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放心陈少杰,况且又太晚了,三个同学都没有回去睡觉,就在病房里随便将就一夜。
好在镇卫生院的住院的病人极少,这间观察室也只有陈少杰一个人,空着的两个床位,三个人就挤在上面对付着睡了。
几个人累了一天,又担惊受怕了一天,很快地就睡着了。
陈少杰几人都睡熟了,当然没有看到黑夜中,陈少杰左手上亮起了一道微微的青光,一闪一闪。
随着这个青光闪烁,开始像水一样地覆盖了陈少杰的全身,他的整个身体都闪烁着一层淡淡的微弱青光。
如果仔细看这个青光的分布也是极有规律的,就是陈少杰刚得到神木戒后睡觉时,梦里出现的那人体穴位图。
这青光像是在呼吸一样,一闪一闪极有频律。
随着这有频律地闪动,一些极细小的光点从半开的窗户飞了进来,光点像萤火虫一样,却又比萤火虫的光点还要细小,就像是会发光的灰尘一样,闪着非常淡的青绿色光,在病房的空间飞舞。
这些光点被陈少杰身上的青光所吸引,聚集到了陈少杰身体的上方,又被青光闪动的频律同化,也开始一闪一闪有节奏地闪动起来。
慢慢地这些光点融入了陈少杰身体上的青光里。
他身体上的青光也变得稍微亮了一点。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这样,陈少杰身体上的青光才慢慢地隐去,而他手上的神木戒也是青光一收,隐去了踪影。
陈少杰熟睡的时候,正是差不多十一点多钟,也就是子时的开始,他梦见了自己盘腿坐着,身体上闪烁着无数个光点,就像他在中医院看到过的人体穴位图一样。
只不过医院看到的图是平面的,而他梦里看到的是自己三维立体,就连自己背后的穴位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或者不能说是看,而应该是感知才对。
他盘腿坐着,能够感知身体上的所有的穴位分布,也能感觉身上有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慢慢地上行,按着特定的路线一个穴位一个穴位地运行着。
这个运行路线他感觉很是熟悉,就像是自己见过一样,猛然想起,这不是白天他做的梦里出现过的嘛。
他这个时候很明确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身体暖流运行带来的一阵阵的暖意又让他觉得全身很舒服,他还能感觉到有无数的光点飞入了他的身体,让他感觉更是享受。
这种享受的感觉清晰的很,明知自己是在做梦,却又能清晰感觉身体的暖意,一时间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着的还是在梦里了。
身体里的暖流在身上所有的穴位光点都运行串连了一遍,又回归丹田,然后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路线又重新来了一遍,每运行一点,都会融入一些光点入身体。
陈少杰感觉这个暖流吸入身体外进来的光点后,变得稍稍粗大了一点点,直到暖流在身体的穴位光点上运行,不再有任何的光点融入后,这暖流才又回归了丹田,不再动弹。
陈少杰也真正进入了深度睡眠。
一早醒来,陈少杰感觉身体前所末有的舒坦,深身都像有使不完的劲一样,身上的那些青紫淤血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人都像变的白嫩了一点。
以至于医生来给他检查时,都吓了一跳:昨天不是说收治了一个被山体滑坡差点活埋的病人嘛,这四个小伙子哪个是病人,怎么都是活蹦乱跳的?
做了透视B超心电图,还化验了血,所有卫生院能做的项目都做了一次。
得出的结论是,这个病人一点毛病没有,身体好的很,比一般人都要健康。
一众人高高兴兴地出了院,陈少杰却高兴不起来。
昨天村民们去救他,还给他送到了医院,自己还没有去感谢,这个上医院的钱有两千多块钱,还是小胖的爸爸给他出的。
陈少杰也不能让人家又出力又出钱啊,这个钱他回去还是要还给小胖的。
只是没有想到,出来旅游一次,原本是想散个心,留个纪念,没有想到将自己的积蓄花的干干净净。
陈少杰的父母在他高考结束后就离婚了,他选择了和母亲生活,母亲为了供他读书,平时省吃俭用,他自己在大二的时候就开始做了兼职赚取生活费。
而他的父亲则是借口他已经年满18岁了,一分钱也没有给过他。
这两千多块钱的医疗费看似不多,对于生活一向节省的陈少杰来说,也是不小的开支了。
没有钱啊,就是因为这样,他那个女朋友才会在即将毕业的时候,离他而去。
要挣钱啊,一路走,陈少杰都在一路想着怎么赚钱,他兼职是利用课余时间去做家教,这段时候因为要准备毕业论文,也没有去兼职,看来这次回去还是要挤点时间去赚钱了。
他一路走一路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想着事情。
却发现昨天戴在自己左手上的那个神木戒不见了。
明明昨天夜里临睡前还看见的呢,怎么就没有了呢?
难道是先前在医院里做检查时丢了?
这可是个神奇的戒指,怎么能丢呢。
就在他惊慌失摸的差点要回医院寻找时,他忽然又感觉到了自己手上那枚指环的存在。
他用手摸摸那个戴指环的地方,分明能感觉有一枚指环还在原来的地方。
怎么会看不见呢?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枚墨绿色的古朴戒指出现在了他手指上。
这戒指还可以隐形的吗?
陈少杰惊喜交加,这真是一枚神奇的戒指。
他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一起走着的几个人的注意。
“少杰,你怎么不走了?”胖子王晨问道。
“是什么东西忘记在医院没有来拿吗?”
黄之瑞也问道。
不问这个还好,一问陈少杰还真想起来了一个东西没有拿。
“胖子,昨天你们送我上医院时,我手上是不是有一个小挖锄?那个挖锄呢?我好像忘在医院了。”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从哪里找来的那个挖锄?还挺好看的,那个木柄可真沉,像是好木头。”
刘涛老爹喜欢文玩,对于一些名贵木头的手串,家里也收藏了一些,昨天他拿着这个小挖锄就感觉这个木头很沉实,只是夜晚也没有仔细看,就在送陈少杰上卫生院时,他先把这个挖锄放回旅馆了。
“那个挖锄呢?”陈少杰追问。
“我放在旅馆了,这个工具拿到医院不方便,好在旅馆离的也不远,我先放回去了,我们现在这不就是去旅馆的嘛。”
“你从哪得来的啊,我以前没有见过啊,你出来旅游还带个挖锄,想挖山里的宝贝啊。”
几个人说说笑笑,陈少杰到底也没有说挖锄是从哪里得来的,他们以为是自己带来的最好。
“这好像是海南黄花梨呢?这一截木柄可值钱呢!”
到了旅馆刘涛拿出那个小挖锄,他细细看了这木柄的花纹和颜色惊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