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语琳表现的很熟络,一边给凌景信倒酒,一边说,“凌总我先给你倒上,一会少喝点。”
她又八面玲珑的冲着高玥玥说,“约你吃饭都约不动你,常若璇说你家里有事,什么人生病了。”
高玥玥点头道,“家里阿姨突发疾病。”
凌景信惊讶地问,“谁啊?”
高玥玥保持着笑脸,淡定地撒谎,“张婶,擦桌子的时候突然倒在了地上。”
“现在怎么样了?”凌景信追问。
康语琳也很紧张的表情,“没事吧?”
“在医院,说是什么病我也没听懂,已经通知她家里人了,家在外地,家人正在赶来的路上。”高玥玥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严重的话题。
凌景信立刻拉着她的手起身,“不好意思各位,家里有事,我先走一步。”
康语琳惊呆了片刻,又大气地说,“那是要先去。”
没有人等她说话,其他的男人们说着客套话,几乎全部起身,将他们送出来,康语琳也跟在队伍的后面走了出来。
凌景信和高玥玥就这样离去了,康语琳在那个包间里除了凌景信也不认识别人,方才也是看到凌景信后蹭进去的,这会也就不能再回去了
。
璀璨的霓虹绚烂了城市的夜空,高玥玥双手轻松地搭在方向盘上,灯光刺破黑暗延伸到远方,夜幕触手可及。
凌景信解释道,“我离开包间接个电话,恰好遇到了康语琳,他就跟着我进去了,那些男人一看我身后跟着个女的,就跟他让了位子,她说话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也容易让人误会。”
高玥玥的确不开心了,在看到他身边坐着康语琳的那一刻就不开心了,她是很愿意相信这不是他的错,但是男人女人之间,一个勾勾手指,放放媚眼,另一个上不上钩谁说得清呢。
“那可以不让她跟你进去啊。”
“我都不知道,我一转身她就进来了,那么多人,我还能把她推出去吗?”凌景信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所以我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救驾呀,你一进门我就知道我的救星来了。”
“她进去了,你也可以说清楚,让她喝杯酒就离开呀。”
“我明示暗示她都不走啊,你说我总不能因为这事跟她吵一架吧。”凌景信极尽委屈,“你吃醋我高兴,说明你在意我,可是我又害怕你会真的误会我。”
高玥玥翻白眼,“她有没有偷偷地摸
你的手,摸你的腿。”
有,但是凌景信不敢说出来。“没有,我往那一坐跟铁面阎王似的,她吓都吓死了,怎么敢摸我?我自带刺猬属性,我扎人。”
“你要是铁面阎王她能在你身边坐那么久?”高玥玥咄咄逼人。
前方红绿灯,她驶向前行的车道,踩下刹车,侧头看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小心眼了,可是我真的心里不舒服。”
凌景信握住她的右手,“那怎么办?要不等会你打我一顿?”
“可是这并不能解决问题啊。”高玥玥嘟着嘴巴,“我知道我无理取闹了,也知道你可能看不上康语琳,但是你这样的男人,除了她,肯定还有很多女人往你身边钻,对不对?”
“那你说怎么办?我辞职,跟你归隐山林?”
是啊,谁都不能生活在真空里,怪就怪她的老公太优秀了,她收回手,“你在前面路口下车,我想一个人静静,本来下午她就打电话约我吃晚饭我拒绝了,后来常若璇约我吃晚饭,我本来同意了,一听说她在,我又想办法拒绝了,结果她七转八转,转到你身边去了,还真是躲都躲不开,想不看到她都不行。”
凌景信
语气坚定,“好,我在前面下车,我去把康语琳剁了,他妈的,没事往我身边钻什么,有钱的男人那么多,富二代富三代多了去了,我算哪根葱啊,我就问问她为什么往我身边钻,她回答不好我必须提着她的头来给你交差。”
高玥玥的车子行驶过红绿灯,加大了油门,凌景信敲了敲车窗,“放我下去,那边超市还开着呢,我去买把菜刀。”
高玥玥两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加速驶离,完全不理会他坚定要下车砍人的决心。
凌景信还在一旁叫嚣着,“你停车啊,我让你停车听不见啊。”
一路回到别墅,高玥玥将车子开进车库,解下安全带,也没有下车,平静地说,“我只是生气而已,没想让你做什么,我也不是生你的气,只是这件事让我心里不舒服了。”
凌景信拉过她的手,郑重地说,“那好,我替你报仇,怎么样?”
“也谈不上报仇,她只是有着人性的小恶,或许也谈不上恶,只是缺点,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也无所谓了,每个人都有缺点,可是现在她把手伸向了我,我肯定不舒服。”
“那你说怎么办?”
高玥玥低头说,
“不怎么办,让她继续吧,看她以后能做出来什么事,她再往你身边钻,你就让她钻。”
“不要,你不怕我真的被她祸害了吗?我可是纯情小男孩,你不能这样对我。”
高玥玥笑了,推了他一把,“就你,还纯情小男孩,你哪里纯情了?”
“我哪里都纯情,我只睡我太太一个人,只是我太太总不让我睡,好伤心。”
最终的结果就是高玥玥接回了凌景信,高玥玥的心里不舒服了一会,还被凌景信逗乐了。
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事情没有解决,不过对于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事,凌景信坚定不移的爱着她。
高玥玥是危险的因为遇到了凌景信,她也是安全的,也是因为遇到了凌景信,这个男人差点让她暴露,但是这个男人也在尽一切能力保护她。
深夜的别墅静悄悄的只有风声过耳,高玥玥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凌景信在黑暗中闭着眼睛,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偷偷地掀起眼帘,在黑暗中注视她恬静的睡颜。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他不敢有丝毫动作,一分钟,十分钟,大概一个小时后,他才蹑手蹑脚的下床,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