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离开之后,法天大师胳膊上的一颗黑痣突然爆开,一股黑气升腾起来,化作一个模糊不定的黑影。
“哭丧棒……原来是阎罗王那个老家伙的狗!”黑影冷哼一声,随即看了看地上衣衫凌乱的法天大师,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乖孩子,出来吧。”伴随着黑影一声轻喝,法天大师胳膊上的另一颗黑痣爆开,化作一个浑身漆黑的婴儿,在半空中乱爬。
婴儿两岁左右,一双大眼睛仿佛两颗黑洞,散发着浓郁的黑色雾气,看起来诡异又邪恶。
“爸……爸爸……饿”婴儿对着黑影发出奶声奶气的声音。
黑影满意笑了笑,“去吧,乖孩子,这秃驴虽然已经魂飞魄散,但是魂飞魄散不代表消失,为了防止大能人物为其聚魂魄,将他飘散在空中的三魂七魄彻底炼化吸收。”
“爸爸……爸……”婴儿漆黑幼小的脸孔露出一抹诡异而欢快的笑容,随后一屁股坐在半空中,两只小手挥动,做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小嘴一张,开始吸收游离在半空中的魂魄。
待婴儿将魂魄全部吸收完毕之后,打了个饱嗝,飞快爬到黑影的肩膀上。
黑影微笑摸了摸肩头的婴儿,刚准备离开,忽的转头,看向屋外偌大的金山寺和远处的雷峰塔,眼中闪过一丝怀缅。
“金山寺……”黑影喃喃自语一句,彻底消散在房间内。
……
……
陈长寿从睡梦中醒来,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气和旺盛的生命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又安安稳稳苟了一天,嗯……炼气五层了,寿命增长到了八十四万年!
距离抓捕客氏已经过去了两天,昨天,他跟懿安皇后出宫,懿安皇后亲自将儿子怀冲太子的尸骨安葬在了皇陵,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回宫之后,懿安皇后闷闷不乐,还是陈长寿大着胆子将她搂在怀中稍加安慰——字面上的,才让她的情绪略微有些缓和。
晚上,陈长寿亲自喂懿安皇后吃了些粥食,最后安慰她入睡。
通过这两天的“亲密接触”,陈长寿感觉懿安皇后这盘豆腐,马上就可以尝鲜了。
不过,皇后的豆腐先不急,刚出锅的豆腐总会有点烫嘴。他现在最着急的,是阵法。
若想在皇宫中苟到八十一岁,陈长寿必须做好两件事。
第一:阻止大明朝走向灭亡。
第二:布置阵法,最好是固若金汤。
阵法这种保命底牌,肯定是越多越好,越坚实越好。
他打算先在自己的房间和懿安皇后所在的慈庆宫周围布置一座基础防御阵法,随后在自己和懿安皇后身上布置几个天然防御阵法。
陈长寿如今的修为是炼气五层,已经属于炼气中期境界,只要到达炼气六层以上,就能达到布置阵法的最低要求。所以,他需要着手准备了。
首先要准备的就是阵法基石,这东西有凝聚天地灵气的作用,可以将皇宫周围的天地灵气聚在在一起,维持阵法运转。
只不过,阵法基石极为难得,一般都是在名山大川内,或者一些贩卖奇石古玩的小贩手中。
看来,最近要想办法出宫一趟……走出去,是为了更安全的苟着。
而且,和齐天大圣的约定,也要想办法实施了。
……
……
慈庆宫今天可谓是热闹非凡,很多贵妃公主集聚于此,只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一句祝福。
懿安皇后一句祝福便让久病多年的五皇子彻底好转的消息早就在皇宫传开了。特别是懿安皇后“梦里断案”,将隐藏在皇宫的魏忠贤和客氏连根扒出来,挽救了五皇子和亲儿子朱慈燃。
崇祯皇帝因为此事龙颜大悦,赏赐懿安皇后黄金千两,并且亲自册封其为【金口玉言】。
后宫有这样一位【金口玉言】的存在,自然免不了很多人上门讨“福气”。就连很多跟懿安皇后不对付的先皇妃子,也屈尊前来。
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所谓【金口玉言】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但是讨个祝福总是没错的。
慈庆宫不远处……
一个穿着大红色飞鱼服,头戴三山冠,手持拂尘的小太监正慢慢靠近。
拐角处一个大红柱子后,一抹粉色的身影见状突然冲了出来,直接将小太监“掳走”,拉到了假山后。
被扯的帽子歪斜,飞鱼服有些凌乱的陈长寿怔怔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蓝色竖领长衫和粉色马面裙的少女。
“二公主?你这是干什么?”陈长寿将帽子扶正,拍了拍褶皱的飞鱼服。
