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还挺着急去找八门密藏,可现在我爹中风了,天下间的任何事情都和我毫无关系。
而且我还听说北京的房价涨了,我打算把房子卖了,想办法给我爹看病。
我将所有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陈江南,至于剩下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想掺和,什么宝藏不宝藏,对我而言都不如我爹重要。
我盘算过以我目前的实力,八门心印加上赤雷宝剑,还算是有着自保,现在已经有了躺平的念头。
陈江南无奈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参与进来,外八门所留下的宝藏与每一门都脱不开关系,事关重大,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我说:“开什么玩笑,老子想躺平,你们还逼着我干活吗?”
“别忘了,你是临时工的一员!”
“那我辞职。”
“没有辞职的说法,你的名单已经被上报九大区域。”
我听后也是被气笑了,说:“你大爷的陈江南,老子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表弟!”
陈江南说:“我这也是为了保护你,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阿珍..出来了!”
“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当时就愣住了。
阿珍我们是在大雪山时候走散的,那个神秘的黑箱子让整个大夏国的国民一夜之间化为只知道攻击人的野兽,还有青乌子的胸口的“玉扣”,带给我前世的记忆。
陈江南说:“你猜我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
“不会是长白山吧?”
“答对了,你等我见面以后再聊。”
撂下电话,陈江南和我约在老四季见面,当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好在面馆的营业时间很晚。
当天凌晨,我们见面以后,他只说了三件事。
第一,阿珍回来了,而且她又失忆了。
第二,阿珍的身世与八门密藏相关,黑衣秀使和天渎的人,都在找阿珍。
第三,阿珍带着我爷爷的一封信。
陈江南几口吞了一大碗的面条,说:“我还有点小任务要出去处理一下,老板,他买单。”
我说:“我爷爷的那封信在谁那里?”
陈江南说:“我还没有拆信封,龙爷说给你发个快递,应该七天之内就能到。”
目送陈江南离开饭店,当时就看到门外站着王奎和吴大胆,二人还向我挥挥手,亲切打过招呼便离开了。
我一个人喝了两瓶啤酒,回到家已经半夜。
我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天亮我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
我起得早,出去买早餐,等着老爹老妈醒了,我妈还埋怨我,说外面的东西不卫生。
听着熟悉的唠叨,心里特别的舒服。
吃完饭,我又带着我爹出去晒太阳,他因为中风,没有办法正常交流,但我很清楚,老爹的情感和智力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我每天都在做着相同的事情,关于老爹的病,我也带着他去医院复查,可走遍了所有的医院,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为此我特意回了一趟北京,翻出许久以前爷爷留下的笔记。
我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阅读,想要在书中找到可以治病的方法。
结合医书中对于中风的治疗方法,我终于找到答案,能治我父亲中风的只有“大蛇”,邪风入窍,伤害全身经络,导致经络瘀阻,而蛇擅走串,恰恰又是治疗邪风的妙药。
但我所知晓的长白山巨蟒已经走蛟了,现在被困在锁蛟井,想把他钓出来的难度极大。
天下虽然大,可我要去哪里寻找适合的蟒蛇?
带着爷爷留下的笔记,我连夜折返回家中,也是在同一天,龙爷给我发的快递到了。
拆开快递,看着信封上封好的火漆笑了笑,很明显,信封被人动过,但是手法很精妙。
我拆开以后,看着口吻我就知道是我爷爷写着…
乖孙儿,我是你爷爷,看我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给我磕几个,因为你的命是我救的。
青乌子以身为局,将黑匣子封在身体,借助华夏风水将魔性镇压。
奈何被小鬼子盗走一物,好在外八门在关键时刻洗劫伪满宝库,将所有的宝贝一并藏了起来。
现在没人知道那些宝藏到底藏在何处,我经过多年调查,发现一个秘密,就是老杨头还没有死!
