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佟仙蕊早就确定,康熙帝有事瞒着自己,而且已经瞒了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不揭穿呢?
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保持神秘性啊。
生活嘛,有的时候还是需要一些小惊喜来维持并加深感情的。
她相信,康熙帝不会害她,青橙和木悦更不会害她。
相处了这么多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所以,佟仙蕊跟着康熙帝在梅园畅快的玩了三天,该吃吃,该喝喝,真的是一点都不担心。
就连木悦如此心大的姑娘,都觉得自家主子的心是真大啊!
而与此同时,那一支庞大的南下车队终于到了乌镇不远处的桐市。
因为人多,他们并没有进城,而是转弯去了桐城的郊区,在一个庄子门前停下。
当然了,和佟仙蕊康熙帝他们去的不是一个哦。
庄子门前,已经有人等着了。
他穿着天蓝色长袍,望着不断靠近的车队,翘首以盼。
这时,车队的第一辆马车下来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
青年着一身黑色绣回字纹长袍,披着同色的披风,看到庄子门前的人,大喜,快步走了过去。
“四弟!”
“二哥!”在庄子门前静静等着的人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来。
“好久不见。”
穿黑色长袍的青年拍了拍穿蓝色长袍的青年的肩膀。
“好久不见。”
在兄弟俩叙话的时候,后面的马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不少人。
有穿着各色长袍的青年、少年。
青年则等在马车旁,先把一个个孩子抱下来,然后再扶着自家夫人下马车。
有一个明显怀有身孕的夫人,想要直接跳下来,吓得她相公一跳,连忙抱住了。
夫人们的穿着打扮,都甚是精致,就连孩子们穿戴,也无一不是精巧之物,由此可见他们的身份!
和需要照顾自家夫人,孩子的青年相比,少年们毫无顾忌,直直的冲了过来,想要扑到穿着蓝色长袍的青年身上去,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四哥。”
着蓝色长袍的青年摸了摸几个少年的头,“行啊,这才多久不见,都长大了不少。”
这时,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蒲扇般的大手重重的拍在着蓝色长袍的青年身上。
蓝色长袍的青年:(ಥ_ಥ)吐血而亡!
黑色长袍的青年见不对劲,连忙用巧劲化解了“络腮胡”男子的力道:“大哥,你是想送四弟一程吗?”
“络腮胡”男子嘿嘿一笑:“习惯了习惯了。”
如此看来,这车队应该是爱新觉罗家一家了。
黑色长袍的青年是嘉元帝。
蓝色长袍的青年四阿哥。
而留着络腮胡的,必定是大阿哥了。
他们留下偌大的宫城,或者是西北的政务来到这小地方,看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啊!
这时,皇后,大福晋等人也领着孩子们到了,和四阿哥一一见过礼后,进了庄子。
夫人们自然是要去找四福晋的,孩子们也跟着一起,只不过几个大点的男孩子跟着他们的父辈去了书房。
父辈在书房内谈论,他们在书房外交流。
“弘昆(大阿哥家的长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偷偷摸摸的半夜走了,也不给兄弟们传个话,”太子家的小阿哥弘暚,不现在是皇嫡子弘暚了,双手抱胸不悦的说道。
那表情,和他爹嘉元帝一模一样。
“就是!”三阿哥家的小阿哥弘昶附和道。
兄弟三个一天出生,一块长大,一同启蒙,一起习文练武,感情甚是亲厚。
可忽然有一天少了一个,剩下的两个觉得很不自在不习惯,干什么都像少点啥似的,提不起来精神。
皇后和三福晋还以为两个人生病了,请了太医也不管用。
还是嘉元帝出手,把两个人狠狠地揍了一顿,才让“同病相怜”的两个人适应过来。
“你以为我不想啊,”弘昆也很委屈,“我还在睡觉呢,我爹把我拎起来就上了马车,连衣服都没给我穿,这也就罢了,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
“等我想起来要给你们留信的时候,已经出京师了。”
“不对啊,我让我爹派人给你们传信了,在西北的这些时日,我还给你们写过信了呢,你们没收到吗?”
“你们才没良心的呢,我给你们写了那么多信,你们一封都不回!”
一阵猛烈的“输出”后,弘昆还双手抱胸冷“哼”了一声。
“才不是呢,我们也给你写了很多信的,”弘暚和弘昶异口同声说道。
“那为什么我没有收到?”弘昆质问。
“我们也没有收到你的信啊,”弘暚和弘昶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然后,兄弟三个面面相觑。
半晌,弘昆道:“如果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那只有一个原因?”
“信没有寄出去!”兄弟三个同时说道。
说完,兄弟三个又同时叹了口气,同样做摇头扶额状:“幼稚!”
“都是当皇帝的人了。”
“都是当大将军的人了。”
“都是当亲王的人了。”
不愧是一天出生的,兄弟三个吐槽起自己的爹来,真的是同出一撤毫不留情。
“怪不得我爹说,让我娘担心的后果,我承受不起,”弘暚道,“就因为无精打采了两天,他就断了我们的书信往来。”
弘昶两眼望天,眼神放空:“我爹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一定也参与了。”
弘暚却摇了摇头:“三叔心里就只有那些书,可不会把其他事放心上,我估计他就是在吓唬你。”
“那我的信呢,难道是被我那粗心大意的爹给弄丢了?”弘昆道。
唉╯﹏╰兄弟三个又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这时,书房内的爹们,也在吐槽他们的爹!
嘉元帝坐在上位,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咱爹把咱们召唤过来,肯定是有事,小四,你来的早,可有听到消息?”
四阿哥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们现在出门赏梅去了。”
三阿哥翻了一页书,说道:“咱爹心里,就只有额涅一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那为啥还给我们写信?”大阿哥从袖口拿出一张纸拍在桌子上,“你看看他写的信,就只有一个地址,这是想让我们来还是不想让我们来?”
三阿哥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什么地位你不知道?”
嘉元帝摸索着下巴:“我有一种预感 ,咱爹要干大事!”
五阿哥点了点头:“虽然阿玛不想让我们来,但这件事,又必须要有我们,所以才写了一封只有‘地址’的信,来不来,全凭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