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信只看她的坏笑就知道她憋着坏事呢,“说什么?”
高玥玥又放肆地笑了两声,才道,“你该治病就治病,我是不会笑话你的,男科每天那么多病人,你别不好意思。”
凌景信这才惊觉她在笑什么,原来她以为他……
他侧身掀开被子,紧紧地抱住她,并未闪躲的女人却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拉着她的手过去,“不用看男科,你就是最好的男科医生。”
高玥玥颤抖的收回手,声音都是颤的,“你,别,不是,只是我……”
凌景信吻在她的脸颊上,“你什么?我看我还是证明一下吧,不然你天天胡思乱想的。”
男人炙热的呼吸熨烫着女人所有的理智,高玥玥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才没有,你离我远点。”
凌景信的唇还在紧贴着她的脸,“今天我去大宅了。”
他愿意闲聊,高玥玥自然更乐得转移注意力,“去看你爸妈啊,是该多回去看看。”
“看是看了,但是我爸对我提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高玥玥身体紧绷着,试图用胳膊肘推着他,让自己和他之间隔开一
些距离。
“我爸想当爷爷了。”凌景信的手从她的睡衣里伸进去摸着她的肚子,嘴唇转移到她的耳朵,“你说,我要不要满足他?”
高玥玥觉得自己必须要放大招了,她讪笑了两声,“那个,你好好听着,我跟你说件事。”
“好,你说。”男人嗅着她的体香,一脸迷醉。
“你去死吧。”高玥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他立马跳下床,“那个,我判断有误,我向你道歉,我也不是故意的。”
凌景信也不追下去,只是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样的事情给了你这样的误解?”
……
一连三天,都有几个男人去找林红霞要债,而林红霞再想去公司找高玥玥,果断被保安拦在了外面,她连门都进不去。
她又去嘉宸公寓,不管如何拍门喊叫,都无济于事,有一次对门的业主通知了物业,物业将她驱离。有两次招来了要债的人。
打电话发消息都如石沉大海,不会得到高玥玥的丝毫回应。
林红霞万般无奈之际,得到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高建峰负债45万。
高家这么多年来没有置业,没有攒下家底,除了二人工作能力一般,不思上进之外,高建
峰多年来热衷打麻将,林红霞酷爱打扮自己,别人辛辛苦苦的工作时,他们只着眼于当下。
要债的人第一次上门后,高建峰就心烦去打麻将,上午在常去的麻将馆,在那里结实了一个老头,带他去更大的赌场,第一天高建峰就赢了五万,第二天上午赢了三万,第二天下午输了六万,晚上输了二十万……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杀红了眼,借下了高利贷,整整45万。
这个数字对于高家来说是天文数字,利息按天计算,高利贷的人跟着他回家生怕他跑掉。
于是,此刻林红霞要面对两拨要债的人。
要债群里,高玥玥得知这个消息很纳闷,“我爸喜欢打麻将,输赢几百块钱,怎么会欠下几十万?”
胖哥说,“我亲眼看见的,这还能有假吗?白纸黑字,你爸还按了手印的,你爸唯唯诺诺的,说一定会还债的,让他们放心,他不会跑路,他们见我们也是要债的,我说这老头穷,没钱,他们还差点揍你爸一顿。”
几十万块钱高玥玥倒是可以给,也不会不舍得,只是不能助长这样的风气,她决定让子弹飞一会,“那辛苦你帮忙看着点,别让我爸妈出事
就行,有紧急情况及时通知我。”
高玥玥下班后心事重重的开车回家,她想了想,不知道会不会这是高建峰导演的一出戏,她能演戏,他为什么不能演戏?
别墅里可以和五星级酒店媲美的饭菜此刻也不香了,凌景信打趣她,“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菜都快塞进鼻子里了。”
高玥玥翻了个白眼,“你大少爷肯定没有烦心事啊。”
“哎。”凌景信沉沉地叹了口气,“大少爷也有烦心事,秀色可餐不能餐,好烦啊。”
这个人无聊死了,总是拿她开玩笑。
回到卧室,高玥玥心不在焉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凌景信递过去一张纸,她接过来一看,瞬间坐起身,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凌景信知道今天这件事会传到她的耳朵里,他也可以等事情圆满解决后再告诉她,但是他不想看着她不开心,哪怕一天。
“你怎么会有这个?”
凌景信一副欠揍的表情,“猜猜看?猜对了有奖。”
“地主家的傻儿子,天天就知道奖,干脆把你的钱都给我吧。”
“好。”凌景信说着翻出钱包,将卡一张张的扔到她面前,“给,这是我的家当,不
是全部。”
高玥玥抽抽眼角,“我开玩笑的,我不要你的钱,你告诉我我爸的借据怎么在你手上?你才是幕后债主?”
凌景信也不瞒着,“你那天在书房和常若璇打电话我都听见了。”
“你在门外偷听?”
“拜托,什么叫偷听?我在自己的手机上,光明正大的看自己家的监控,有问题吗?”
高玥玥没有心思开玩笑,一时也无言怼他,凌景信坐在她身边,很认真地说,“我说过,我想解决你的后顾之忧,别看你家这么乱,其实我家也一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无奈我都懂,你的问题我还有能力解决,所以就交给我来做,好吗?”
他握住她的手,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相信我一次,我不会伤害他们,你想怎样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都可以,你不想做的,我也不能让他们找你麻烦。”
领证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好像还没有如此正经的说过话,也没有谈过心。他们像两个在海中孤独飘零的小舟,找不到心灵的依靠,各自浮沉,各自漂流。
心总会累的,却习惯性的给自己披上一个坚硬的外壳。
“为什么?”她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