段时间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的雪乃小幅度翘了翘嘴角:“你就不怕鬼吗?那可是女鬼呀。”
saber自信的神情像是还没输过的骑士王:“她首先是个女的,其次才是个鬼!法律只会保护人而不会保护女鬼,有些碍于法律的事情我早就想试试了,现在总算找到了机会!”
雪乃的微笑以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难以置信。
……你居然连女鬼都不放过?!
——她乌黑的眼眸中透出这样的意味。
不得不感叹,saber占据我们寝室禽兽榜的头把交椅如此之久,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女鬼快跑啊!
站在我身边闲得无聊的阿能问我:“桐子,之前吃饭那会儿不是在那个女生的微博上宣传了下咱们的直播间吗?现在直播间的关注人数有变化吗?”
“对了,忘了这事儿了,我看眼。”
掏出手机打开噼里啪啦,找到我们自己的直播间。雪乃和saber也凑了过来,我们四人凑在屏幕前,我能闻到她们仨身上香香的。
直播间原本的关注人数只有1,现在变成了356,数字还不时往上蹦哒一下。
“一下就有356,挺不错了。”雪乃稍稍挑了下自己纤细墨痕似的眉毛,看起来很满意:“我之前有个哥们儿,坚持直播了一年,直到他上个月放弃直播这件事,他直播间的关注人数都没有300。”
“嗯,”我点点头,额角却不小心撞到了阿能的脑袋,“啊抱歉……我是想说,之前我也看了眼那条微博,转发和评论确实不少,但大多数人估计也都只是图个热闹,转眼就忘了。
能有300多人因此找到咱们的直播间关注,这个转化率已经很高了。”
直播间是黑屏的,但却不时飘过弹幕。
【一米八的大帅比(兵长头像):说是十二点开始直播,已经快到了。大家都是从微博过来的吗?】
【我永远喜欢______(问号头像):是从微博过来的,这个直播间以前好像是打dota的?】
【奥利给(巨馍蘸酱头像):前面的小姐姐,博主给你要到这几位主播的联系方式了吗?】
【我永远喜欢______(问号头像):那个大笨蛋,她完全给忘了!而且居然还问别人买不买(喵)片儿!】
【一个人也很快乐(鸽子头像):诶、诶???不是说好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吗?!】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于是对凑过来的几位美少女室友说道:
“咱们拍张照片,作为直播间的封面吧。”
“ok~”阿能比了个手势,雪乃和saber当然也无不可。
我举起手机站在最前面,看起来像是俊俏时尚美少年的阿能搂着我的肩膀,那对儿挺翘事物的侧面软软挤着我,还在她唯一露出的那只红眼睛前比了个剪刀手。
雪乃如清丽的雪莲般站在我俩身后,嘴角挂着让人沉醉但又不敢接近的寡淡笑容,脖颈的肌肤白腻到让人想扑上去吸食血液。
她旁边站着带了个上上世纪单边圆眼镜的saber。眼镜是saber从自己的柜子里找到的,系统姬给的,戴上这副眼镜配上她藏青西装马甲和金发碧眼的外貌,看起来完全是个西方的灵管家。
就是奇幻小说里那种灵恒久远、一只永流传的灵管家,要帮助历代家主变成大人的那种。
至于我自己,在手机镜头中面貌清秀净,让人不由自主生出好感。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看到这样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嗯……感觉还差点什么?”我嘀咕道。
曾经作为文艺少年研究过摄影的雪乃从我身后探来一只纤白细腻的小手,柔软轻巧的身子前倾靠在我背上,用白嫩的手指在我的摄影画面上改了几个光圈、镜头的设置。
一瞬间,我们身后被幽魂般的月光勾勒出恐怖轮廓的废弃宿舍楼作为背景被镜头捕捉到,其上是一轮巨兽头骨般的嶙峋圆月。
咔嚓一声,一张惊奇华诡的照片新鲜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