甜美灵动的朱媺娖歪了歪头,柔顺的飞仙髻随之轻轻荡漾。她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小太监,双手抱胸,哼了一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二公主的问话,陈长寿不敢不回应,他甩了甩拂尘,细声细气道:“回二公主,奴才陈长寿。”
“什么奴才奴才的?难听死了!”朱媺娖撇了撇嘴,天生有股“侠气”之风的她,对宫中的一些规矩颇为讨厌,其中之一就是“奴才”这个称呼。
陈长寿重生在21世纪的时候,熟读各种武侠小说,深知朱媺娖这位曾经化身“阿九”闯荡江湖,爱上袁承志,最后成为“独臂神尼”九难,天生拥有一颗“侠义之心”,也就是不拘小节,对于宫中的各种礼数颇为反感。
陈长寿心中也不想自称“奴才”,不过没办法,苟在皇宫中的他,不想招惹是非,此生唯一的目的便是活到八十一岁。特别是这位鼎鼎大名,喜好惹是生非的长平公主,更是敬而远之。
“二公主是主子,奴才就是是侍奉主子的。”
“谁要你来侍奉?”朱媺娖鼓了鼓粉嫩的樱唇,瞪了陈长寿一眼,“陈长寿,我问你,上次在绛雪轩,你是不是跟懿安皇后提前商量好了这一切?什么【金口玉言】,都是你们提前商量好的对不对!”
陈长寿“大惊失色”,赶紧将食指放在嘴边,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二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后娘娘金口玉言,自然是老天爷赐予!”
“什么老天爷?我却是不信!”朱媺娖撇了撇嘴,眼珠微微一转,“为了验证本公主的猜想,陈长寿,你敢不敢跟本公主打个赌。”
“二公主折煞奴才奴才了,奴才怎么敢跟公主打赌!”陈长寿面带惶恐,赶紧拒绝。
“今天你赌也得赌,不堵也得赌!”二公主双手叉腰,“恶狠狠”瞪着陈长寿。
只可惜,她那天真娇憨的可爱模样,哪怕再怎么凶,看起来也是奶凶奶凶……
陈长寿忍住笑,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既然公主殿下都这么说了,奴才只好遵从。二公主想赌什么?奴才洗耳恭听。”
“就赌皇后娘娘到底是不是金口玉言。”
陈长寿心中微微一动,“二公主想怎么赌?”
“我稍候便向皇后娘娘赐福,如果真的应验了,便是你赢,如果没应验,就是本公主赢。”
“这……”陈长寿犹豫了,这种小孩子家家的赌约,他总觉得不靠谱。
“如果我赢了,你就趴在地上,给本公主当马骑!”说到这,朱媺娖微微扬了扬下巴,晨光照耀下,她雪白圆润的小下巴和纤长优美的脖颈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神秘而美丽。
“不仅如此,我还要拍着你的屁股,喊‘驾驾驾……’,咯咯咯……”小公主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骑在这个小太监身上,以胜利者的姿势喊“驾”的场景。
“你还要一边爬一边学驴叫!啊啊啊……呃……就是这种……”说到这,小公主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似乎刚刚学驴叫了?
她白瓷般的小脸微微一红,偷偷瞥了小太监一眼,发现对方神态严肃,丝毫没有嘲笑自己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陈长寿感觉肚子有点疼,他觉得自己快蚌不住了。
“那……如果公主输了呢?”刚说到这,陈长寿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给自己一个大比兜子,低头哈腰道:“公主赎罪,奴才僭越了,如果公主输了,仍然是奴才背着公主学驴叫。”
天生侠义心肠的阿九姑娘顿时被陈长寿“激怒”了,指着他娇叱一声,“陈长寿,你瞧不起谁?如果本公主输了,我趴……趴……趴在地上给你骑!”小公主终究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说到“给你骑”的时候,一张俏丽的小脸蛋顿时红彤彤的。
“啊?”陈长寿大惊失色。
“公主,真要给奴才……”
“给你骑!”朱媺娖豪爽点了点头。
“奴才还要拍……”
“拍……拍……”朱媺娖脸上的红霞瞬间蔓延到了耳根,“拍,拍本公主的屁股!”
“奴才……奴才还能喊……”
“驾驾驾!”
“公主还要……”
“学,学驴叫……啊啊啊……呃……”朱媺娖猛地捂住了樱桃小口,红霞将优美纤长的脖颈都染红了。
“公主,奴才早上吃坏了东西,想去趟茅房。”
茅房内……捂着肚子的陈长寿看四下无人,终于忍不住拍着大腿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