没错,你不要惊讶,老杨头的确没死,只是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藏在哪里。
他神通盖世,才智近妖,当年带走他的小鬼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作为我们老张家的唯一后代,我提醒你两件事,第一,现在跑出国,别掺和。第二,老老实实跟着红门干,找到宝藏。
看完我爷爷留下的信封,我总感觉不是他说话的风格,然后我把信封又逐字逐句读了一遍,然后把爷爷留下的笔记打开。
我翻到了记载一件叫“人骨菩萨”的地方,那里也写着第一,大兴安岭林区,乌苏里江旁,大草甸子沟找唯一的翟姓后人。第二,跟着红门干,防着点他们,他们掌握许多关于外八门的线索。
看到这儿我恍然大悟,爷爷知道,这封信一定会被拆开,所以留了两手准备。
果然在收到信封的第三天,陈江南又打来电话,他说外八门的后人,机关门翟家,就在乌苏里江附近,问我什么时候动身?
我心里也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在三权衡一下,我问:“阿珍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陈江南说:“她已经动身了。”
我说:“那你订票吧,什么时间都可以,但是年底我必须回来过年。”
陈江南说:“应该用不上那么久的时间,看着点短信,我们在那边集合。”
刚撂下电话就看到我妈端着一碗面条站在门口,她双眼又红了,说:“唉,又要出门吗?”
我说:“老爹的病我有办法,只是缺点药,我准备去一趟大兴安岭,那边是林区,机会多一些。”
我妈叹了口气:“刚回来就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稳一点,过个踏踏实实的日子。”
我说:“没办法啊,不过老妈放心,我一定会赶回来过年的。”
“唉,你在外面可一定注意安全,要是你真出什么事儿,妈可咋活啊。”
我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上前拥抱着她安慰,劝她放心,一切我心里都数儿,何况我爹的病不是绝症,只要还能有半点希望,我都会拼尽全力去试一试。
三天后的机票,期间我买了一些常用物品,以及冬季的衣服,虽说十月份,可祖国的北端早已大雪纷飞。在加格达奇下了飞机当天,陈江南让一位20多岁的青年来接我,对方眼神凌厉,年纪虽然不大,可身上的煞气很重。
简单的了解,得知对方叫“赵天囚”,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古怪,按照国人的传统,取名字是为了寻求一个吉利,有哪个父母希望孩子生下来就被囚禁起来?
当天赵天囚带我去了市里,这边已经下了大雪,如果继续往北走,需要提前准备一些装备。
比如常用的绳索,火柴,矿灯,铲子,刀具,生姜,弩箭一类的东西,火柴要提前用蜡封好,免得受潮。至于打火机也带了几个,别看火柴很原始,有的时候的确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我们是三天后与陈江南会和,当时他正在和几个朋友坐在农村的火炕上聊天。
我进了屋迫不及待问他,阿珍呢?
陈江南说:“不知道,一会儿应该会回来。”
一起聊天的人,有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对赵天囚说;“东西准备怎么样?”
“还顺利。”他在包里拽出两把猎枪。
陈江南介绍道:“这位是秦仁,十里八乡最厉害的老猎户,天囚是他的徒弟。”
我问:“就咱们几个?”
陈江南说:“还有一个在路上,你应该认识。”
“谁啊?”我好奇道。
陈江南却笑了笑,说:“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正在聊天的工夫,我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傻大个儿,这他奶奶的除了雪就是树,能有啥宝贝。”
我气愤道:“卧槽他大爷的,是他!”
一个女子说:“此地风水绝佳,又挨着乌苏里江,必会有重宝。”
眼看着王奎推开门,吴道仁、王嫣两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走了进来,风雪吹过开大门,二人脸蛋被冻得通红,结果吴道仁与我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说:“哎呀我去,大侄子,谢天谢地,你真回来了!”
“我草你大爷!”
我“噌”地一下,在炕上跳下去,一脚直奔向吴道仁,说:“老逼登,我老拿你当朋友,你居然想害我!”
“卧槽贤侄,你吃疯狗比了?怎么见到我就动手,难道忘了你我之间深厚的感情吗?”
吴道仁躲在陈江南的身后,气愤道:“你也不知道提醒我贤侄也来了,我们两个有点误会,你瞧瞧,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