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儿的话音刚落,我猛地听到一声炸雷。
那声音将我在睡梦中惊醒过来,抬头看向窗外,夜色弥漫,不见闪电,却能听见雷声。
我深吸了口气,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透。
再次躺在床上,心里越想越觉得古怪,那个梦里穿黄衣服的小女孩儿。
阵阵雷声听得人心烦意乱,我越发觉得事情太过于古怪,索性穿上衣服,走出招待所。
远远看去,就见在古洞的方向闪烁着阵阵电光。
而所谓的雷声就是在那里传出来的。
我拿起手电筒,奔着那个方向跑去。
等站在高处一看,着实被吓了一跳。
只见白天我所见过的中山装老头,将古洞用棉麻线缠了好几圈,四周点燃七星灯,他手持一柄木剑,脚踏古怪步伐围绕着七星灯绕来绕去,每当中山装老头对着洞口比划一下,似乎她周围的云雾便压得更低了。
待“轰轰”几声雷鸣响起。
我吞了口唾沫,开什么玩笑,他竟然驾驭天威!
正当我全神贯注盯着洞口之时,突然有人碰到了我的肩膀。
他太过突然,吓了我一大跳。
猛地转过身,就见无德一张大脸贴过来,他说:“嘘——!这是五雷天心,你能感觉到是你灵觉比常人敏锐,别被对方发现,那个中山装不是一般人。”
“我也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可黄蟒蛇..。”
我停顿了一下,内心也是万般纠结。
如果真的是蟒蛇出事儿了,那我该怎么办?
无德递给我一个红布包裹着的东西,“之前我答应过帮你,拿着,等会儿按我教你的去办。”
我拆开一看,里面是一枚玉佩。
心里正纳闷呢,无德把我拉了出去。
然后我们俩走到原先“鹅卵石”打好的地基,坑里面全是浑浊的泥水,无德说:“你把玉佩放在水里,一只手握住,脑海想象着那个蟒蛇的模样,快,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别看无德不靠谱,可有些时候总能做出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我决定按照他说法照做,当我将手掌放入其中,没有任何不适感,相反是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我心里默默回想起那个黄衣女孩,随着对方身影逐渐在脑海中清晰的时候,水坑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伴随着又是几声炸雷在回响,耳边缓缓传来女子的声音。
“谢谢..。”
此时的玉佩表面隐隐约约有一条蛇的影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至于中山装他们一行人,那里电光烁烁,不知道还以为谁在那里干电焊呢。
我和无德悄悄回到招待所,躺床上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外面“嗡嗡”的汽车声,当时有村民起来放羊,看见用吊车拖拽出来的一条巨蟒,他本来想拍照来着,但是被一些工作人员阻挠,还强行要求他删除照片。
后来的事情,中山装也没找过我们,但是大蟒蛇的确被他们带走了。
直至今日,也不知道那些人叫什么。
口罩之前倒是与陈江南把酒言欢,他提到了“749”局,认为那些人就是749的人,当然,他们和红门不一样,红门是民间江湖,龙震相当于“总瓢把子”,但749可不一样。
至于那些人平时都干什么,陈江南也没细说,就告诉我社会上的事儿少打听,对我不好。
但我的确救走了“黄蟒”,当天晚上我就梦见那个漂亮的女孩儿,她说以后会报答我。
我在梦里本来还想客气一下,后来一琢磨,还是算了,知恩图报是她的美好品德,咱总不能去遏制人家美好的念想。
等着那些人前脚走了以后,我找到无德,和他商量起如何攫取龙骨的事情。
大家互相帮助,言而有信。
通过我这几日观察,对于“龙骨”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
由于十二煞门的消失,风水龙炁早在第一时间脱离。
我在推测时辰过后,告诉无德,要在阴历初八那天,找到附近的池塘,放出一条红鲤鱼,一条黑鲤鱼,一条白鲤鱼,一条黄鲤鱼,一条花鲤鱼。
共有五条鲤鱼进入池塘,然后他需要每天在池塘钓鱼。
等到什么时候钓回来其中一条,就把它带回家,放在水缸里养四十九天。
鱼不死则为龙,拥有逆天改命的效果。
其中我隐藏了关于触碰天机的事情,毕竟改变命运的事儿,会在冥冥之中触碰因果。
能不能成功,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做完了这些事,我们算是分道扬镳。
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无德居然拉住我,认真道:“小兄弟,既然你肯帮我一次,那我也帮你一次,赵万年的三件宝,黄蟒可破鼠大仙,第二样宝贝叫‘黑铁炉钩’可破天罗刹,第三件宝贝‘刽子刀’能破黑白无常!”
听他说完,我心头大喜,赶忙道:“谢谢道长帮助,若我能成功,他日必有厚谢!”
无德摆摆手说:“我既然攫取龙骨,就已经做好万劫不复的打算,帮你也没什么。”
接着无德就将另外两件宝贝位置一五一十告诉了我。
说实话,这两样东西也不是很好弄。
但有了黄蟒帮助,并非完全没有任何转机。
随后我们俩足足商量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我一个人坐车回沈阳,而他自己则留在村里想办法带走龙骨。
李长安占据地仙胎之事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结束,因为这件事,险些把我牵涉进去。
但当时我一门心思就是找赵万年,陈无忌俩人报仇。
并没有太过于关注地仙胎的事情。
一晃在村里待了有十来天,一回家就听到我爹的抱怨,说我一天天不务正业,回家就知道往外跑。
我看出来了,他心里还在计较之前我坑他私房钱的事情。
这几天我也挺累的,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躺床上睡觉。
老妈也看出我实在是太累了,连晚饭也没叫我起床。
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我感觉精神饱满,走出卧室时,我爹都傻眼了,说:“要不是看见你还有气儿,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妈瞪了一眼,说:“瞧你说的,孩子没结婚呢,你说这个多不吉利。”
老爹说:“我看那个林小丫就挺好,直接结婚,连孩子都省了,一进门就来个半大小子叫爷爷。”
老妈说:“我告诉你老张,你要是再胡说八道,这个月零花钱可就没有了!”
“你看你,说说就急眼。”老爹立马屈服了。
我妈忽然叹了口气:“小丫是挺好,可是带个孩子,以后有点不方便,这带孩子的女人不能招惹,尤其是男孩儿,当年连多尔衮都没搞定,张阳是啥人,我心里还没数吗?”
老爹无奈道:“知子莫若父,就这臭小子,我吃苦耐劳的精神是一点没学到啊。”
听着他们俩的交谈我方才明白过来,原来当年胖丫离开牡丹江以后,竟然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了。
我深吸了口气,想起一个单身妈妈,抚养孩子长大到今天,又创下现在的家业,还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我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你们晚上不用等我吃饭,我还有点事儿。”
“儿子,你又干啥去,今天妈托你赵姨给你介绍个对象,大学生刚毕业,是个老师,细高挑大个儿,皮肤还白,你不瞅瞅啊?”我妈赶忙喊住我。
“都啥年代了,相亲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对不起我英俊潇洒的模样,你和老爹先吃,我还有事儿。”
我嘿嘿一笑,赶忙推开门离开家。
黑铁炉钩的事儿,要不是我觉得无德是个有本事的道长,真以为他忽悠我呢。
谁能想到,那个炉钩子竟然是中街附近一位卖烤地瓜大爷的随身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