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思维监控系统混乱!】
系统看着满屏的雪花问:[人类,你做了什么?]
朗月笑意微敛:[嗯?怎么了吗?]
系统监控视角逐渐恢复清晰,它在空间里微微晃了晃。
[没什么。]它保持沉默。
——
不得不说,元界的小孩真的很无趣,这个班里两个关系户、两个铁卧底、一个敌宗高层之女、一个势利眼再配上一个脑子不是很灵光的带班师兄,开学两个月过去了,愣是没闹出什么事情。
讲台上一老头侃侃而谈,手里淡绿色的灵力时不时在空中勾勒出各种叶片的形状,底下的学生们奋笔疾书,偶尔对坐在药师组的段迟露出看学霸的眼光。
毕竟人家灵识强,同龄人都在跟毛笔、墨水做奋斗时,段迟握着玉简直接用灵识在玉简上记笔记!
这能比?
当然我们的符大小姐是不会自己动笔的,钱文俊那左右开弓一人写两本笔记的“神迹”着实是有点东西……
那朗月呢?
“啪——”的一声,戒尺砸在了朗月桌上,埋在臂弯里的人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
“朗月,答一下,火灵草的叶片形状。”
朗月眼睛都没睁:“三回偶数羽状复叶……”(*)
老师:“行。那你继续睡吧。”
“哐”的一下朗月跌回臂弯重回梦乡。
说实话,一开始她还是想装一装的,但万法宗的课表有病!
虽说他们不是武师组的,但是为了给弟子们强身健体,万法宗要求筑基期弟子在校期间必须卯时就到达开学典礼的那个广场开始跑山。
你知道卯时是几点吗?早!上!五!点!
朗月:凎,老娘高考都没有五点起来过……
更恶心的是,跑山要跑一个时辰!
系统提示:[对于初跑步的朋友来说,通常一小时可以跑5-6公里,而他们可以慢慢地加快跑步的速度。 而对于业余的跑步爱好者来说,通常一个小时最少可以跑9-10公里。 而据相关研究表明,在马拉松活动中,跑的较快的运动员一小时则可以跑20公里左右。]
系统:[亲,按照元界修士的体质及速度推断:您要在两个小时的跑山中至少跑完60公里才不会被认为是明显划水呢~]
朗月:修你大爷的仙,毁灭吧。
五点跑到七点,然后八点去上专业课上到十二点,下午一点开始上基础课上到晚上十点……
朗月:装不动了,该睡睡吧。
别问,问就是体虚,不睡不行……
刚开始那两天,老师还疯狂鞭笞朗月让她好好学习。
朗月:“我过目不忘。”
老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本书:“我不信。”
朗月接过书,当场作弊:[统,扫描!]
系统:[啧,关键时候还不是得靠我?]
老师:“第六十七页,第五行的第三个字是什么?”
靠着“神工智障”,朗月对答如流,成功给老师们留下了“神识特强,但体力特差”的印象。
草药学的老师忍不住跟妖兽学的老师吐槽:“那确实是块学阵法的料子。”
炼丹跟炼器多少有点甩丹炉、抡铁锤之类的体力活,武师跟符师更不用说了,那都是要走位要打架的,阵法师就不一样了,阵法师的精髓是:努力动脑、苟在角落。
但是为了能确认朗月的进度,各科老师偶尔还是会“扰人清梦”,顺带借朗月刺激一下班里的孩子背书……
于是除开李描跟邹盐,其他人都直接把朗月孤立了,甚至连一开始对朗月释放善意的药师小妹妹现在见到朗月就是一个“哼╭(╯^╰)╮”,话都不说一句。
朗月:还有这等好事?
此等偏科狂人以:武考垫底、基础课满分、阵法知识考试勉强凑合,于是综合成绩踩线——的微妙结果通过了第一次的年考。
系统:[最后那两道阵法题你又不是没做过,怎么空着不写?]
朗月:[你知道真正的学霸是怎样的吗?]
她虽然不是,但上辈子有幸见过。
班里最恐怖的永远不是月考的前几名,而是那群一直BBBCCC的魔鬼,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但什么五校联考或是考试成绩关系到春秋游去哪里了,他们瞬间一手A!
控分,是一种独属于学霸的乐趣。
系统:[不是很懂你们人类。]
李描在成绩榜下给朗月竖起大拇指:“牛哇,我月姐。”
是尊称,朗月年纪可比这小王八要小。
李描,绰号小王八,原因是这小子好像不太会用毛笔写字,他的字非常丑,有次写自己的“描”字时糊成一团,被老师吐槽像画了只王八。(*)
至于他跟他哥进北城区的原因,据他自己说是因为他哥画了“以万法宗宗主及合欢宗宗主为原型的一套春宫图”然后就被万法宗宗主通缉了……
朗月好奇:这两人真有一腿?
李描:本来我哥只是画着好玩,现在被追杀就让人怀疑可能真有点东西……
朗月摸了摸下巴,觉得非常有道理。
小树林约谈那天,李描看着隔音阵外的两块弟子牌:“你也太小心了吧?”
“有通讯功能的东西,讲不定就能监听呢?”朗月拍了拍裙摆上沾着的草叶子,“话说你哥画春宫图的笔名叫什么?”
李描看了她一眼,“妙笔。”
朗月默了一瞬,“那他可能马上就要改名了……”
“为什么啊?哦……是为了安全考虑?”李描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不,并不是,是因为这个跟丹青太像cp名,阿镌会不答应。
朗月本以为这小子就是个混子,怕是没啥大用,直到……
“万法宗流传的我跟邹盐的同人小说是你写的?”
李描缩在墙角,疯狂求饶,“月姐!冤……不是……饶命啊!最开始我只是写着好玩,后来是他们逼我写的!他们给得太多了啊!”
“按照江湖规矩。”朗月冷笑。
李描哆哆嗦嗦的给朗月递了把刀,又视死如归地将右手放在了桌子上。
“分我两成。”
李描:“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