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相也不求江夫人能一视同仁,总归亲疏有别,可也不能做的太过,“夫人,似水是似水,江意挽是江意挽,你不能将对似水的怨恨发泄到江意挽身上。”
容幕都说江意挽在宫中过的并不好,被皇上折磨的很可怜。
江夫人冷笑,“似水?江书柏,你叫的还真是亲热,我都忘了那个贱人叫似水了。”
似水是柳姨娘原本的名字,这个名字一直都是江夫人的心结。
江相心情沉重,似水这两个字他并不想再叫。
江夫人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江相的喉间,“似水做过什么,你忘了?若不是似水设计,我会失了女子的贞洁。
你别忘了,当初你和唐云黎在一起的时候,看到我被乞丐拖走,你在一旁是怎么袖手旁观的。
我是阳高侯府的大小姐,竟然这么被你羞辱。
你该庆幸,我没有因为这件事针对你和唐云黎。”
后来,唐云黎被他毒死了,真没想到。
江相痛哭流涕,“夫人,当初的事情,是本相对不起你。”
当初,唐云黎被乞丐拖走,他以为是他的夫人梅若菡做的,那时梅若菡还不是他夫人。
他为了给唐云黎报仇就将梅若菡丢给了乞丐,他一直在袖手旁观,后来查出,幕后黑手是似水,也就是柳姨娘,那时柳姨娘也不是柳姨娘。
江相和江夫人的争吵不休,江梦鱼感觉不能喘息了,凌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桩事情。
凌澈买了一个新院子作为落脚之处,江梦鱼觉得院落寒酸不给凌澈好脸色,就连菜色江梦鱼也不满意。
本来出了太子府想着能继续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却没想到还要吃苦受罪。
江太后得知凌澈和江梦鱼被放出来了,想要看看凌澈和江梦鱼。
清藻宫,江相和江夫人,凌澈和江梦鱼都在,就连公主凌菲也前来拜见。
凌澈跪在江太后面前,“母后。这些日子,澈儿让母后担心了,是澈儿不好。”
凌澈一直养在江太后宫中,江太后对凌澈还是有感情的。
江太后一直看着凌澈,“澈儿,你瘦了许多。”
好端端的一个太子,却被四皇子给算计了。
凌菲扶起了凌澈,甜甜的说,“母后,现在皇兄自由了,女儿和皇兄以后会一起孝顺母后的。”
凌菲和凌澈都是娴妃的孩子,却都养在江太后这里。
看着凌菲,江太后一脸慈爱,“菲儿,就属你嘴甜,总是讨哀家开心。
也不知道哀家的开心果什么时候能嫁人,哀家还盼着菲儿嫁个好郎君呢。”
随即,江太后神色一凛,“那个上官将军竟敢欺骗哀家的菲儿,真是罪无可恕。”
凌菲想到了前几日还看到了上官忧若心里更不好受,谁能想到她所爱之人竟然是一介女子。
龙乾宫,点着熏香。
凌渊捏碎手中的茶盏,血流了一地,“他们江家人倒是一家团聚了,其乐融融。
江家害的朕与母妃阴阳相隔,害的朕和十一兄弟分离,这笔账要怎么算呢?”
吴德全让一个宫女为凌渊包扎伤口,小宫女怯生生的包扎着。
凌渊已经感觉不到痛了,这些年已经痛够了。
吴德全有些心疼,“皇上才是执掌江山之人,江家又算什么东西?”
离开了清藻宫,凌菲就去凤栖宫见了江意挽。
江意挽入宫之后,这是凌菲第一次来看她。
凌菲公主觉得十分可惜,“意挽姐姐,我曾想叫你嫂嫂的。”
她一直都觉得江意挽会和她皇兄在一起的,不知道为何江意挽会拒绝。
说真的,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江梦鱼,江梦鱼也没什么不好,可她就是不喜欢。
江意挽明白凌菲的意思,“公主,你现在也可以叫我嫂嫂啊。”
皇上也是凌澈和凌菲公主的皇兄,凌菲公主完全可以这么叫的。
凌菲轻轻摇头,“那不一样的。”
虽然皇上也是她皇兄,终究没有同母所生的皇兄凌澈要亲近。
江意挽劝解着,“公主不要再纠结过去的事了,既然已经翻开新的一页,就不要回头看了。”
就算是重新选择,她也不一定会选择凌澈。
凌菲说起曾经的事,“我还记得我曾偷偷带着意挽姐姐去皇家狩猎场狩猎,那时兄长也在,兄长他偷看意挽姐姐,意挽姐姐以为躲在花草丛中的是猎物,一剑射去,差点将兄长的魂射飞了。”
还记得她第一次见江意挽的时候,江意挽弄丢了柳姨娘的买药钱,那时候江意挽哭的很伤心,她上前给了江意挽一些银两解了江意挽的燃眉之急。
后来,她们就结识了。
江意挽没忍住笑出声来,“公主,你那兄长还真是柔弱不能自理,还好当时我没伤到你兄长。”
她从前不会射箭,后来她的大哥江宴带她出去玩,教她射箭。
从前,三个兄长如江夫人般对她并不好,态度冰冷,后来,大哥江宴对她稍稍转变了态度。
江宴说他长大了,作为兄长要爱护妹妹,无论是江梦鱼还是江意挽,从前的事是他对不起她。
至于二哥江离,三哥江至,对她的成见依然很深,一如既往的仇视她。
凌菲觉得有些后怕,“意挽姐姐,你说我凌澈皇兄怎么就没有像四皇兄那样有那么高深的武功呢。”
从前,凌澈皇兄就知道读书,学的都是治理天下的大学问,父皇都说凌澈皇兄将来一定是一位明君。
至于四皇兄,她还是觉得太可怕了。
江意挽知道凌渊的一些事情,“皇上他,曾是不受宠的皇子,自然要想办法保护自己。
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那些宫人们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如果那时有人能伸出援助之手,皇上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在宫中,这样残酷的生活,皇上自然要做到比旁人更狠才能活下去。
凌菲想着他们几个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真的没人去理会四皇兄,“当时父皇不喜欢四皇兄,所以我们也不敢接近四皇兄。
意挽姐姐,父皇严厉,我们真的很怕父皇,我们怕被父皇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