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是,我已经付过钱了你干嘛还要付?”周玉刚整个人懵了。
“我哪知道你付过钱,谁给我说了?我问他们花了多少钱,他们让我付两万就行,我还打算找你要一万呢。”胡铭晨装疯卖傻道。
胡铭晨的确有两万的收据,这个收据也的确是丽皇宫出的,只不过,胡铭晨不可能真的掏什么两万块,他就是一分钱没掏。
这两万的收据,是在付坤那里随便写的,其目的,就是为了今天使用。
既然你那么想装,那就给你空间,让你装到底,和你分摊?门都没有。
“我都付了四万了,怎么还跟你分账?不行,他们多收钱了,你去找他们,将你这两万块要回来,你得要这两万块来给我。”
“哦,你不去要,我去,干嘛我去呢?我有啥资格要,要去也是你去要啊。我去要来给你,我闲着没事干?左手那边拿来,右手这边给你,我才不干呢。”胡铭晨调笑着揶揄道。
是这么回事啊,胡铭晨又没啥好处,凭什么要去做这个事,再者说了,他毕竟没有真的付一毛钱,到哪里去要钱。
“那可怎么整,你们两个付了六万,这岂不是多支付了两万,这个钱是必须要回来的啊,不能便宜了丽皇宫。他们的酒就很贵,已经很敲诈人了,还多收两千,简直没天理。”周雯打抱不平道。
“我也觉得这个钱该要,不能吃这么大的亏,两百块就算了,这是两万啊。”李教练也跟着道。
“现在的问题是,谁去要。”肖楚玲话倒是不多,但是,一出口就是重点。
“反正我该分两万,我分了,这个钱我不会去要的。我喝得起,我付得起,我说得出,我做得到,我的责任是完了的。”胡铭晨一句话就把自己摘干净,剩下的,你们爱咋滴咋滴。
胡铭晨话已经这样说了,那就等于是逼周玉刚自己去要钱。
也就是为了这个事,今天一天周玉刚碰车更是心不在焉,每次都差点出问题,有一次,教练与他抢方向盘,还差点抢不过,手背录指纹的架子给拉了一个口子。
“算了,算了,你今天别录了,你今天再录下去,我们都要跟着进医院。”在路边收拾了一下伤口,擦了擦血,李教练沮丧的道。
“那你们把我送到车站去,我自己回去,妈蛋,我今天也不愿意录。”周玉刚自己也是垂头丧气。
“两位,要不和你们商量一下,我先录,我录了三个小时之后,我也回去,剩下你们自己录学时,行不行?”胡铭晨随即就提出要求道。
“大家一起的嘛,你干嘛要先,还一次性三个小时。”周雯不太乐意。
“周姐,我可付了两万的酒钱,我录了赶紧去干活,三四个月的工资,我一次性花完了,我要是不抓紧工作,我得喝西北风了,到时候总不能你给我发工资嘛。”胡铭晨诉苦着搬出一个理由来。
胡铭晨的这个话一出,所有人就闭嘴了。
是啊,人家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优先一下怎么了?
你们才一瓶水一包烟,人家一出手就两万,这差得太远了。
“行,行,你就优先吧,到时候你没钱吃饭,我们也过意不去。”李教练第一个心软发话了。
“我无所谓,多一点少一点,多一天少一天没事。”肖楚玲想到自己也是没什么钱的人,就有了同情心,也表示同意了。
那么周雯同不同意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所以从今天开始,胡铭晨就得到了优先权,并且还是一次性就三个小时。
他们总共需要在路上练车录学时十六个小时才达到要求。这样的话,李文杰三四天就差不多能完成任务。
周玉刚盘算着去要钱,所以,对于谁先谁后,谁多谁少,他根本不在意。
不过当周玉刚去丽皇宫要了两万块钱时,却是碰了一鼻子灰。
“你来要钱?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张嘴就给你两万?”
“你说你多付钱了,怎么证明?你特码连一张收据都没有,你怎么证明你付了四万。就算你付了四万,那也没多啊。”
“谁多付两万你叫谁来,别给我瞎啰嗦,对了,叫他来也没用,还必须把你所说的那张收据拿来,要对得上才行。”
“我才不管你是谁,我们打开门做生意,不多要你一毛钱,但是更别想从我们这里讹走一分钱。”
隔了一天,周玉刚来练车,主要是找胡铭晨要那张收据,可是胡铭晨的回答又让他傻眼了。
“收据?哎呀呀,别提了,昨天太热,出汗,回贾去就洗衣服,那收据在衣服里,全部被洗衣机搅烂成一坨,被我扔了。”
“你,两万的收据,你怎么能扔了呢?”
