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占川老怀欣慰,被儿子抱在怀里,身边有很多人都围拢过来,都是凌景信带来的人,他终于安全了,全身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有人说,“凌总,我们抱着凌老吧。”
“不用。”凌景信笑着拒绝了,“我自己的爸,我自己来抱。”他说,“爸,别着急,走出这片树林就是我们的车,我凌晨让你的私人飞机带我们来的,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这几天玥玥陪着奶奶睡觉的,我出来之前给玥玥发消息了,这会奶奶肯定知道了你今天回家的消息。”
凌占川感觉自己被儿子的温暖和爱包围着,他很欣慰,“那就好啊,那就好。”
凌景信抱着凌占川穿过树林,上了车子,将他放在车上,他一条腿不能动,在舒适的环境里更觉得疼痛,他躺在后座,车子疾驰而去。
一路凌景信和他说着话,给他安慰,汽车转飞机,飞机转汽车。
当凌占川乘坐的车子驶近大宅,他挣扎着坐起来,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那么漫长。
不远处的庄园大门是他亲手所建,那么熟悉,那么亲切,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终于回家了,这一别仿佛一个世
纪那么漫长。
车子驶过门岗,行驶在庄园的大道上,凌景信早已给高玥玥打去了电话,家人都知道凌占川真的回来了,凌景信也给了个大概的时间,此刻老太太就在主楼门前,佣人将藤沙发搬过来,铺上厚厚的垫子,老太太躺在这里,高玥玥坐在一旁陪伴着。
郑美蕙急的来回踱步,伸长脖子不时望着,在这个家里,他们夫妻感情不好,但是凌占川是她唯一的靠山,历经劫难,她愈发知道夫妻之间的珍贵,在这段特殊的日子里,也有些后悔曾经对娘家的无底线帮扶,关键时刻,娘家没有一个人能够成为她的依靠。
疾驰的车内,凌占川的一颗心咚咚直跳,复杂的情绪纠缠着他。
车子驶到主楼前停止,立刻有人上前拉开车门,凌景信和别人一起将凌占川从车内抱出来,郑美蕙急忙扑上去,哭道,“占川,你总算回来了,你幸亏回来了。”
老太太也颤颤巍巍地起身,高玥玥扶着她走过去,老太太摸着儿子的脸,“回来了就好。”
凌景信说,“妈,奶奶,爸爸受了点伤,先让爸爸回房间,回了房间再说。”
所有人都让开,他抱着凌占川
就往屋子里走去,他留了一个心眼,直接将凌占川抱回了原来的房间,他和郑美蕙原本居住的卧室。
这么多人在,凌占川也不好说什么,郑美蕙心里一喜。
凌景信将凌占川放在床上,赶紧让管家去叫医生,郑美蕙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诉说着思念,高玥玥和佣人一起搀扶着老太太也走了进来。
一家人终于团圆了,屋子里主人和佣人挤满了人,一家人在一起说说话。
很快医生就来了,初步断定是骨折了,但是没有及时治疗,现在需要做手术,具体的还要去医院检查。
于是凌景信又带着凌占川去医院,郑美蕙也跟着去了,高玥玥在家里陪着老太太。
凌占川临上车,看着高玥玥扶着老太太,经历一场生死劫难,有些事情也看淡了,他对着高玥玥说,“儿媳妇,谢谢你陪着奶奶。”
一句话给高玥玥搞懵逼了,她愣愣地说,“应该的。”
看着远去的车子,老太太眼里抹着眼泪,腿部受伤在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人活着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老太太累了半天了,现在也终于放心了,高玥玥陪着她回房间休息。
凌占川住院了,骨
头错位,没有及时治疗,需要开刀做手术,凌景信和郑美蕙几乎住在了医院里。
高玥玥还以为以后不用住在大宅了,结果还需要继续住,不过眼看着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多住一晚两晚的也不算什么。
老太太对她很感激,她为了在家里陪伴她,都请假没有去上班。
……
凌占川安然归来,警方接到消息,立刻赶往医院,给凌占川录了口供,凌占川讲了自己的遭遇,太过屈辱的略过,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讲了自己怎样被带走的,自己在的地方都有什么特征,抓走自己的都是些什么人,但是他提供的信息有限,依然是很难找到对方的老巢。
姜力盛提供的资料更有限,只是联系的杀手组织,而杀手组织每一个人的真实姓名他都不知道,杀手组织怎样来的华国,怎样离开的,在境外哪里,他也一无所知。
人质回来了,但是侦破案件的难度并没有减少,姜力盛招供了,警方有着强有力的他主谋绑架的证据,但是抓不到绑匪以及绑匪的证据。
凌占川被连夜安排做了手术,躺在豪华的病房里,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腿部的疼痛他可以咬牙忍受
,想起前几日的羞辱,他都无法宣之于口。
凌占川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病房里只有父子二人,他问凌景信,“姜力盛什么时候被抓进去的?”
“在他和绑匪通话,确定他们闹掰了的时候,也确定了你会安全,就抓了他,他走私的案子也在调查中,爸爸放心吧,他一时半会出不来的。”
凌占川眼里冒着渗人的寒意,“我要的可不是他一时半会出不来。”他要他死。
凌景信能读懂他眼里的意味,“爸爸放心吧,这件事慢慢来,他这个判刑的话,起码十年以上,我们有太多的时间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等过个五年八年,风平浪静,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让他病死在狱中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凌占川侧头看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好儿子,你做的好。”
“爸,这都是应该的,14亿也不是很有难度的事情,他们要,我们就给,只要您能回来就好。”
凌占川眼眸浅眯,“他现在的财产状况如何?”
“爸爸是要截胡吗?爸爸你想什么做,只管告诉我,我来做。”凌景信语气坚定,坚决的和爸爸站同一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