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盼恰逢其时的走进办公室,看起来在外面也听了不少时间。
姜娟看着她的眉头紧蹙,心神动荡了一番。
“班长……”
彭盼没有看姜娟,跟她擦肩而过停在校长面前。
李能冲姜娟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眼神,指着她斩钉截铁的说。
“昨晚就是盼姐把我送到医务室的,她可以作证我是怎么被姜娟男人狠打的,她还得赔我医药费!”
姜娟抿着嘴唇不看他的作妖,一心只看彭盼,她们班所信赖的班长是否要为李能做伪证?
李能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胜利,催促着彭盼说话。
“盼姐,你只管说,学校绝对不会容下这颗毒瘤!”
彭盼猛地转身甩了李能巴掌,姜娟和校长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彭盼食指指着李能,颤抖着声音咬牙切齿。
“你才是学校毒瘤!”
李能被这一巴掌打懵圈了,“明明姜娟是你介绍给我的啊……”
彭盼的脸色蒙上一层灰败,低垂下脑袋,攥紧掌心。
“这事的源头是我的错,但是我不能一错再错,昨晚我亲眼所见李能对姜娟耍流氓,可是我却不敢上前阻止……”
彭盼双手捧脸呜咽的哭泣起来,为她的错误
,为她的懦弱。
“姜娟,对不起,对不起。”
瓮声瓮气的道歉从指缝里泄露出来。
姜娟的心扎实的稳在心底,见彭盼这幅模样她也不忍心。
“班长,你担得起我们选你做班长的信任。”
彭盼抹了一把脸,打从心底里又升起了万丈豪情。
“校长,你不能让我们妇女同志任由流氓欺负!该开除的应该是李能这种品德败坏的学生!”
校长的眼神落在李能身上,李能惊声尖叫。
“不能开除我!我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
校长冷淡的说,“学校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绝不能姑息,我校校风不能被尔等败坏。”
李能心下慌张,“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是彭盼给我介绍的,她三番两次撮合我们的!”
彭盼想张口说什么,但是看了一眼姜娟,她又把嘴重新闭上,她无话可反驳。
姜娟替她站出来。
“我们班长顶多就是告诉我们班课表和日常活动,这种消息在班级公布栏都能查看到,她可从没有告诉你我家在哪。”
“这种私人信息我还是守得住的。”彭盼率先向校长领罪。
“校内对于我的任何惩罚我都认了,这次是我必须长
长记性。”
李能当即跪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侮辱了姜娟同学!”
“什么惩罚我都认了,只求校长不要开除我,不然我家怎么在十里八乡抬得起头来!我好不容易考上第一批大学生的!”
能考上第一批大学生,确实是付出了多年的辛酸艰苦,校长也是下乡过的,此刻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开除你也行,给你记大过一次,全校通报并给姜娟同学道歉。”
校长向姜娟看去,“姜娟同学你看这个惩罚够了吗?也算体谅他多年的奋斗,再有下次,学校决不轻饶。”
姜娟点头,“谢谢校长。”
李能有意不赞同,但是这两条路他只能二选一,他别无选择。
全校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李能充满道歉的广播响彻整座校园。
不知是他自己所说的歉意,还是难为情的屈辱让他声泪俱下。
姜娟跟贺国庆一起坐在喷水池边听着,两手重叠的交织在一起。
“你有听出一个混蛋的歉意吗?”
“没有。”贺国庆很了解这种人,他们后悔的只有自己是输的那方。
彭盼拿着饭盒路过他们,仔细端详了一遍贺国庆。
“有你这样的男人,怪
不得娟儿谁都看不上。”
姜娟绽放笑颜,大方的向他们彼此介绍。
“多亏了盼姐作证,我才会洗清臭流氓的倒打一耙,下周我们请盼姐来家里做客怎么样?”
彭盼连忙摆手,“我受之有愧,要不是我瞎牵线也不会闹出这等难堪事来。”
姜娟挽上彭盼的手,“没关系的,盼姐肯定会喜欢我们家孩子的,不然我男人也会愁我怎么没有交到朋友。”
彭盼推脱不掉,只好答应下来。
“怎么不这个周末邀请她来家里玩?”贺国庆问。
姜娟眼神婉转,眉尾带上几分妩媚,“你这个当爹的都不关心家里两孩子这星期要忙着考试啊。”
姜娟对两孩子的成绩有信心,但是她不想在成绩没出来之前造成两孩子的心理负担。
贺国庆沉默了一阵,主动跟她聊起家里三个孩子,姜娟也向他分享两个孩子的事。
两人在学校里享受了难得的惬意的二人时光。
周五这天,就是全校都要参加测试的日子,时间会比平常上课时间晚一个小时开始。
王迎娣早早的到校,紧跟着就看见叶唯一也来学校了。
叶唯一有心跟王迎娣打声招呼,王迎娣只当看不见她
,转头遛远了。
第六感告诉她,现在还是离叶唯一远点,因为孙悦就在她身后!
叶唯一身边跟着一个魁梧的保镖,两人没有直接到教室,反而先去了高年级那边的教室。
赵军一出现就被保镖拎鸡仔似的拎起来了,以往也是一霸的他,怂的跟只鹌鹑一样。
叶唯一让人把班主任叫到班里来,班主任刚一出现,叶唯一就直指孙悦。
“孙悦,赵军他们都已经承认是你指使他们用我的名号对王迎娣使下作法子的!”
孙悦的脚步乱了一瞬,随即又站定在原地。
“唯一,我们两从小一块长大,你就算想拉替罪羊,也不应该害在我头上啊,大家都知道你家厉害,我只不过是你家佣人的女儿。”
孙悦的眼神黯淡下来,两手在身前打转。身份的对立引起大家对叶唯一的愤愤不平。
叶唯一登时就生气了,刚想口不择言的时候。
王迎娣在人群后面咳咳了两声,叶唯一听出是她的声音,理智重新回笼。
“我有没有冤枉你自然是调查清楚了的。”
叶唯一揪着赵军的领子大声的说,“赵军是你家在申城的远方亲戚没错吧?按道理你还得叫他一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