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在双方陷入僵持时,那名身形魁梧,黑胡子如倒刺的中年人猛睁开双眸。
顿时,一股磅礴、凶悍气息从其体内爆发。
以摧枯拉朽之势,轰散了以九旬老婆子为首,来自天灵总阁三人的王威。
七旬头发稀少的老头、年轻男子两者被震退三步,心神骇然。
唯独九旬老婆子,她那佝偻的身躯宛如泰山般纹丝不动。
“好一个张家,你们是在挑衅天灵阁吗?”她手中拐杖猛地一震地面,那双混浊的眼眸迸射出凌厉的寒芒。
嗡!
她额头天赋印凝现,头上方凝聚一个玉瓶。
瓶口崛起古老的符文,气势与之前相比强悍了三倍不止。
“此乃吞溶古瓶,小心这个老不死,她并不好对付。”
姜家四名武王蓦然变色,大感忌惮。
吞溶古瓶——
SS级兵器系天赋,瓶内自成一界。
它拥有着极强的吸力,一旦就被吸入其中,十死无生。
七十二小时后,就会被溶化成液体。
凭着此瓶,老妪一生灭杀多只妖王,赫赫有名。
若非多年征战,新伤旧疾缠身,她早突到武皇境。
“看来桂前辈依然宝刀未老!就是不知道你还能有巅峰时期几分的战力。”张家魁梧男子眼神冷漠道,右掌缓缓起来。
让人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他的右掌心瞬间裂开,鲜血淋淋长出一张诡异的口。
有着狰狞、锋利的牙齿,一条蛇形的舌头。
“桀桀——又要干活了吗?正好我也几天没进食。”
嘶!
这掌中口它不仅是活的,还能口出人言,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SS级超人系天赋:鬼口。”黑鸦瞳孔收缩,那高挑的躯体竟然情不自禁颤抖着。
因为眼前魁梧男人并非武王初期、中期,而是半步武皇。
武王与半步武皇的灵力值,虽然皆在999999点。
但两者的实力、手段,却有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因为半步武皇已领悟出比王域更为强大的皇墟,对天赋使用、天地之力的掌握,也达到一个更新的高度。
啪啦——啪啦——
九旬老妪与魁梧中年人的气势碰撞,使空间产生了火花、闪电。
甚至整幢办公大楼都晃动起来,让所有人神色骤变。
“天啊——如此让人窒息的威压,难道是敌侵?”
“该不会是那个神莲教的邪徒,再次卷土重来吧?”
那些在文考的学生心头大跳,脸色苍白,露出惊恐之色。
“安静!瞎起哄什么?不想考的话就立刻滚蛋。”
“哼!如今我城的天灵阁可有三位武王坐镇,谁还敢来这撒野!”
肖老霸气一喝,将那些坐立不安的考生震慑住。
然而他透过窗户,看向不远处那幢大楼时,眼神露出一抹震撼、惶恐:“老大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
与此同时,在外等候的瞎二胡、劦武王两人神色一动。
轰!轰!
两者不约而同灵力轰轰崛起,宛如欲要冲破云霄。
张家魁梧中年人察觉到这两股波动,瞳孔微微收缩。
“桂前辈、张匪兄,还请先冷静一下。”
“今日是我城的高考,若引起不必要骚乱,定会惊动到天灵总阁的高层。”
“文副阁主、武副阁主他们虽不在国内,去了边境地域,但总阁主仍在。”
“而且总阁内还有不少强者坐镇,若是把他们招惹过来,老夫这小小一城管事怕要受罚啊。”
就在九旬老妪、张家魁梧中年人,大战欲要一触即发时。
钟管事迅速站起身来,笑着试图打圆场。
“小老头子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张学伖神态嚣张,他一巴掌拍碎桌面,对着钟管怒目而视。
“威胁?有吗?老夫不过是实话实说!”
