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以后,关于蓬莱仙墓的事情就始终传言着,只要打开仙墓就有找到成仙,以及黄帝内经记载的上古之秘。
不仅如此,大雪山的神秘黑色晶体,传说也与蓬莱仙墓相关。
而觊觎仙墓的人,除了那些盗墓贼之外,还有那些转世的“阴神”,这些人皆由修道者、精怪死后的精元所化。
在夺舍投胎转世以后,然后会在未来的某一个阶段,找回前世记忆。
就算是没有所谓的法力,可光凭一身学识和奇门异术,足以胜过普通人不知几倍。
所以对于此次蓬莱仙墓的大事重现江湖,阿珍作为打开的仙墓的钥匙,绝对没有活着的希望。
听完陈无忌的说法,我长吁了口气,说:“你打算怎么办?”
陈无忌说:“他们所有人都错了,阿珍的血液并不能打开蓬莱仙墓,但是,我不会告诉他们真相,唯一能做的是先行一步把她救出来..。”
陈无忌说的“救”字水分很大,这老家伙心狠手辣,和阿珍又没有任何关系,怎么可能会大公无私的去救人。让我没想到的是吴道仁,他居然难得变得严肃起来,“什么时候出发?”
“一个月以后,到时候我会去找你。”陈无忌起身以后,还深深看了我一眼,“你身上的炁与我很像,我们早晚也会成为同一类人。”
我当时并没有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命运很多时候,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陈无忌离开以后,我拿出电话,看着陈江南的名字,想了想,然后并没有拨打过去。
吴道仁则仰起头,感慨道:“上一次的蓬莱仙墓死了太多人,这回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老吴,陪我出一趟门。”
“你又要干什么?”吴道仁愣了一下。
我说:“你还记不得那首诗。”
吴道仁却不以为然,何所赵东来那个精神病的话你还往心里去?
回想赵东来见我时候的样子,再到今日陈无忌的奇怪言论,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点别的事儿。
当天晚上我就订两张去庐山的火车票,在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两个又一次踏上去往庐山的道路。
按照诗中所言,记载的是《含鄱口》,山中最佳观日地点,也被称作神州九大观日之地。
也许真的像古代诗人所写的那样,“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们俩折腾大半日的时间终于到了庐山。
直接选择去往西线的班车,赶往含鄱口。
我不像其他旅客那样装备齐全,在黑夜里,我并不需要手电,唯一的麻烦是山雾较大,视线难免受到影响。
上山的过程中也途经一处瀑布,我没有什么心思去观赏,脑海里始终都在琢磨诗句还有赵东来奇怪的言论。
所以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尽快登山,等待日出之时,亲眼看到才有机会了解留下的诗是什么意思。
等好不容易登上含鄱口,此时天还未亮,我坐在角落里休息,安静地等待着日出。
山上的游客有很多,大家说说笑笑,由于第一次嗜血症的爆发,我的确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正当我闭目养神之时,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真没骗你们,凡是知道的事情我都说了,按照诗句中记载的地方,在这里能瞧见神仙城,其他的事情真与我没有关系。”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个喘着粗气,白白胖胖的男子竟然是在帮我找到“戴长林”的白胖子。
而与白胖子站在一起的人,有三个身材匀称,穿着白衣的青年。
吴道仁也注意到了那三个人,我敏锐察觉他的眼神竟有着些许闪躲,于是我问:“你认识他们?”
“白云书院。”吴道仁深吸了口气,“之前有点过节。”
我说:“那没事儿,我与他们也有过节。”
想到之前杀死的戴长林,还有在长白山所遭遇的事情,我们之间肯定也是不可能缓和的局面。
结果吴道仁突然蹦出一句,“大侄子,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在你手里带走五残令,那个时候,我说我是为了救你。”
我顿时反应过来,用力掐一下吴道仁的腰间,“卧槽,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我爷爷让你做的吗?”
“你轻点,好歹我也救过你,当初就是你爷爷让我带走五残令,然后交给了白云书院,他们书院因为这件事,死了不少人,虽然这事儿是你爷爷坑的,可白云书院就怪我啊。”吴道仁疼的龇牙咧嘴。
我松开手,问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吴道仁无奈地说:“我也是被迫无奈,实在是没辙了,大侄儿,你也算是咱江河湖海的人了,还不知道身不由己吗?”
“你大爷的,大侄长大侄短,大侄出事儿你不管。”
我松开手的同时,也被白胖子他们一行人看见。
大白天的,我倒是无所谓,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我很淡定,摆摆手:“又见面了。”
白胖子愣了一下,“张阳,雾草,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说:“当然过来旅个游,怎么,要是有人绑架你的话,用不用我帮你报警?”
白胖子无奈道:“我说我是自愿的,你相信吗?”
瞧着白云书院的人看起来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个个气质都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正儿八经的修行人,但我倒是没有畏惧,很淡定道:“我也没什么说的,那个戴长林就是我弄的,你们要是想找我报仇,随时欢迎。”
其中一位高个子男子,冷哼道:“你的账我们自会找你去算!”
接着我大摇大摆走向白胖子,拉着他就要走,那几个人当即就要出手阻止,我冷哼道:“光天化日,你们还想限制人家自由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喊报警。”
白胖子纠结道:“那个啥,我还是和书院的人走,您先忙着。”
我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拉住白胖子,把他拽了过来,趴在他的耳边说:“你大爷的,要是不跟我走,我就告诉他们,戴长林的位置是你告诉我的。”
白胖子当即打了个哆嗦,肥嘟嘟的脸都快捏成了包子,他咬着牙说:“雾草兄弟,我跟你心连心,你和我玩脑筋。”
我很有自信,能将他拿捏。果然,白胖子重重拍了下大腿,“那个…你们三位请回吧,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大表弟,从小脑子不好,没人跟着我怕他找不到家。”
我在意这白胖子占我便宜,既然能当被称作道上小灵通,肯定也是嘴巴够骚的人。
对面三个白云书院的人皆有些微怒,白胖子又说:“各位大哥,你们要是有啥不懂的,咱们不还是有微信呢吗,你给我发信息不就得了,法治社会,我吃肉你们吃素,咱们玩儿不到一块儿去,对不?”
白云书院的人貌似也觉得他说话有道理,“好,白小生,你必须保证24小时待命,我们有什么事情会再联系你!”
“您慢走。”
白胖子赔着笑脸摆摆手。
好在白云书院的人也没太纠缠,听吴道仁说,因为这些人都是常年在道观里修行,早就与时代脱轨,要不是有重要的事儿,他们很少会出现。
凝视着远端雾海滔滔,直到远端渐渐泛起红晕,打死我也想不到,这辈子竟然是与一个老头,一个胖小子共同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