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看你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白零低头看着我,他的目光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冰冷无情,似乎要将我的身体片片肢解开来,令我感到深入骨髓的疼痛,连呼吸都艰难无比。
我撅起嘴巴,没有说话。
心想,还不给我滚蛋,劳资不想看到你。
白零瞥了我几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得不快不慢,阴暗的光线里,他的背影干净修长,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
看到他消失在走廊尽头,我瞬间来了精神。
这个铁链很长,足够我在房间里自由活动。
不知道这个房间有啥可以用的东西。
如果能找到我的手机那是更好不错。
钢锯也可以,这样就可以把铁链撬开。
说干就干。
我光着脚丫,急匆匆的下床,随意捡起散落在床下的一件衣服,遮掩着身体。
我满处看,满处摸。
铁链拖在地上,发出有点沉闷的哗啦啦声。
这个房间东西还不少。
有收纳柜,厕所,还有柜子,冰箱。
收纳柜上摆满了东西,我踮起脚尖,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翻了个遍。
全是一些生活用品。
毛巾啊,沐浴露,肥皂,洗发水,洗衣服,牙刷,绷带,指甲刀,急救箱,还有一些成人玩具。
我又去厕所看了一下,厕所除了马桶还有热水器,啥也没了,空空如也,干干净净的。
我又在床头柜翻了一下,里面就几根锁链,还有几根粗大的绳子,然后再无其他。
我又摸了摸桌子,板凳,好样的,结实的很,还是实木,都不带吱吱作响。
我努力朝门口走去,发现铁链根本到达不了那里。
我失望的坐回床边,思索着,这个房间有卫生间,收纳箱,还有厕所,范围内都是刚好需要的东西,铁链是新的,肯定不容易断开,铁链藏绕着柱子,这个柱子是铁做的,又圆又粗,根本不能怎么办。
收纳架的那些东西,够用半年了,难不成是想长期关押我。
卫生间里面,虽然有通风口,但是通风口太小了,我试着喊了几下,没有任何用,听不到任何声音。
热水器,水是温的,水压也很大。
冰箱里,全是血浆。
一袋袋的,都包装好了的,应该没有毒。
该怎么逃出去,我脑子都要想破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灵魂早就飞向了遥远的从前。
小时候,我在房间里睡觉,半夜三更,白零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我床前,他站在我旁边,死死的盯着我的脸,有好几次,我知道他来了,但我没有出声,大气不敢出一点,继续装睡,因为我想到了我妈的话,要好好和白零处理好关系,无论白零对你做什么,都要无条件允许,我妈的话就像是圣旨,我只能听。
后来白零的胆子越来越肥,他像猫一样扑在我身上,亲着我的唇,下巴,脸,双眼迷蒙,喃喃的唤道,“奈奈,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碰你,至于那个人……肢解了呢,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你知道吗?”
我听后,特别害怕,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心跳的急快,生怕白零知道我醒了,听到了他的秘密,然后把我也杀了,反正杀一个不如杀两个,白零在整个A市无法无天,没有人可以管的住他。
他杀的人就是小艾啊,可怜的小艾,小艾和我玩的很不错,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午睡,一起逛街,小艾喜欢扎双马尾,她一笑起来,眼睛弯的像月牙,嘴巴咧得大大的。
后来小艾就失踪了,我去她家找她,小艾父母说,小艾因为身体不舒服住院了,我半信半疑,因为小艾就像飞天蜈蚣一样,成天跑来跑去,不像一个女生,倒是像一个男生,这么好的体魄,怎么可能生病,而且失踪前一天,我们还去了游乐场,我们玩了好多项目,事情真是匪夷所思。
从此,再也没有见到小艾一家人。
听别人说,小艾一家去了美国。
小艾的父母没有报案,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想必是白零给了小艾父母很多钱,直接私了了。小艾在家里不受宠,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小艾的生命就像蚂蚁一样,有无可无。
小艾走后,我就彻底孤零零了。
我不敢交朋友,我怕她们和小艾一个下场。
白零这个人从小就心狠手辣,长大就更不用说了。
这几天都没见到白零的身影,冰箱的血浆我三天就喝完了。
我嘴里叼着木棍,防止自己咬自己,咬了自己又疼,我最怕疼了,我等啊,等啊,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夜。
我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灵魂仿佛早就被人抽走。
好难受,又饿,又困,又累,完全没有力气。
长期呆在封闭的房间,难免会有点寂寞,无聊,空虚,人都是社交动物。
我真的受不了了,我都快孤独死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抑郁,思考存在的价值,活着的意义。
我的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我哭了又哭,可是都没人回应我,整个屋子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后来我停止了哭泣,在哭,气都要哭没了。
白零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啊,好想,抱着他的胳膊咬上一口,这样就心满意足,死儿无憾啦。
白零不会早就把我遗忘了吧,就算我是他养的阿猫阿狗,也要记得喂食呀,如果我死了,他去哪里找像我这样可爱迷人的女生啊,呜呜呜,我真是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这世界上比我漂亮无数倍的女生多着呢。
就在我意识混沌的时候,一股香味飘了过来。
那是属于白零的香味,我化成灰都记得。
热带夜的湿潮空气,他的味道清甜可口,真是令人食欲大增,口水咽了咽口水。
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似乎更饿了。
我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睛像被一床棉絮压着,睁不开来,闭上又觉得涩涩的痛。
光线像一把粗糙的毛刷子在眼睛上来回扫着,眨几下就流出泪来。
我半眯着眼睛,白零模糊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喃喃道:“血…请让我吸你的血,吸一口,求求你了…”
白零歪着脑袋,漫不经心的一挑眉,嗤笑了声:“怎么,现在知道饿了?”
