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占川似乎永远都无法和儿子真正的长时间心平气和的相处,他总有看儿子不顺眼的时候,就像天生气场不和似的,父子和谐像过山车似的,时而父子情深,时而相看两生厌。
“你一天天嘴里说的话就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有时候学会闭嘴也是一种能力。”
凌景信稍稍抬眼,拿着手机打游戏,“爸,你又开始挑我毛病,我够好了,我多好啊。”
凌占川嫌弃的看着前面的凌景信的头,直皱眉头,“你别说话,让我闭眼睛呆会。”
高玥玥一直没有说话,她就像个闷葫芦似的,凌景信又跟她说话,“晚上吃什么啊,到家就晚了,我们在市区吃了东西直接回家。”
“都行。”高玥玥默默地吐出两个字。
“你不要怕我爸,我都不怕他,没事,你就说你想吃什么,反正我们家大事都是你做主的。”
高玥玥小声问,“吃饭也是大事吗?”
“民以食为天,吃饭当然是大事,吃饭是天大的事。”
高玥玥捂着嘴巴,偷偷地看了一眼后排的人,“你小点声说话,真的吃什么都行,吃饱就行。”
“嘿。”凌景信笑
出声来,“那不行,你必须说你想吃什么,我不管,反正我家大事小事都是你做主。”
高玥玥抿着嘴巴笑,“那什么是小事?”
“买房买车投资理财都是小事。”
凌占川后悔和儿子一起出来了,这进个庙,烧个香,可以有一堆保镖陪着他,非得让儿子跟着干嘛,他又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前面服务区停车,你下去。”
“为什么?”
“你去坐后面的车。”
凌景信明确表达不满,“行,我不说了,我闭嘴。”
他的头凑到高玥玥身边,继续说悄悄话,“到底吃什么啊?”
高玥玥知道他是故意的,便也配合他。
车子刚驶到市区,凌占川就吩咐司机停车,将凌景信给赶下去了。
凌景信和高玥玥手拉手,站在大马路上,一时有点懵逼,“我靠,我这待遇,你以后再说我是地主家的大少爷,那你就是地主家沦落街头的少奶奶了。”
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夕阳在地平线上努力地喷洒着最后一丝光,也到了吃饭的时间点了。
高玥玥有些累了,“我想吃烧烤,吃了回家睡觉。”
“你告诉我你拜佛许的什么愿望?”
“我的愿望是你能一年挣五十万,可以养活我,别让我再跟着你租漏雨的房子了。”
前头的司机忍不住说,“小姑娘,你男朋友啊,一看就是潜力股,找男人就要找这样的,那些有钱的富二代,都是花花公子,都是玩玩的。”
凌景信竖起大拇指,“大叔,您说的对,您家里有儿子吗?”
司机大叔笑呵呵地说,“有啊,我儿子研究生都毕业了,在签约了一个公司,年薪四十万,挺知足了,我们那时候家里穷啊,我媳妇身体不好不能上班,我儿子就是我跑出租车供出来的,人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肯努力,什么都会有的,年轻人,现在租房子不要紧,找个好男人一起努力,以后大房子大别墅都会有的。”
高玥玥饶有兴趣地问,“那您儿子有女朋友了吗?”
“女朋友在快大学毕业时就分手了,那女孩家庭条件不错,不想和我儿子白手起家,这几年我儿子就只顾着读书了。你别说,这也是好事。”
三个人一路聊着人间烟火,感受着别人不同的人生,每个人的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
到达烧烤摊,凌景信拿着
手机给出租车师傅的收款码扫钱,扫了两百就要下车。
司机大叔喊他,“小伙子,你扫多了。”
“不多,给家里阿姨买两斤排骨吃。”
“你挣钱也不容易。”
凌景信和司机大叔道过再见,就和高玥玥一起走了,高玥玥仰着脖子看他,“看不出来啊,你还有一片善心。”
凌景信“切”了声,“我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吗,傻儿子就是钱多。”
高玥玥拉着他在大排档的塑料椅子上坐下,“傻儿子,请坐。”
凌景信作势掐她的脖子,“你说什么?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大少爷请坐。”
……
常若璇最近经历康语琳的事情,心情也不好,但是又无处发泄,这种被闺蜜欺骗的事情,尤其是被骗钱,总是不好到处嚷嚷的。
高玥玥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在吃烧烤,她立刻就来了,来了就一顿吐槽,“你们不知道,我现在每天看见她,都想吃了她,这个大骗子,其实骗点钱倒是无所谓,说句不好听的,那点钱,如果她真的有事,我送给她又何妨,但是她欺骗我的感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玥玥一边撸串,一边
说,“你可真大方,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也没说白白送给我几十万。”
“哎。”常若璇又沉沉地叹气,“一边卖可怜博取同情,一边用自己塑造的人设来骗钱,你们说,我是不是有招渣的体质?我认识的男人渣,女人也特么的这么渣。”
高玥玥哭笑不得,“大哥,我也是女人。”
“小弟。”常若璇拍她肩膀,“我还是喜欢跟你做哥们。”
凌景信看着他俩神经兮兮的样子,有一种走错片场的感觉,“现在怎么样了,钱要回来了吗?”
“我还没开始提钱呢,这几天她天天缠着我,一个劲的讨好卖乖,还送了我一支眉笔。”常若璇无奈道,“没事,我都能应付。”
“那就好,不必为钱生气,你也不缺这点钱。”
“被她骗,我咽不下这口气。她现在就怕我把她从幼儿园踢出去,现在这样子,别人还以为幼儿园有她的股份,她还能以幼儿园为理由,去骗别人。”
高玥玥嗤笑道,“那你不是助纣为虐吗?”
“我先把我的钱要回来,然后我再揭穿她。”
高玥玥又问,“她都以什么名义从你手里拿过钱,你都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