“周哥,我的收据你们大家都看过了,我还留着干嘛,我又不像你,能想方设法找地方报账,我也没谁给我报销啊。再者说了,都烂成那样,拼都拼不起来了,我还留着干嘛,留着看荷包吗?”胡铭晨几句大道理,挤兑得周玉刚话都说不出来。
“我擦,这没有收据,我怎么去要钱啊?”周玉刚气得一脚踢开一块石头。
“那我可帮不了你。哟,不对啊,你是大干部,他们敢惹你?大不了就打官司告他们,你起诉,到时候我们都出庭作证,李教练,周姐,到时候你们我和一起,出庭当证人,我证明我付了两万。”胡铭晨刚说帮不了,马上就给出一个馊点子。
“对,对,对,告他们,以为店大就了不起,一定要把这个公道讨回来,我们给你作证,你们觉得呢。”周雯马上跳出来支持。
“我觉得可以,到时候,调监控嘛,只要监控看到你给钱了,看到小胡也给钱了,那就证明多付了钱,钱就能拿的回来。”李教练也认为行。
“即便花个三四千找律师,那也可以省下一万多,划得来。”肖楚玲的话往往是比较少的。
胡铭晨他们几个喊打官司喊得起劲,一个个积极性似乎很大,可是除了胡铭晨,又有谁懂得周玉刚的苦。
这个官司,周玉刚明摆着是不可能去打的嘛。
他一个机关干部,在丽皇宫消费四万块,怎么给人解释?单位里的同事会怎么看?上级领导又会怎么看?
别到时候本身没拉屎,反而整得裤裆里全变黄了。
另外,照周玉刚的说法,他是快要下放的人。这个节骨眼上去打官司,还是与一家娱乐城打,坦白说,除非周玉刚疯了,否则,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孰轻孰重,能分不清吗?
而胡铭晨恰恰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故意显得义正言辞,义愤填膺的支持他打官司,无论如何把钱要回来。
实际上,胡铭晨就是在逗周玉刚,只不过这个“逗你玩”玩得比较高级,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
“打官司......不行,不行,我老婆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和我吵翻天,这是下下策,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周玉刚果然摇头拒绝这个馊点子建议。
只是周玉刚不好说是因为工作和单位的原因,将他老婆搬出来当挡箭牌。
当然,真要是打官司,他老婆也是有可能要与他闹腾的。一晚上消费四万,可不是小数目。
“周哥,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爱莫能助,你自己看能不能通过关系处理吧。”胡铭晨手一摊,就暗笑着道。
“收据没有,官司又不能打,这......我也不知道咋办了。”胡铭晨退,马上就有人跟着退。
极度郁闷之下,周玉刚又没有练车,自己想办法去了,胡铭晨又得以第一个练。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胡铭晨的学时录满了,周玉刚钱没要回来,练车录学时也没完成一半。
录完学时,李文杰没有马上考试,而是立刻被安排去学科目二,到时候他可以科目二和科目三连着考。
而在练科目二的时候,胡铭晨竟然遇到了自己的小学同学,四五六年纪时候的班长李玲丽。
“胡铭晨,怎么是你,你也来考驾照吗?”相隔好多年,再次见到胡铭晨,李玲丽十分激动。
对于别人,胡铭晨好忽悠,可是自己的小学同学,胡铭晨是忽悠不过去的,并且,他也不能那么干。
所以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胡铭晨赶紧将李玲丽拉到练车场的一角。
“你别那么大声,其他人都不知道呢,我可不想一大堆人围着我。”
“哦,哦,明白,明白,那我刚才......”
“没事,刚才没什么人,你可得替我保密。对了,你现在在干什么?也还在读书吗?”胡铭晨叮嘱过后,就开始叙旧起来。
“没有读了,我初中毕业之后,就外出打工了。”李玲玉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点自卑。
“哦,小学时候你学习还可以,我还以为你继续读书的呢。”
“上初中就不行了,一落千丈,后来我就到外面打工去了。”李玲丽低着头道。
“那你是专门回来考驾照?在外地也是可以考的呀。”胡铭晨关心的问道。
“我,我是谈了个男朋友,他要和我回来看看,顺便玩一段时间,所以,我就打算考个驾照再出去。在外面,我们是外省的户口,不那么好考。”
“哦,呵呵,原来这么回事,那也挺好,这样,我们老同学见面,等学完之后,我请你吃个饭吧,顺便叫上你男朋友,咱代表你的家乡人尽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