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等级的灵液,被秦天辰分成数份,交换了诸多灵药。
诸多武者手捧着一小瓶灵液,奉若至宝,喜滋滋的退去。
不多时,秦天辰身边就只剩下几人。
南岭的贺兰志手持八百年人参,鄱阳湖齐洪海手持十株腾蛇草,以及龙虎山天师道传人张北亭手握法器拂尘,三人恭敬等候在此。
“秦先生,老朽潘龙玉,不如大家去舍下一坐,细细商讨交换之法,如何?”
这时,一直未曾露面的潘家家主潘龙玉,也适时站了出来,向秦天辰发出友好的邀请。
斩杀红剑老人这位心劫大宗师,此刻又拿出这令武道中人觊觎的重宝灵液,潘龙玉若还不知道该如何做人,他就枉为潘家家主了!
秦天辰点点头,看了另外三人一眼,便跟着潘龙玉一起,走向会场旁边的一栋别墅。
刘晴语人生地不熟,心中对秦天辰不知不觉充满了依赖,定定神也跟了上去。
进入别墅之后,众人分宾主落座,秦天辰当之无愧的坐在首位。
随后几人便细细的将要求说出来,让秦天辰酌情兑换。
贺兰志的八百年人参是奇缺之物,对于修炼来说也极有好处,人参之中蕴含着丰富的药力以及灵力,是突破筑基的不
二之选。
可是贺家因经营不善,俗世中的公司面临着倒闭的风险,所以这株人参贺兰志本是想要换取足够资金的。
不过看到灵液的神奇之后,他便想两者兼得。
秦天辰也不矫情,直接给沈子妮打了个电话,给贺家企业注资三千万,另外加上一瓶三等灵液,便将这株人参收入囊中。
贺兰志喜滋滋的离开,迎面交错一人进来,郝然是手持冰风醚叶草的于醇风。
秦天辰眼中一亮,他正需要于醇风的冰风醚叶草,以及齐洪海的腾蛇草。
只是这两人的条件却是有些麻烦,一人是为治病救人,另一人则是为了杀人!
“秦先生,在下十株腾蛇草,只为换取先生为在下出手一次!”齐洪海恭敬的看着秦天辰,只要秦天辰出手,他便毫不担心了。
“所杀何人?”秦天辰问道。
他是有原则的人,不是作恶之人,他定然不会出手。
若只是一个无辜之人,就算是得不到腾蛇草,那也只能说遗憾了。
“采花贼,田波光!”
齐洪海眉头微凝,眉宇间散发着一丝戾气。
看得出来,这个田波光跟他,的确有深仇大恨。
秦天辰一愣,倒是不知这田波光是何人,身边的潘龙玉急忙小声在
他耳边解释起来。
半晌,秦天辰脸上露出一丝了然。
原来,这齐洪海看起来五六十岁,可是以前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妻。
老夫少妻,两人倒也恩爱。
可是五年前,齐洪海妻子三十岁生日寿宴上,采花贼田波光竟然悄悄在厕所将其侮辱,事后扬长而去。
而齐洪海妻子的生日宴,也变成了悲痛的葬礼。
从此以后,齐洪海就发誓要将这玷污他爱妻,且让爱妻走上死亡的田波光杀死。
可是田波光修为奇高,如今不过四十余岁的年纪,却早已是御气宗师,等闲之人根本是对手。
齐洪海修为刚刚突破化劲,再加上爱妻殒命一事,更是无心修炼,便只能将这报仇之事假手于人。
像田波光此等逆枭,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所以秦天辰毫不犹豫便点头答应下来。
“待我事了,一定将其诛杀,不为你手中的腾蛇草,只为给武道界清除垃圾!”
秦天辰示意巴摩尔递给齐洪海一瓶灵液,而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齐洪海眼中顿时充斥着震惊,可是见秦天辰心意已决,也只能接受了他的好意。
“于前辈,冰风醚叶草在下也有心想要换取,当然,我会给令媛看病,若是治不好,那证
明在下医术不精,这冰风醚叶草也就不要,你看如何?”
秦天辰扭头,看向一脸惴惴不安的于醇风。
于醇风叹了口气,其实他也就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
毕竟,就连天医谷都束手无策的病情,他早已不抱多大的希望。
秦天辰就算再厉害,那也只是修为奇高罢了,医术一途不见得比得过天医谷。
于醇风并不知道秦天辰的医术,有此想法也不稀奇,此刻见秦天辰如此说,自然是欣然同意。
这时,坐在一边,穿着一身道袍的张北亭终于忍不住了。
“秦先生,您看我这拂尘法器……”
张北亭是天师道的大弟子,看上去不过三十余岁。
因修为遇阻,所以其师让他带着法器拂尘,前来这武道大会上,换取等价值的修炼物资,好借以突破。
见识了生命灵液的神奇之后,张北亭自然知道,自己想要突破宗师,这生命灵液必定是不二之选。
“张天师,可否将你手中的拂尘借我一观?”秦天辰友好一笑,看着张北亭。
张北亭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拂尘递给巴摩尔,巴摩尔亲手交到秦天辰手中。
拂尘入手,便有一道强烈的念力波动袭来,秦天辰眉头一皱,轻松将其压
制,而后便细细的开始打量。
可是随着打量,他的眉头隐隐皱了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法器?
不过是以念力加持罢了,充其量也就起到一个安心凝神的作用。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功效也会大大的减弱。
秦天辰法眼一开,顿时,只见那拂尘丝羽之上,似乎浮现出无数人影攒动,在诵经讲道。
秦天辰愣了一下,收起法眼,心中渐渐明悟过来。
想必这拂尘定是常年悬挂于天师道道场之中,常年受弟子诵经影响,所以才加持了如此深厚的念力。
若是这种东西都可以称之为法器的话,那他岂不是随手便可制作出来?
法器之所以称之为法器,便是它能够受持有人的影响,可攻击,可防守。
可是眼前这拂尘,除了安心凝神之外,便再无他用。
秦天辰不由得不屑摇头。
“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这师门法器,还入不了您的法眼?”
看到秦天辰的表情,张北亭眼中顿时有些不满起来,毕竟是师门之物,岂能如此受人亵渎。
秦天辰一愣,他方才的表情,只不过是自然流露,并没有想那么多。
却不曾想,这表情落入张北亭道人的眼中,竟然会产生被亵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