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是比较听话,我父亲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在这里干了一个月没活了。
大家都闲着,都是来挣钱的这谁能闲住啊,所以都在想办法找路子。
这段时间我也好好休息了几天,过了没几天路子找到了,集体去T津。
包工头通过关系联系了一个活,是在一个工地,不过包工头当不成了,他过去也是干活的。
大家收拾行李包了一个大巴车就出发了。
这次我抢了个窗边的位置,而且这种座位大巴车的窗户是能打开的,虽然还是晕车不过好多了。
大巴车是半夜到的,而且也没有走市区,直接到的工地,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周围除了公路就是工地。
这里的包工头是一个很壮的大胡子,大晚上的披了个外套给我们开的门。
就是用那种轻钢瓦围的,大门是用钢管做的。
住的地方是一个没有门窗的毛坯房。
来的第一个晚上打地铺睡了一晚。
第二天没有干活,上午用钢管搭建睡觉的床铺,很简单的床铺,木板都是现成的。
床铺弄好包工头就领着我们去两公里之外的一个采买生活用品的地方采买生活用品。
第二天就开始干活了,他们还是支模,我还是做小工。
在这里也不是每天都有活,需要去其他地方做临时工。
包工头在听说我会电焊的时候就把焊点位的活交给我了。
但是工资不变,依然是连小工都不如的工资。
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又来了一个人,是一个年轻人,脸上还有青春痘。
他也是跟我一样做小工,他找了一个正常的单人床也跟我们住在一个地方,不过离我们比较远一点。
他没事就会拿出一本书看,每次干完活其他人围在一起打牌,我就比较无聊。
那个年轻人就安静的在那看书。
有一天下雨没干活,屋里人都出去玩了,我没去,也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他们不带我去,让我在这里等着。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们去哪玩了,自己一个人也不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乱跑。
我就很无聊的在床上睡觉,也睡不着。
除了我和那个青年还有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是跟我们一起来的。
老头当时好像出去洗衣服了,我就发现那个青年翻来覆去的也看不进去书了,跟有东西扎屁股一样。
我正好奇他咋了的时候他就对我说道:“小兄弟帮个忙行吗?”
“弄啥?”
我问。
然后他就把裤子脱下一半说道:“帮我挤一下痔疮。”
我一个农村娃也并没有感觉到这个忙有多难为情,也就帮了他这个忙。
帮了他这个忙我跟他的关系很明显有所提升。
话匣子也打开了。
他就问:“你在这里干活给你开多少钱一天?”
“二十”
“你不是会电焊吗,怎么不找个电焊的活?”
“找不着。”
“我姐姐在开发区认识一个老板,他那里招电焊工,等你爸回来你问问他能不能去,能去的话我带你过去,这的活我也不想干了。”
等下午我父亲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讲了这个事。
我父亲就去找这个青年了解情况。
了解完情况之后就同意了,第二天我和他就收拾行李,我父亲把我们送上车又给了我五十块钱。
从这里我人生中第一次在没有亲人的陪伴下开始了打工生涯。
来的这个地方距离工地还挺远的,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
来的这个地方是一个村子,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板,打扮确实很有老板派头。
上身穿的一个衬衫,下身一条黑裤子扎着腰,穿着黑皮鞋。
他开车来到干活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一个开发区的园区,他是做钢结构的。
带我们过来让我试活,先是电焊。
我原来学的电焊焊的都是两三个厘厚的铁皮,突然要焊两三公分厚的钢板,我心里有点打鼓。
结果不出所料,焊的是漂亮,但是没用!
焊这种厚的钢板需要幅度更大,烧的时间更长才行,当时的我没有任何经验,所以很明显不合格。
当时一个干活的还把我焊的两片钢板翻过来想弄断来取笑我,不过他失手了。
我虽然没有焊厚钢板的经验,但是焊铁皮的经验还在,他在那框框砸就是整不开,最后恼羞成怒拿个大铁锤才把我的焊口砸开。。。
接着老板又让我拿气割试活,切割这一块我也是铁皮的经验,所以按照割铁皮的套路去割钢板。
这次更失败!根本割不透,铁水直朝上面翻,这次没割完就让我停手了。
老板说:你这技术不行啊,你要干的话就三十一天,当小工,不干就走。
我也没有其他地方去,只能先在这里干着。
而且一天三十对我来说已经不少了,这个时候我们那里出去打工的年轻人在厂子里一个月也才三百块钱。
就这么的我和那个青年都留在这里了。
住的地方是在村子里,走大路的话比较远,走小路中间就一条河和一个火车道。
在这里干活的有五六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最大的一个是五十多岁,本地人,瘦瘦的。
剩下的都比较年轻了,干小工的还有一个叫大圣,别人都叫他大圣,具体名字不知道,看着憨憨的不爱说话。
这里的主力有一个东北人,三十岁左右,身材不高爱抽烟,一个山东的,留着长刘海,二十六七岁,爱逗我。
还有一个河北的,很瘦的一个青年,有二十三四岁,带着老婆在村子里租房住。
还有一个山西的,年龄十八岁,一脸的青春痘,眼睛比较小,看起来很凶的样子,叫李金龙。
带我来的这个青年是沧州的,叫杨曾宝。
第一天过来没干活,试完活就回去宿舍安置住的地方了。
去宿舍就遇到了李金龙,他没去上班,在宿舍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第一眼看到他我很害怕,毕竟他的长相看起来比较凶,他微笑的朝我们点头。
我没敢和他说话自顾自的弄自己的床铺,他也没在意跟杨曾宝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