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委屈的人儿,凌渊怎么都无法发火。
江意挽瞪着凌渊,眸子中有恨也有委屈,“我不会再原谅你,永不相见吧。”
说完,就跑走了。
寻枝去追,担忧的问,“姑娘,你不怕皇上生气吗?”
这,姑娘是玩的什么路数啊。
江意挽笑了,“寻枝,本宫的戏好吧,这回本宫应该因为得罪皇上而失宠了,再也不用侍寝了。
本宫因为皇上而受了委屈,就算他因本宫说了几句气话而冷落本宫,也不会苛责江家。”
以后就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再也不用见大暴君了。
回到凤栖宫,外边的天气就由阳光明媚变得阴云密布。
外边的天气阴沉沉的,下起雨来,到了晚上还未停止。
风将窗吹开,江意挽起身关窗,外边的桃花树被风吹的摇曳,桃花的花瓣吹落到房间中来。
江意挽捡起地上的桃花放在手心中,南郡的桃花比皇宫中的美。
唐沉,我想回南郡,真的很想回南郡。
若你还活着,会在南郡等我吗?
若你还活着,我也配不上你了。
江意挽望着手心中的桃花,“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没有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
凌渊将人揽腰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好一个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今晚朕会好好补偿你,定叫你不负这相思意。”
江意挽觉得意外,凌渊怎么会来?
若这是补偿,她宁可不要。
但是她不能拒绝,若是她拒绝,凌渊又会觉得她和沈朝辞有什么关系。
白日里凌渊能容忍她一回,晚上凌渊绝对不可能容忍第二回。
江意挽小心翼翼的缩在凌渊怀中,“那皇上可要好好补偿臣妾,但是请皇上怜惜着些。”
容幕姑姑在外边点起催情香,她怕江意挽又不愿意侍寝。
娇媚的声音响起……
……
江意挽觉得很荒唐,她一直都是不清醒的。
怎么会这样,难道容幕姑姑用了催情香,为什么催情香只对她有效,难道说这是女子用的。
她被催情香弄的迷失了心神,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中她和唐沉在桃花树下拜了天地,然后入了洞房。
她还对唐沉说,别离开她,她需要他。
凌渊看着躺着自己臂弯的人儿,“朕这般补偿你,你还难过吗?
今晚上你倒是没有哭,还挺享受的,抱着朕不撒手。
朕没想到你这么需要朕,以后和朕在一起,不妨胆子大一些。
你的声音,还真是好听。”
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妩媚温柔,却又不忍心抓伤他,那双手温柔的在他背上游移着,一直到腰。
白日里她还说,不让他碰一根手指头,这辈子休想碰她,果然口是心非。
江意挽的心现在还跳个不停,真是做了一场好梦,“皇上,臣妾失态了。白天,那么多人都冤枉臣妾,臣妾心中不好受,晚上饮了些酒。
教导嬷嬷说侍寝时要懂规矩,不能乱了分寸,所以臣妾会恪守本分的。”
这个梦真是叫人迷醉,她和唐沉成亲了,还入了洞房。
可是现实是,她和凌渊,她接受不了。
凌渊轻轻的笑,“那教导嬷嬷没说,还要取悦君心吗?教导嬷嬷没给你看画册吗,嗯?”
江意挽轻轻摇头,宫中还有这种东西吗?
在南郡时,她和唐沉在一起看过,两个人都不懂,看的是脸红心跳的。
本来是想买些寻常的话本子,老板非要送他们这个,说比话本子好看。
凌渊想着平时侍寝时江意挽不怎么上心,“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难怪这种事还要朕教。”
今晚上难得他用了一些心思,这丫头还享受上了。
江意挽觉得头疼,“皇上,臣妾有什么不懂的,还请皇上多指教。”
这暴君不是喜欢征服她吗,她就做出被他征服的样子。
凌渊看着面色绯红的江意挽,“朕觉得今天晚上你才真真正正的做了回女人,而这份快乐是朕带给你的。”
这个丫头心思难猜的恨,他真的有些琢磨不透。
江意挽不想听凌渊说这些,“皇上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像今日这般想杀了臣妾。”
在后宫,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只能讨好大暴君吗?
凌渊没想到江意挽会这么问,“皇后,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朕,朕是不会杀你的。”
这么一个有趣的,活生生的人,留着总比弄死要好。
江意挽想起了凌渊曾说的话,“臣妾在皇上心中究竟算什么,只是个玩物吗?”
一颗棋子,一个玩物,她早就看透了。
凌渊冷着脸,“你既然知道,又何需再问?既是个玩物,你就知道该如何讨好主人。”
他是想做局,可从没想过将江相的女儿算计为局内人。
是江相自己将女儿送入宫,做了这局内之人。
看着江意挽复杂的眼神,凌渊心生不忍,“逗你的,莫要当真,你是朕的皇后,不是玩物。”
看江意挽不说话,凌渊抚摸着江意挽的发丝,“朕为你换个太医如何?太医院新上任的太医方如俊,同样的年轻有为,是刘太医新收的弟子。”
他不信江意挽和沈朝辞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生只一人,沈朝辞很满足江意挽喜欢的样子。
这方如俊是个有家室的,放在江意挽身边,他也放心。
江意挽觉得她和沈朝辞那事,凌渊还是心有芥蒂,“但凭皇上安排。”
既然凌渊将方如俊推了出来,那就证明,方如俊是凌渊的人。
看来,刘太医和方如俊都是凌渊的人。
凌渊将人轻轻抱在怀里,“皇后,朕说过会将你放在心里,就一定会将你放在心里。”
他就不信,在她的心中,他还比不过沈朝辞。
他是皇上,沈朝辞只是一个小小太医。
江意挽继续敷衍着,“臣妾信皇上。”
元答应,皇上也曾放在心里,结果呢?
凌渊在江意挽轻轻耳边说,“以后,私下里不要叫朕皇上。”
说着,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江意挽的眸光落在凌渊脸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厌恶,“那叫什么?”
难不成叫凌渊或者是四郎,这叫凌渊乃是称呼了帝王名讳是大逆不道,这称呼四郎又太过怪异。
凌渊拉起江意挽的手,“你叫朕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