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杀人犯的家人也是不定时打钱过来的,不过很少就是了,平常泡面也是吃的很节省。
一般两三天才会吃一包,不过他还是很仗义的分给了我一包让我吃了一顿不一样的早餐。
我学着别人的样子把泡面捏碎倒进粥里面,放上调料搅拌一下,吃的时候是真香!
我从没想过泡面加粥竟然有这么好吃。
不过也就给我吃了一次,以后没再给了,毕竟他也不富裕,家里条件也不好。
后来提供小炒的时候他还给我分了一点,看卖相很普通,就是炒的白菜类的小炒,也没有放酱油。
让我没想到的是吃到嘴里竟然如此好吃,把菜与米饭搅拌在一起,整盒米饭都得到了升华。
当时的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炒这么好吃,后来才明白,自己几个月没吃过有油水的东西,猛然吃到有油水的菜可不是好吃嘛。
不过后面的日子他也就给我分了这么一次让我尝尝味道罢了,估计也是为了让我尽心尽力的伺候他。
也没过多久他就因为表现良好被解除了限制,把固定在原地的铁链解开了。
允许他可以自由活动,不过手脚还是戴着铁链的。
这也给我减轻了不少负担,也可能是因为这个他没有再给我分吃的原因吧。
毕竟洗衣服上厕所他都可以自己去了,我能帮他做的只有穿衣脱衣了。
甚至他自己也可以穿衣脱衣,只是时间需要更长就是了。
虽然每天能吃两块米饭了,但还是饿,没有油水消化的很快,也就是刚吃完饭的时候有饱腹感,过一两个小时又饿了……。
没办法,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极限了,日子还是在煎熬中度过了一个月。
终于开庭审判了!。
前面小监室待了三个月,在这个大监室待了三个月,加起来已经六个月了。
我不知道这次要判多久,我猜测可能判半年?然后判完直接释放?
所以我的内心还是挺雀跃的。
审判的时候坐在车上看了一圈外界的繁华,我的内心更是苦涩,这是我以前从未珍惜的自由。。。
李金龙和我一起坐在车上,看管我们的教官不允许我们说话,我们只能眼神交流。
不过很显然我们眼神交流不顺利,我从李金龙眼神里读出的意思是关心,我眼神透露出的是饥饿。
饥饿的眼神就是可怜。。。
开庭的时候我父亲也来了,坐在观众席上看着。
我父亲一直强调为了我的事花了不少钱,说是花出去好几万,可是审判的时候律师根本就没有任何表示。
直到法官审判完成问到律师的时候,他就回答没有异议。。。
从始至终都没有为我做任何辩护,而且盗窃的废旧电缆司法鉴定为三千块钱,这个数字是正好能够给定罪的。
而且是按照最新的价格计算,我不明白就这么点东西是怎么给定价为三千的,但是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就算我自己为自己辩护说自己未成年,但是根本就没人理会,人家只按照身份证来办事。
所以最后我们两个被判了九个月。
想到还要在里面待上三个月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再回到车上的时候,教官把我们烤上之后就办别的事去了,除了一个司机暂时没别人,我俩就交流了起来。
他就问我在里面过的怎么样,我就说吃不饱,饿!每天都在饥饿中度过。
还问有没有人打我,我也如实回答了。
我问他,他没有具体回答我,我猜测他可能被打了,毕竟他年龄比我大三岁呢,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
但是应该不会严重,如果真要欺负他的话别人也承受不了他的反击,毕竟他可是练过的。
而且这里是看守所,不是判过之后的地方,除了那些在社会上的混子,其他人也都挺老实。
不老实的都被关进严管室了,在那里坐都不能坐的,每天站着,吃饭一天三顿就是萝卜疙瘩。
相信如果不傻的话是没人愿意去的,毕竟事有例外,还是有些铁憨憨总想闹事就会被关进去。
还有一些得罪牢头的被用手段给搞进去的。
李金龙表示等回去找人帮忙给我送点吃的过来,我很高兴,问过之后才知道,他家里人虽然没来,但是每个月都会给他寄过来两百块钱。
我家里人虽然在这里,距离也很近,但是一分钱都没给我送过,这让我心里很苦涩。
回去以后教官又通知我收拾铺盖转移监室,我收拾好以后跟着教官又来到一个小监室。
跟第一次进的监室差不多大,不过风格和大监室差不多,只是少了一半的面积。
进来这里的感觉让我猛然难受了起来,因为面积小,会显得更压抑。
等教官一走就有一个有纹身的胖子走上来,他有二十岁左右。
问我什么事进来的,我老实的说了,可是这狗东西要打我。。。
也没人管,我进来的时候其他人正在干活,他们在做一些毛绒玩具。
他让我站好把上衣脱了,我脱了以后他就拿拳头朝我胸肌的位置比划着。
比划了几下就拿着拳头锤了过来,我用力把胸肌收紧,感觉并不痛,他是个胖子,手上有肉,所以痛感不强。
他看了一眼我的表情,接着又是一拳锤了过来,这个时候我立马就开始演戏掉眼泪。
毕竟我也知道我的优势在哪,我年龄小,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孩。掉眼泪还是很有用的。
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坐在那聊天的中年男人说话了。
“行了,一个小孩就别跟他计较了。”
可是胖子比划着还要捶我,这个时候那个男的脸色沉了下来。
加重口音说道:“我说行了!”
胖子这才脸色悻悻的罢休。
那个男的让我放下铺盖去干活,让一个哑巴教我。
这里的人都是判过之后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刑满释放。
如果时间长就不是在这里了,会被送到真正的监狱。
在这里的前几天我很不适应,感觉很压抑,而且在这里阶级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