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迎娣过了几秒摇头,“没事,刚刚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应该是听错了。”
她听着是有点像王建军的声音,但是她想着王建军怎么可能会到尚家来?
压根没有想到他们两之间能有什么联系,王迎娣当自己空耳了。
尚母接过话说,“我们家里人你都熟悉的很,个个都是熟人。”
王迎娣扬起笑容点头,“阿姨说的是。”
在尚家待了一个多小时,王迎娣主动告辞离开。
尚嘉玉送她到门口时,王迎娣攥住他的手,眉眼弯成月牙状,“我等你的好消息。”
巧笑嫣然的少女面容印在尚嘉玉的心里,心湖随着她的笑荡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尚嘉玉反手握住王迎娣的手,重重的点头,“嗯!”
殷兴腾搬完木箱回来,看见看着他们两的尚母面色铁青,“妈,你干嘛呀?”
尚母冷冽的眼神扫了过来,殷兴腾不痛不痒,“他们两做好朋友的事是你痛快答应的啊。”
尚母瞥了一眼王迎娣和尚嘉玉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勾出了冷笑的幅度。
“这是好朋友的界限吗?”
“那人家也没谈恋爱。”殷兴腾提醒尚母几句,“妈,人
家真就是两好朋友,你要是从中作梗,说不定还真把他们促成了。”
尚母没有说话,殷兴腾越说越来劲了,“我们家那表亲家不就是这样吗?纯粹的男女感情反而被我姑折腾的生死不相离,这责任该是谁的?”
殷兴腾两手一拍摊开,念叨的跟只碎嘴蚊子一样,烦的尚母一巴掌把他拍开。
“就你话多。”
整个暑假王迎娣都在等尚嘉玉的好消息传来,等到快要开学了,也没见尚嘉玉带来个准信。
王迎娣惦记着他,心里总是放不下这事,连带着画画都不够专心。
荀致远一把戒尺轻拍在王迎娣手背上,“专心。”
痛意拉回王迎娣神思,咬住嘴唇强制性的进入状态。但画出来的作品不免差人强意。
荀致远拿着她的画叹了一口气,“你要是心里没把事放下,那就不用再来画画了。”
王迎娣心下想反驳,嘴巴却是坦诚答应,“师傅,我改天再来。”
规整好画板那些东西,王迎娣走在马路上长叹了一口气。
她想去尚家找尚嘉玉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可能不是个好结果。
一路踢着石子回家
,王迎娣在路上跟殷兴腾碰上了。还是在对面马路的殷兴腾看见她叫了她一声,“王迎娣!”
王迎娣抬头看到他,殷兴腾向她跑了过来。王迎娣眉眼飞扬的望着他,“你和你哥的高中学校定下来了吗?”
“定了,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件事呢。”殷兴腾看她期待的眉眼,还有些不太好意思打击她。
“我哥他本来想亲自跟你说的,但是他被我妈送到老师家里进修去了,得开学才能回来。”
“那高中……”王迎娣想知道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殷兴腾耸了耸肩,“他不会跟你上同一所高中了。”
王迎娣双肩骤然松垮下去,连带着眼里的光都消散了大半,“不是说好了会给我带好消息的吗……”
“那是你跟我哥说好的啊,我跟你可没有这个约定。”殷兴腾拍了拍王迎娣的肩膀。
“不过你也没必要那么难过,我哥虽然不能跟你读同一所高中,但是我可以啊!”
王迎娣抬眼望着他,皱着眉头好半天才问出来,“你跟你哥能分开?”
“分不开也没办法,我爸妈对我们两兄弟的安排不一样。”殷兴腾也拧巴过几天,后来想想
两间学校离的也不远,释怀了。
王迎娣无意探究他们家家事,低沉的哦了一声,“那我们开学见吧。”
殷兴腾撇了撇嘴,“你这反应也太天差地别了吧?到我哥那里就是小太阳,到我面前就是小地雷。”
“才没有。”王迎娣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是因为我现在心情不好。”
“理解理解,不过这又没什么,你们还是能见的着的,要见不着才有得你哭的时候。”
殷兴腾的安慰真是别样,王迎娣那点忧愁的情绪被他冲淡了不少。
“行,现在不用哭,留着以后再哭吧。”
殷兴腾笑出了声,“那你赶紧回家吧,我接着去买东西了。”
王迎娣点点头,跟他挥手再见。
今天郑老光几人给贺国庆搬东西到家里来,正好留下来吃个晚饭。
老大老二一块帮着外婆的忙准备那么多口人的饭菜。贺国庆他在院子门口跟郑老光他们聊天。
周三犹豫了几番,还是把压在心头的事跟贺国庆讲出来。
“贺叔,王家兄弟两最近在郑七的帮衬下把生意做起来了。”
郑老光第一个不相信,“他们能做什么正经生意?别不是什么坑蒙拐骗吧
?”
周三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人家干的真是正经生意,虽说来路可能有点隐晦,但好歹也能过个明道。”
“我听说郑七他有什么亲戚在什么大厂做领导呢,王家兄弟通过郑七牵线拿了好多货,就把这生意给做起来了。”
郑老光瞪大眼睛看了贺国庆一眼,半信半疑的问,“真做起来了?”
“真的,现在在申城找他们兄弟也容易,人家都有门面了,郑叔你不信你都可以去找。”
周三把包票打在这里了,郑老光不得不信。
王家兄弟一直都是贺国庆叮嘱周三重点关注的对象,他们跟郑七有联系都不算什么事。
要是真敢搞什么邪门歪道,在申城是彻底没前途,偏偏人家还就搞正途,这几个月还真捣鼓出来点名堂。
只不过原始资金那块,一直都是个谜。
贺国庆把这事跟安长明说过,安长明那边暗地里调查着这件事呢。
只不过年代太过久远,过去了那么多年的事情,想要刨根寻底,难度还是挺大的。
贺国庆把王家兄弟的事在心底过了一圈,不咸不淡的说,“申城是个能容人的大城市,我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