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日晒三竿了,怎么睡了那么久,而且头还是很晕。
皇后呢,人呢?
一偏头,看到皇后睡在一旁。
江意挽知道凌渊醒了,醒就醒了,摸什么摸,“皇上,您醒了,要洗漱吗,臣妾伺候您?”
就该多下点迷药,让他一直睡着。
凌渊的眸中带着暖意,“那就辛苦皇后了。”
她甚少早上服侍自己,此时他也要享受一回。
江意挽很无语,这个凌渊还真是毫不客气,“那臣妾去准备。”
床上的人已经不见,只留下了玫瑰花香。
洗漱之后,凌渊还是觉得头晕,“皇后,朕不舒服了。”
连着折腾了她两晚,他自己的身体虚的出了问题。
江意挽唇角勾笑,笑容如罂粟一般,“想来,皇上是累到了,还是要注意休息才是。”
中了迷药,身体当然会不舒服。
过了几日,终于还是启程返回京都了。
在途经南郡时,江意挽不由自主的掀开轿帘,手中的丝帕随风吹走。
也罢,看来她的丝帕都想随着自己的心一起去往南郡。
宫中的嫔妃将自己打扮的精致,准备接皇上,想期盼着被皇上看上,晚上就可以侍寝了。
贵妃赵溪月,蕙妃楚蕙,端妃桑秋,颐嫔周凝夏,瑾嫔梁吟,贞嫔,乔贵人,尹美人,张宝林,就连有了身孕的颜美人都来了,还有诸多嫔妃守在了宫门口迎接着。
看到凌渊和江意挽下了马车,一个个的跪在地上行礼,“臣妾,嫔妾,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恭迎皇上圣驾回归。”
赵溪月本以为皇上会看她一眼,没想到皇上走到了瑾嫔梁吟面前,“瑾嫔,朕今晚去你那。”
梁吟喜不自胜,没想到皇上回来第一个想到的人确是自己。
脸上带着一丝羞涩,“那臣妾今晚用上皇上喜欢的海棠香,在玉瑶宫等皇上。”
尹美人一听皇上要去玉瑶宫,心中小鹿乱撞,她和瑾嫔同住玉瑶宫,晚上也能见到皇上。
说不定皇上看中了她,她能和颜美人那样怀上皇嗣。
也不知道皇上还让不让瑾嫔唱歌了,哪回瑾嫔不是唱的嗓子都哑掉了。
赵溪月的指甲嵌在了手心里,瑾嫔这个狐媚子。
江意挽看了一眼梁吟,凌渊也不是非她不可,这才回来就要让梁吟侍寝。
嘲讽一笑,笑容还未散去,凌渊若有所思的目光就落在了江意挽的笑容上。
回到凤栖宫时,江意挽问容幕姑姑,“本宫离开这些时日可还好,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看样子容幕姑姑有了难言之隐,发生什么事了?
容幕姑姑愁眉不展,“皇后娘娘,四小姐和九皇子殿下和离了,原因是九皇子殿下宠爱侧妃陆落,九皇子殿下对陆侧妃很上心。”
任凭江相和江夫人如何去劝,江梦鱼就是不听,执意要与凌澈和离。
江意挽微微蹙眉,“陆落?就是身怀有孕的那个陆侧妃?”
江梦鱼脑袋没病吧,都嫁给凌澈了,还闹这么一出做什么?
凌渊在龙乾宫听着影卫的禀报也知道了凌澈和江梦鱼和离的事,“陆落这颗棋子还真是好用,这么快凌澈就和江梦鱼和离了。”
凌澈在朝中还有人支持着,想让凌澈登上皇位,若是凌澈想登上皇位自然是要借助江相府和阳高侯府的势力。
如今,凌澈与江相和阳高侯府没有任何关系了。
吴德全端来的热茶,“皇上,若不是两年前,九皇子殿下在修筑桥梁之事上失职也不会害的陆落家破人亡。
若不是陆落加入了影卫,还寻不了这样报仇的机会呢。”
两年前,修筑桥梁之事是凌澈办的。
那座桥梁被偷工减料,桥梁坍塌之时可是死了人的,陆落的父亲就死在那次事故中。
凌渊想到了曾经凌澈的所作所为,“朝中这些老顽固,左一个太子殿下仁善,右一个太子殿下仁孝。
凌澈若是仁善怎么会害的那么多人家破人亡,凌澈若是仁孝父皇病重时怎么不来侍疾反而去参加什么诗会,还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自凌渊回京都,江相府重新获得自由,六贤王凌澜和七王凌灏也重见天日。
六贤王凌澜和七王凌灏在客栈相见,六贤王凌澜气愤的拍了桌子,“这个四皇子啊,去个荆南都能防止我们,还让羽林军看着我们,当我们是囚犯吗?”
就算凌渊登上皇位,六贤王凌澜和七皇子凌灏在心中还是不服的。
七王凌灏拿着一只鹦鹉逗弄着,“六皇兄,您别生气,四皇子不过是一朝小人得势罢了。
若不是当时六皇兄不在京都,这坐上皇位之人一定六皇兄,关那位四皇子什么事?”
鹦鹉叽叽喳喳的配合的叫着,小人得势,小人得势。
六贤王凌澜被那鹦鹉弄的心烦不已,“老七,你能不能少逗弄你那些鸟啊之类的,你有点出息。”
就在六贤王凌澜要去动鸟笼子的时候,被七王凌灏护在了怀里。
江相府,江夫人身边的钱嬷嬷要告假回家,说是要回去收庄家,江夫人允了。
这阵子江夫人憔悴许多,尤其是在听说凌澈和江梦鱼和离之事后。
江夫人让江相进了内室,“书柏,不若我们送江明月入宫吧,明日你就去太后那说说。”
江明月是江相远房堂弟的女儿,家中落魄特意来京都投靠。
江相眸子中带着诧异,“夫人,这是为何啊?”
好端端的送江明月入宫干什么,虽然说江明月也想入宫。
江夫人正吃着炖雪梨,“我听说宫中的瑾嫔挺得宠的,我看江明月那孩子不错,进宫也能帮一帮意挽。
意挽性子软,若没人帮她,在宫中肯定会受委屈。”
她的女儿不好过,柳姨娘的女儿也别想好过。
江相狐疑的看了江夫人一眼,却还是点头应允了。
出了江相府的钱嬷嬷搭上了一个马车,又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也搭上了马车。
到底是露天的马车,能搭载很多人。
钱嬷嬷看着一同搭载马车的人很熟悉,拍了一下大腿,“余婆子,你是接生的余婆子。
当年夫人和柳姨娘生产,还是你给接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