饿呀,非常饿!
我咬着牙,满头大汗:“…求求你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求了很久,他不仅态度没有丝毫的动摇,而且从始至终都是一张冷脸。
我真的被气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也许人在生死之间,会爆发出超强的潜能。
我掀开被子,猛的从床上爬起来。
白零一脸黑线:“你干什么?”
“拜托了,让我咬一口,真的,就一口。”
我膝盖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被我打动。
白零却皱了起来,低斥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不嘛,不嘛…”
我拼命摇了摇头,抱着白零的大长腿,死也不撒手,委屈巴巴:“你知道我饿了多久吗?我饿了三天三夜呐,嗯,你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白零正想说啥,我舔了舔嘴唇,贪婪的眼神看着他的大腿,张口就咬破了他的肉。
谁叫你不穿长裤呢,这雪藕般的柔软玉臂,应该很有弹性,好想拍一巴掌,应该会打的很响吧,啊哈哈哈,那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呜呜,好香。
白零的血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没有他我该怎么活啊。
我的舌头灵活的滑过自己的双唇,一滴都不剩的舔的干干净净。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是满足的笑。
“好吃吗?”
这下轮到白零说话了。
浑身释放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赶紧放开他的大腿,卷着胸口的头发,支支吾吾的解释:“对不起啊,真的非常对不起,我的大脑刚刚一片空白了。”
他的手指开始颤抖,指甲深深陷入手掌肉中,似乎要将手掌握碎。
我知道这是生气的前兆,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
白零阴沉着脸,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一把扯过我的手臂,将我压在了床上。
他利落的用手更紧的扣住我的腰,薄唇慢慢的贴近我的耳边,轻轻朝里面呵气:“我满足了你,这下也该你满足我了吧。”
他的怀抱很温柔,差点融化了我。
他不会是要吸我的血吧,我才恢复体力,他要是吸我的血,就他那食量,我不得被吸成干尸,听说,人高马大的男子,饭量是正常人的三倍,太可怕了,我才喝他几口血,他却要喝我全部的血,这交换,都是我吃亏,实在是不公平。
他双手环着我的脖子,凑上去就要咬我的嘴,撒娇般唤道:“奈奈…”
奈奈奈,奈你个头啊。
我故偏头,躲开了他的那锋利的牙齿,那牙齿划过我的脸颊,很痛。
“我现在身体不舒服,改天在吸我的血,可以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白零皱了皱眉毛:“不行,你吸我血的时候,都没问过我同不同意呢。”
“我那是情不自禁好嘛!”我一边拼命解释,一边大惊着用手拼命地推拒他。
可我力气不够格,终究还是徒劳。
白零摆了摆手:“那我也是情不自禁咯。”
“明明你是有意识的,哪里是情不自禁,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白零调皮地,朝我吐了吐舌头。
他的舌头粉粉的,上面还有晶莹剔透的唾液。
我看着有点入迷,他在这样诱惑我的话,我就咬破他的舌头,哼,尝试一种新的吸血方式也不错。
我也是怕了,我现在真的很虚弱,干不得呀,我的小手费劲的推搡着他硬实的胸膛。
白零抱着我的腰更紧了,紧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的胸膛就好像是坚硬如铁,在我的推动下,没有半分松动的迹象。
他好像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他低着头,一口咬上我的胸前,另一只手大力撕扯我的裙摆。
“啊!”
我不禁叫出声来。
我满面通红,猛然用两只手掌捂住了脸。
好羞。
腿根位置泛起丝丝的凉意,紧接着,一张带着体温的大掌已经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