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也是没办法,她指着无德说,这回要是再不能帮她找到姐姐,那就连本带利把钱全还了,如果他要是耍无赖,陈颖就会去起诉,告她诈骗。
但我觉得,这老头应该不在乎,他就一个臭无赖的性格,就算你报警,能把他咋滴?
等他吃差不多,这老小子竟然还打包了俩菜,说是回去给他儿子吃。
我寻思他儿子还是揍轻了。
等结束以后,我一看时间都已经八点了。
猛地一拍脑门,今天说好请胖丫吃饭!
当时夜里不太好打车,陈颖开车送我回家。
就算我一路上催他开快一点,可到家已经很晚了。
推开门看着准备好的一桌子饭菜,我愣了一下,说:“老爹,什么情况,昨天你不刚破费完吗?你退休金高,也不能这么霍霍啊。”
我爹说:“这是人家小丫做的,你小子也是真不靠谱,说好请人家吃饭,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妈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又说:“人家小丫带我们老两口在医院忙前忙后,累了一天了,还给我们做饭,唉。”
我说:“小丫人呢?”
“回家了呗,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她也刚走不一会儿,这回你小子办事儿可是有点不地道了。”
我爸埋怨我一句,说得我心里确实挺不好意思。
我问:“小丫走了多长时间?”
我爸说:“应该有十多分钟,他车停在北门外,我们回来的时候没有停车位,车停的距离倒是挺远的,不过你现在下楼也来不及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于是我穿上鞋,推门就往外跑,我爸喊我别瞎折腾了,肯定来不及。
可这次我确实做得有毛病,二话不说,跑出几步就把天王脸儿给戴上了,我没坐电梯,在楼梯间一层一层往下跳。
出小区门,正好有两个喝醉的小伙儿,我在他们身边飞驰而过,着实把他们吓个不轻。
天王脸儿所能爆发出超乎常人的力量、速度、敏捷,甚至还有反应能力,比起猫脸儿的灵活虽然差了一些,但天王脸儿却拥有能够抵御邪祟的本领。
我翻墙跳出去,站在道路中间眺望,一排排车辆密密麻麻,上哪去找人啊?
妈了个锤子的!
我当即瞪起狐瞳,目光锐利,凝望着四周所缭绕的“炁”,先后看到五对儿小情侣在亲嘴,还有一个躲在车里面上下其手。
但是,很遗憾我还是没有找到胖丫。
在我爹妈口中得知胖丫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又给他们老两口做饭,结果我却爽约。
事情办得真不地道啊!
而且明天我还要与无德出去办事。
长长叹了口气,我转身刚想回家,却看到不远处有人向我挥挥手。
她一身洁白,上衣是西装,下半身是紧身的白裤,职业又不失青春,胖丫比起十年前,除了那张精致的脸蛋以外,与曾经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我缓缓摘下天王脸儿,走到胖丫近前,她给我指了指围墙,说:“那么高…你跳出来的..?”
“好久不见..。”
我深呼口气,下意识脱口道。
她说:“是啊,好久不见。”
我意识到气氛好像有点尴尬,连忙指着前面说:“我爹说你车停北门那边。”
“她记错了,我停的南门。”胖丫不由笑了笑。
“看来我真得给他买点汇源肾宝,让他提神醒脑。”我无奈道。
“我今天带叔叔做了检查,他身体很好,倒是阿姨有点高血压。”
“真是谢谢你了,唉,都怪我有点忙。”
我特别诚恳看着胖丫,其实我想问问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可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突然,胖丫指了指前面,说:“今天送你回来的女孩儿,是你女朋友?”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撞见陈颖送我。
我又不傻,看出胖丫的内心。
虽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可实话实说还是应该的。
我就简单把我和陈颖之间的关系告诉她,关于赵万年和接下来要报仇的事情我没太详细告诉她。
胖丫听我讲完,眼神中有着一丝欣喜。
她问我明天有时间吗?
我说:“明天要和无德一起办点事,等忙完以后我再联系你。”
就这样,我和胖丫互相留了电话号,也加上微信。
看她的朋友圈我才知道,胖丫有自己的产业,已经成了林总,最主要是靠电商营销赚钱,貌似还很有名气,不过看她开着大X5,也绝对不是普通寻常老百姓能达到的。
回家以后自然面临父母的盘问,大家都是普通朋友,以前在牡丹江又都认识,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我妈说,她相信女人的直觉,胖丫就是喜欢我。
我说你快别瞎想了,少看点肥皂剧。
回到屋里,我和她在手机上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胖丫问我,现在怎么样?
我告诉她,忙忙碌碌。
胖丫问我,如果没什么好的工作,可以去她公司里帮忙,正好现在公司缺人手。
我哪有心思上班赚钱啊,只能说这事儿先放一放。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找“无德”,结果那天他竟然穿着一身道袍,我瞧着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光凭一身气质,哪里有半点高人的样子。
我问他去干什么?
无德说,他说要出去办点事,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今天撞见我,那就是祖师爷的指示。
我警告他,我是不可能为他做免费的劳动力。
无德说:“你要相信贫道,贫道做事情讲规矩,毕竟有祖师爷在上面盯着,犯了错误,灵官爷也不会饶了我的。”
反正这老家伙说的话,我是半个字也不会信。
至于去哪,一切都听从他的安排。
我们俩坐车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去内蒙的车票。
等到站已经后半夜了,刚出车站就见到一位中年汉子在门口挥手,瞧他看无德的眼神,简直是一对儿失散多年的老情人。
中年人上前一把握住无德的手,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激动得眼眶通红。
“吴道长,我盼星星,盼月亮,你可终于来了,要是您再不来,我都想去亲自请您了。”
这个老逼登,从一开始就保持神秘,什么话也不说。
若不是他提到有办法帮我解决赵万年的三件法宝,说什么我也不会来的。
可无德却还装上了,他清了清嗓子,说:“最近天实在是太热,来的匆忙,连口水都没喝上。”
中年说:“瞧您说的,吃喝早已备好了,就等着您二位去休息,走走,别客气。”
“其实这么晚了,吃点夜宵也不好。”无德装模作样,感慨道:“不过,念在你一番心意,我们也不好拂了面子。”
“那还等啥,走走,这就走。”男子说。
之后我们俩跟着男子出车站,上了他的桑塔纳,一路上直奔市区。
得知男子姓刘,叫“刘栋”,他找无德,也是一次偶然,因为他们村里发生一件怪事,想尽一切方法也没能解决,一晃时间拖了小半年,现在村里人心惶惶,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死人。
虽说去世的人,也有一些年岁大的老年人,可竟诡异般集中在一起。
有时候一天能“走”三四个人。
这么一来,村里更加是人心惶惶。
上周村里的老祠堂莫名倒塌,然后井水枯竭,牛羊生病,当天就有俩孩子在外面游泳淹死了。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连村里的鸡都不打鸣,庄稼也开始变得莫名枯萎,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接踵而至。
农村人本来就迷信,举行过一些酬神,请神的仪式,结果非但没有任何用处不说,前几天还有村里有个中年人发了疯,非说自己是什么嘉靖年间的状元,还把自己亲爹给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