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一怔,连忙慌乱的躲闪着。
离洛城无奈的摇摇头,移开了视线。
只是那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温念低着头,无意间瞥见了那牵在一起的手。
两人的手因为天气的原因都有些出汗,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半点觉得不舒服。
一整顿饭的时间,温念都在纠结自己对离洛城的感情。
以至于她错过了不少丫头们投过来的暧昧目光。
交代完让小蝶去准备沐浴的热水,离洛城才走进了卧房。
温念正皱着眉趴在桌上想着什么。
见离洛城进去,她突然就直起了身子,一脸纠结的看着他。
离洛城脚步稍稍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到她对面去,“想说什么?”
她一脸严肃的道:“离洛城,我必须跟你先说清楚,我现在对你的感觉,可能还没到那个程度。”
听到这话,离洛城很明显的脸色僵了僵。
没急着说什么,他示意温念说完。
顿了顿,温念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对你也不排斥,或许,我们可以先谈个恋爱,从男女朋友做起?”
谈恋爱?
离洛城眼中闪过一些不解。
温念又解释道:“这个谈恋爱就是在成亲之前男女之间先相处一段时间,决定对方适不适合成为自己的
最终的伴侣。”
“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成亲了,但是双方对对方其实也都不是很了解,我们可以试着先了解对方,再考虑要不要继续维持夫妻关系。”
一听这话,离洛城变了脸色,皱着眉道:“不用考虑,我离洛城既然成了婚,自然是不会和离的。”
温念愣了愣,没想到他对于这件事竟然态度这么坚决。
震惊之余,她心里又生起一种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欢喜。
翌日,二人起了一大早。
今日是成婚第三日回门的日子。
温念心情极好,不只是因为要回娘家,还有是因为昨日和离洛城达成了共识。
偷偷看了眼坐在旁边也是一副心情不错的人,温念又低下头甜甜的笑起来。
或许,他们二人的情侣关系,维持不了多久了。
因为这才第二天,她对他的感觉就有了明显的不一样。
成婚之后的事宜处理完之后,温念就拉着离洛城认真投入到揪出五石散的幕后黑手上来了。
回门耽搁了一天,她就只有八天不到的时间了。
八月初六,皇上在早朝的时候当众递了一份折子到皇上手中。
上面写着庸城刘家和城东许家灭门案的共同点。
明确指出这两桩案子的手法像是同一批人所为,而在事
发前一段时间,都有人看到面具人的出没。
这之后,更是被宋案钰抓了个正着,对刘家,许家进行屠杀的,很明显就是黑血卫所为。
梁皇震怒,下令彻查此事。
不为别的,因为这两桩案子都跟五石散扯上了关系,这可是祖先明令禁止的禁药。
凡是与五石散相关的,都必须重视起来。
而现在,竟然还把黑血卫扯了进来。
要知道这黑血卫可是皇帝的人啊!
本是保家卫国的烈士,到了后来竟然成为了别人敛财的工具,梁皇不气都不正常了。
既然都查到黑血卫身上了,那几个侯爷也免不得被怀疑。
毕竟这黑血卫是皇上的人不假,但是他们的调配权,皇上可是早几年就分别交给了四个侯爷的。
这四个侯爷分别是安定候,宣平候,临阳候,景忠侯。
得了皇上的命令,离洛城便开始正大光明的查起了几个侯爷调配黑血卫的事情来。
其实他早在知道黑血卫的时候就开始让五侦阁的人暗中查了一下这事。
毕竟是侯爷,要查起来自然也不会那么容易。
从那时起到现在他也才了解了一些。
真要是从现在开始查的话,说不定还得查到明年去呢。
到那时候,估计人家都把证据给抹掉了。
但现在离洛城可是对几个侯爷知根知底的。
结果让离洛城还是有些失望,四个侯爷中,除了宣平候一点问题都没有,其他三个,都有着程度不同的滥用职权的嫌疑。
这天下有哪个能是真正的清白的呢?
跟参与五石散这事比起来,安定候和临阳侯做的都不够看的。
所以离洛城得到命令开始查的时候,其余三个侯爷那都是做做表面功夫,只有景忠侯,他的人才是实打实的在认真的查底细收集证据。
因为早有准备,不到一天,所有景忠侯指使黑血卫滥杀无辜的证据就摆到了梁皇的面前。
看着面前这清楚的字迹,梁皇的脸都绿了。
重重的把奏折摔到底下,他阴沉着脸,语气中还带着些讽刺:“景爱卿,这就是你所说的清清白白?”
景忠侯一看梁皇的样子就预感着事情可能有些不妙。
疑惑的捡起被丢在自己面前的折子,翻开一看,景忠侯就看见了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自己何时用调用黑血卫的令牌命令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他心中一惊,这些事情他都是让管家销毁了的呀!
皇上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怎么可能在一日只能就找出证据来了?
忐忑的看了皇上一眼,见他脸上一
副等着他解释的样子,他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能找出来的证据他可以确定是销毁了的,如今能找到的,都是些无关大雅的小事。
再怎么也跟五石散没有什么关系。
心中有了怀疑,他也就有了底气。
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今日皇上也没来,这个宋案钰又能那自己有什么办法。
于是他脸上丝毫不见惶恐,反而还直了直身子道:“皇上,仅凭这个,也不能定臣的罪呀,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能伪造的。”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站在身旁的的宋案钰。
宋案钰转过头,眼中带了些嘲讽的意味,“侯爷这是在怀疑沈某是为了立功栽赃您了?”
景忠侯连忙摇头摆手道:“不敢不敢,沈大人的能力有目共睹,自然不会为了立功胡乱栽赃别人。”
“只是,光凭这个,也不能定罪吧?”
“哦?”
梁皇饶有兴味的看向他。
“那依爱卿所见,要怎么才算是有力的证据呢?”
景忠侯不自觉昂起了下巴,“臣只是认为,仅凭这么几张纸就断定臣真的有罪,未免有些潦草了,至于有力的证据,臣没有做过,自然是不会有什么证据的。”
梁皇突然笑了一声,“看样子,你倒是真的清清白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