“张家虽是帝都四大贵族,但我天灵阁乃是国家最高权力机关之一。”
“老夫虽是一个小城的管事,但背靠的是整个华国,无数的子民。”
“我阁有句老话!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还有若我没猜测话!尔等此番来我江陵城作福作威,并非代表整个张家,只是你们所在这一脉吧。”
说着、说着,钟管事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冷漠。
“放肆!你区区一个小城管事竟敢妄议我们张家!简直找死!”张学伖勃然大怒。
钟管事却面不改色,眼神越发凌厉。
“好一个姓钟的!看来本座之前小瞧你了!”张匪冷若冰霜道。
嗡!
他右掌一握,那妖异的鬼口消失。
见其收敛天赋,桂姓九旬老妪抬手一挥,那悬浮于头上方的玉瓶也隐去。
呼——
那股窒息压迫感消失,执行部的方部长大松口气。
看似缓慢,实际双方对峙仅在一瞬间。
可此刻他的额头、掌心、后背,都早已被汗水渗透。
“来人,给各位贵客上茶。”钟管事对门外吆喝一声。
“不必了!此番本座来此仅为了要一个人。”张匪说。
张家可是帝都四大贵族之一,有着多位九阶圣人坐镇,怎会来这小小江陵城要人?
黑鸦、暗影几人眉头一皱,大感不解。
“哦!那不知阁下找的是何人?”钟管事略带好奇问。
同时,他心头忽然有股强烈不妙预感。
“叶府林殊!只要你把此子交出来,本座立刻带人离开。”张匪瞳孔闪烁过一缕寒芒。
林殊?
黑鸦、暗影、方部长等人心头大震。
钟管事心中也一个咯噔。
但身为老油条的他,却表现出一副诧异神态问:“林殊?他怎么得罪你们张家了?”
“这个姓林的小杂种……”张学伖怒火中烧欲说,却被半步武皇境的张匪打断。
“其中缘由你不必知道!本座要人,你只管交人!”他以不可拒绝的语气说。
“可恶!这张家未免太嚣张了!”方部长心中怒吼,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憋屈感。
“抱歉!老夫并不知晓林公子如今身在何处。”钟管事摇头淡道。
“你不知道?老头你骗谁啊?”张学伖怒怼。
“毛头小子,难道你家长辈都死光了,没人教你礼节吗?”钟管事暴喝一声,眸光如雷。
嘶——
顿时张学伖灵魂一颤,不寒而栗起来。
可一想到自己身份,又有二叔在此撑腰,他再次嚣张无比:“臭老头你有本事再说多一句,本公子让你活不过明天。”
轰!轰!
此言一落,黑鸦、暗影等人毫无顾忌般释放出杀意。
犹如只要对方再敢多说一个句,哪怕与张家为敌,玉石俱焚,也誓要将眼前人击杀。
“闭嘴!”张匪怒斥一声。
张学伖瞬间噤若寒蝉,唯独狠毒般盯着钟管事、黑鸦等人。
“你当真不知?今日可是此城高考之日!”
“张匪兄若不信可去查证一下,每个进入考场的人都有记录。”
“好!本座姑且信你一次!不过我得丑话说在前,若有此子的消息,立刻通知本座,否则后果你一个小小管事承担不起,咱们走!”
张匪嚣张一喝,带着张学伖与那四名武王扬长而去。
“混蛋!他们欺人太甚了,当我们天灵阁是什么地方?”
张匪等人一离开,执法部的方部长怒发冲冠嘶吼,面露青筋。
“边境多个区域都出了问题,文副阁主、武副阁主都不在华国,我等还是要慎重、低调行事。”钟管事无奈叹息。
“那钟老你的意思是,打算把林公子交给他们?”暗影试探着说。
“交人?痴心妄想!只要老夫还活着,就绝不可能……”钟管事斩钉截铁说。
噗——
然而未待他将话说完,一旁九旬桂姓老婆子,她忽然狂吐一口鲜血。
那瘦弱的躯体摇摇欲坠,差点摔倒在地。
“桂前辈你怎么了?”
“不好!肯定是与之前张匪交锋时引发她的旧伤。”
“快!快让山老头过来替桂前辈她疗伤……”
众人蓦然变色,心急如焚起来。
“老妇终究还是老了,不中用啊……”老婆子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