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月躺在地毯上哭的撕心裂肺,双手抓着裙边身体僵硬,她恨不得把玉陌尘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想的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好不容易生活平静了下来,她也想过要一步步往前走接受玉陌尘的陪伴,哪怕是给互相一个机会,哪怕是作为朋友。
这一场秀对唐雪月来说不只是简单的展示,更是踏出那段灰暗过去的台阶,被赶出唐家的时候她快被记者和网上言论逼疯了,现在终于有机会让她能好好再走一次,却被玉陌尘破坏成这样,这是不是证明她不配得到原谅?
玉陌尘坐在唐雪月身边极其无助,他只是想宣示主权,只是被林木的各种亲密接触给酸到了,唐雪月是他的,凭什么要被别人保护。
“我送你回家。”玉陌尘撑着电视柜站起来,伸手想要拉唐雪月起来,他想要放弃了,为什么他的出现对唐雪月来说是困扰,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唐雪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随便玉陌尘的手横在哪晾着,她都无动于衷甚至有点反抗。
“玉陌尘,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唐雪月睁开眼睛看着玉陌尘,眼泪顺着脸颊滑
进地毯里,柔软的地毯湿了一片。
“喜欢。”这种昭然若揭的事就不必要隐瞒了吧。
玉陌尘的肯定给了唐雪月勇气,微笑着好像得到了最美好的礼物。
夜晚的月亮缓缓升起,明亮的吊灯下两个人距离隔得老远。
唐雪月哭着笑着情绪不稳定,玉陌尘就陪着坐在旁边,两个人更像是用沉默来争吵,最后大概是没结果的。
“这样的关系好累,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就这样结束吧。”唐雪月撑着胳膊坐起来,泪眼朦胧的看着玉陌尘,嗓子哭哑了声音被撕成了一条条的,听起来像是掺杂着血丝。
“你喜欢林木?”玉陌尘平时的情商都喂了狗,这会满脑子都是唐雪月苦苦哀求的模样,他想不到别的原因,只有唐雪月不喜欢他这一条。
“这不是我喜欢谁的问题,只是跟你在一起让我觉得不舒服,玉陌尘,你那么会讨女孩子喜欢,为什么就不能像那样骗我?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的阴暗面。”
唐雪月哭的太着急了,眼睛被泪水糊住什么都看不清,隐隐约约只看到玉陌尘的影子,一点点靠近,一点点在眼前清晰。
“因
为我爱你,我想让你也爱我,月月,我不想把你吓走,可我就是这样的人。”玉陌尘有些无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喜欢惨了的人,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把那些不好的情绪发泄出来。
“太可怕了,我害怕。”唐雪月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她对玉陌尘的控制欲越来越恐惧,现在只想逃跑,跑的越远越好。
过去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唐雪月也知道玉陌尘可怕的控制欲,可他从来没有表现的激进过,这次不同,玉陌尘的爱越来越沉重了。
“对不起,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也不可以喜欢别人,月月,你懂我的意思对吧。”
玉陌尘突兀的笑了,抱着唐雪月的脑袋按在胸口,像是宣誓一样。
“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唐雪月的眼泪还没流出来就被眼前的衣服吸走了,朦胧的感觉越来越远,只剩下满脑子急切想要表达的爱意。
唐雪月喜欢玉陌尘,这种感觉一直以来都很清晰,甚至每次玉陌尘的靠近都会让她心跳加速,过去她自卑不敢喜欢,现在却担心被抛弃不敢喜欢。
唐雪月的小声告白让玉陌尘心头一颤,刚刚
还阴晴不定的情绪瞬间安定了下来。
“你说你喜欢我?”玉陌尘知道他在唐雪月心里地位不一般,却也不敢肯定会是这般重要。
“可我不喜欢你给我这么多压力,玉陌尘,我好累啊。”唐雪月哭的好累,话也说不出口,僵硬着身体靠在玉陌尘身上,除了重复好累其他什么都不想说。
“你喜欢我就好,月月,你喜欢我就好。”玉陌尘像是得到了天大的礼物,小心翼翼的抱着唐雪月,那冷漠如死水的眼神终于亮了。
程邵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带着白梦菲去会所喝酒,那处处都是程家人的身影,不一会俩人和好出入会所的消息就传到了程家长辈耳朵里。
那些见不得程邵华好的兄弟姐妹逮着机会好好发挥了一下什么叫颠倒黑白,过去那些事也都翻了出来,生怕事情不够大,还强调了一下白梦菲和白玲珑的关系,妄想用顾煜珩和玉家的势力挑起矛盾。
白梦菲倒是玩的开开心心,加上喝了点酒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抱着程邵华的脖子撒娇,一个个唇印暧昧的落在衣领上,比起那些放荡的小姐,白梦菲的暧昧才是
浑然天成的。
“别闹。”程邵华嘴上拒绝,身体倒是很诚实,按着白梦菲的后背贴在身上,一举一动都要贴着粘着。
“你爱我吗?”意乱情迷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在潜意识里把暧昧当成爱情,白梦菲也不例外,但她的意乱情迷可能带着点故意的成分。
“还是不回答了吧,怕你失望。”程邵华勾着嘴角用最自信的表情回答,眼里的薄情寡义再明显不过。
女人容易在温柔浪漫的气氛里迷失自我,男人却不会,他们顶着最理智的脑袋做着最蠢的事,还要沾沾自喜没有被感情束缚。
“骗我一次好不好,你已经好久没有说过爱我了。”白梦菲没有失望,反而很开心,至少现在程邵华会拿别的话敷衍她,过去可是敷衍都懒得。
“我说过爱你吗?”程邵华舔了舔嘴角似乎有点不耐烦,捏着白梦菲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端详,眼神认真的好像在挑刺,也好像在找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着迷。
白梦菲很识趣,看到程邵华这样的反应知道已经够了,再问下去对她没有好处。
这一夜光景,有些人在爱里知难而退,有些人在爱里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