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医修通常认定,‘剑骨’在这些骨头附近。”丹青悠悠地补充道,“虽然我们从未有人见过‘剑骨’的真正形态,只能感应到一团气息,但不可否认的是,医修确实能从这条骨头附近提取出‘剑骨’。”
朗月人都麻了,这是什么世界未解之谜?!
丹青笑了笑:“后世再有剑修剑骨天生,剑骨成剑后也多少有两分骨头的模样,就不知是‘剑骨’真的长这样,还是因为他们都听过第一剑修的故事了……”
那晚丹青净手后抓着朗月聊天,阿镌给两人端了壶茶来,朗月被迫听了一晚上《女装大佬跟清冷毒医》的爱情故事。
——
他从小在勾栏院里长大,性格古怪至极。
她从小专心学习毒术,内心只有学习!
一次偶然的外出游历,让她认识了女装的他,他们相伴而行,共同探讨医与毒的奥秘。
他们情同姐妹,只是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已悄然改变……
——
铃不响拿着朗月那张满是“他”“她”的毛边纸狠狠皱眉:“这特喵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朗月抓着毛笔淡定抬头:“丹青姨姨跟阿镌姨姨的同人文。”
系统:[您这文笔挺古早的啊?]
系统:[不对!宿主你什么时候吃的瓜?我怎么不知道?!]
朗月:[哦,在第二次见到丹青收拾花泥的时候。]
对,昨晚朗月起夜又撞见了丹青弄“花泥”,系统又自闭了。
无视系统因为错过大瓜而发出的哀嚎声,忽悠完统的朗月抬手从铃不响手里抓走那张毛边纸,“孙哥,你今日很闲吗?”
往日这位神偷可是只有饭点才能见着人,丹青可没少因为这小子没干活收他住宿费。
一晚五颗灵石呢,可贵了。
朗月也好奇过不交会怎样,阿镌摸了摸朗月开始扎手的小脑袋:“那我就在他饭里下毒……”
毒死他?
“让他yang痿。”
系统当场就在朗月脑子里飙了句“卧槽”,朗月竖起大拇指,她阿镌姨姨是真狠啊!
然后下一秒,朗月就顶着一副纯真的表情把配方搞到了手。
系统:[狗?]
“在想啥呢?”铃不响抬手给了朗月一个爆栗。
朗月张口就来:“在想中午吃什么。”
系统:[……]
不知道朗月已经搞到“大杀器”的孙哥翻了个白眼,“吃啥吃?今天第五天了,你丹青姨姨不会再管你了。”
“不能吃了午饭再走么?”朗月真诚发问。
“不能。”
行……你元界也是流行中午十二点前退房是吧?
朗月背上了自己的粉色包袱,被铃不响牵着走出了那满是三角梅的院子。
丹青穿着墨绿色的旗袍在院子口,俯身掐了掐朗月细滑的小脸,“回见,小粉。”
朗月冲着她挥手:“回见,丹青姨姨、阿镌姨姨。”
——
跟丹青那个带小院的房子不一样,铃不响的屋子倒是看起来简单许多,朗月抱着包袱问:“要交住宿费吗?”
铃不响笑了,“看你表现吧。”
朗月点头:“所以孙哥你要教我啥?”
“那还能有啥?”
扒术?撩妹之术?
朗月外头,不好吧……
教坏小孩子,嘻嘻。
“逃跑。”
朗月:“啥?”
她孙哥一本正经:“逃跑。”
朗月微怔,她这是即将走上“我打不过只要我跑得够快就没有人能追上我”的路了吗?
系统:[宿主你这仙修得一点都不酷。]
“邪修嘛。”铃不响摆摆手,“逃跑很正常的啦!没被追杀过的邪修不是好邪修。”
他说的好像好有道理……
“再说你学会怎么逃跑,也能有效防止别人逃跑啊。”铃不响在努力地给朗月洗脑。
“顺便介绍一下我的教学工具。”铃不响指了指朗月的身后。
小丫头转头:嗯?
系统:[我敲!这不是那天被偷得底裤都没了的新人吗?]
朗月:[别瞎说,人家那天底裤在的。]
系统:[宿主你捞人衣摆了?]
系统:[不然您咋知道铃不响没偷走人底裤?!]
朗月神色一言难尽,易伯山看着脑袋刚齐他腰带高的小秃头,露出了十分有涵养的笑。
“姑娘您好,在下易伯山。”
朗月点头,记住了“一百三”。
她双手抄兜,“在下‘开背虾’。”
朗月低头指了指自己的后颈:“这是我的虾线。”
易伯山谦逊有礼,“原来是开姑娘,幸会幸会。”
系统:[什么姑娘?!]
朗月转头看向铃不响:“孙哥,他这个状况很久了么?”
铃不响眼皮微掀,“挺久了。”
“孙哥没跟他说不要暴露真名吗?”
“北城人又不蠢,有一个人知道了,那基本所有人都知道了。”
合着这是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啊?
朗月早上只喝了一碗粥,现在太阳已微微斜,肚子“咕咕”了两声,朗月瘪嘴。
“饿啦?”铃不响带着朗月放好行李。
朗月点头。
铃不响生了个懒腰,拍了拍朗月的后脑勺:“走,做饭去吧。我去备菜,你先把饭蒸上。”
“好嘞。”朗月得令,钻进铃不响的小厨房里扒拉碗筷,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她孙哥问,“要管‘教学工具’的饭吗?”
“管,这是他工钱。”
易伯山尴尬地咳了声,拦着朗月问:“可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
跟黑老鬼之类的浑人待久了,忽然遇着这么个文绉绉朗月甚是不习惯。
“易哥会什么?”
易伯山犹豫:“额……阵……阵法?”
朗月逐渐理解了一切,这小少爷若是没人管饭怕是会饿死在北城区吧?
作为一个曾经混成老咸鱼了的社畜,朗月有着较为丰富的面对新人的经验。
于是她问:“易哥知道怎么用桶去街角的井里打水么?”
易伯山点头,朗月让他口述一遍操作步骤,又耐心地看着他进行了一遍实操,确认他自己可以之后,将“把水缸打满水”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既然是打工,那就要给他一点工作参与感。
老娘真是个好前辈啊……
朗月抱着淘米水忍不住发出了社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