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玥玥不想看也逃避不开,转身就往外跑,“我选你去死吧。”
凌景信也不阻拦她,而是扬高声调笑道,“我死了警察肯定会怀疑你为了继承我的财产而谋杀我。”
过了好一会,算算时间他应该早就穿好衣服了,但是又担心他故意不穿衣服,高玥玥便坐在沙发上喊,“你好了没?我还要换衣服去上班。”
凌景信出现在衣帽间门口,衣服倒是穿好了,“你帮我选一条领带然后帮我系领带,我就走,不然我就一直在衣帽间呆着,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你当我面换衣服。”
“我不会。”
“来,我教你。”
“我不要学,没准哪天就离婚了,离婚后我也不会再结婚了,我用不着学习这么高大上的技能。”
凌景信脸上的笑容渐渐驱散,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取而代之的是非常严肃的表情,他一字字铿锵有力道,“高玥玥,你给我听着,我不会离婚,你永远都不要再想这个问题。”
高玥玥有点懵逼地看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直接将她抱进衣帽间,放在衣柜前,入目是一排领带,“凌太太,我相信你的眼光
。”
高玥玥在众多颜色里,挑了一条黄色的领带,这比较适合他这个小黄人,凌景信整理下衣领,伸着脖子说,“系成什么样子都行,有人笑话我,我就说是我家太太的手艺。”
他自己都不介意,她更不介意,拉了拉他的衣服,“你蹲下,你站那么高是要上吊吗?”
凌景信直接坐在沙发上,高玥玥走过去三下五除二给他系上领带就打发他,“好了,走吧。”
凌景信站在穿衣镜前,左看看右看看,“这不挺好的吗。”
他说到做到,她给他系好领带,他就离开,将衣帽间留给她。
夫妻二人一起亲亲热热的去餐厅吃饭,由于昨天高玥玥辞退了刘婶,今天佣人对她的态度格外恭敬,甚至更多了一些小心翼翼,凌景信薄唇贴到她耳边,低声道,“凌太太立威立的好,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了,谁碍眼你就辞掉谁,不必跟我商量。”
早晨的阳光照耀着川流不息的人间,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忙碌,上班高峰期的堵车让人心烦,豪车和代步车在这一刻没有什么区别,再豪的车子也飞跃不出这车水马龙。
临出家门前高玥玥得知招标会在上午十点
,她想匿名帮他一次,请了半天假,车子往嘉宸公寓驶去。
高玥玥连了个国外的服务器,又想办法做了点手脚,确保让人追查不到她,在九点整给凌景信的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林永新忙碌了一夜,终于在早上八点找到了背叛的人,他直接带着乔五格出现在一个小旅馆,踹开房门进去,正躺在床上不敢出门的孙立朋顿时吓的瑟瑟发抖,“林总。”
林永新使了个眼色,乔五格上前直接按住他的脖子,“你XX妈找死。”
林永新双手插兜,像来自地狱的阎罗,“说,正荣的标价多少?”
“我,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他们不会告诉我。”
“看来他们也没有信任你啊,找死的玩意,那你卖了多少钱?”
“两千万。”
“你们都在哪里见面?”
逼问了好一阵子,逼问出了结果,林永新让乔五格带去的人看住孙立朋,他们直奔洲际酒店。
路上,林永新汇报最新的情况进展,收到凌景信的指示:“让他赢一次吧,日后我们让他加倍吐出来。”
“总裁,我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只要他们没有离开我就有办法。”
“我们不做破釜沉舟的事,就这
样。”
“是,总裁。”
车子又掉头往小宾馆驶回去。
凌景信坐在招标会单独的小会议室里做着会前的准备工作,他没有什么可准备的,脑子里在思考着成败后的各种结果。
突然,他收到一条消息:
【正荣的标价是3700000000】
凌景信看着发消息的号码,不是国内的手机号,打出去,是空号,回复消息,显示对方拒绝接收。
他分析着这个数字,再联想到自己之前的标价,再想想各种结果,不管这一次成败如果,他都可以以这个数字为目标,试一试,反正他已经准备好了另一套方案。
他立刻吩咐于诗涵,“价格改一下。”
……
招标会现场,主办方声音洪亮地宣布:“我宣布,开发城项目中标单位,凌氏集团,中标价格是……”
凌景信面上波澜不惊,有着不似这个年龄的年轻人的沉稳内敛,他看着主。席台的方向,完全无视正荣集团总裁姜力盛向他投过来的刀子般的目光,他以低于姜总十块钱的价格中标。
一次小小的胜利不足以让他得意忘形,直到现场响起恭维声,他微微颔首,“谢谢,谢谢……”
凌景信先去集团做
了接下来的工作部署,然后独自前往一栋非他名下的别墅,现在孙立朋被林永新和乔五格扣押在这里。
他看着对方胆小如鼠没有骨气的样子,冷冷一笑,“我中标了,我的标价低于姜总十块钱,他肯定知道我提前获取了他的标价,当然他肯定不知道我是怎样获取的,所以,我现在放你出去,你自由了,我不杀你,有人会让你生不如死。”
孙立朋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瘫倒在地上,本以为出卖了凌景信,他可以从此飞黄腾达了,却不料翻转的太快。
回到车上,凌景信将收到标价的那条消息给林永新看,“帮我查这个号码,不知对方是谁,主动向我泄露了正荣集团的标价,所以我们才能低于正荣十块钱。”
“这看着像是国外的号码。”林永新记下号码。
……
三个小时后,林永新走进了总裁办公室,“总裁,查不到,我们集团的IT工程师也查不到,查了好几条线,每一条都断了,很是奇怪。”
这个结果出乎凌景信的意料,他只以为那个号码只是稍微有些异常,是向他通风报信的人故意设置了一个小小的障碍以显示自己的能力,“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