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月将身子包裹到锦被里,心里很纠结,怎么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她以为他在皇上心里是不一样,没想到,皇上只当她是嫔妃。
平日里侍寝之后皇上都会赏赐坐胎药,今日竟然连坐胎药也没有了。
吴德全哪里还会给赵溪月喝什么坐胎药,那实际上是避子汤。
明面是坐胎药,那代表着恩宠。
如今恩宠都没了,还喝什么坐胎药。
江意挽正在梦中,寻枝就推醒了江意挽,“姑娘,皇上来了,马上就要进凤栖宫了。”
江意挽睡眼朦胧,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他来做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皇上驾到……”
江意挽和寻枝双双跪在地上,寻枝跟江意挽一样承受不了这冰冷气氛。
“臣妾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凌渊直接将江意挽往床上丢去,寻枝愣住了,看样子是被吓住了,吴德全赶紧示意寻枝头离开。
作为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明日让张兴过来教教这个宫女规矩。
江意挽思绪万千,发生了什么事,让这帝王发那么大火。
凌渊的外袍滑落,江意挽看到凌渊肩膀上有被抓过的痕迹。
江意挽忙推开凌渊,“皇上,不可。”
这是有人侍寝了啊,这肩膀的伤还是新鲜的?
凌渊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意,“你在说什么?”
江意挽不想上半夜有人侍寝,下半夜还被凌渊找上门,“皇上受伤了,龙体要紧。皇上息怒,改日臣妾再服侍皇上。”
在凌渊凛起思绪的时候,江意挽跑走了,“吴德全,吴总管快去拿伤药来,快去太医院,拿伤药膏来。”
凌渊伸手去抓,没有抓到江意挽。
看到江意挽出来,吴德全连连应是,难怪皇上这么生气,原来是在赵贵妃那受伤了。
赵贵妃真是没规矩,再怎么样也不可以损伤圣体啊。
吴德全去了太医院,江意挽拉着寻枝去了外殿。
寻枝小声问,“姑娘不去侍奉吗?”
那个皇上看起来也太可怕了,后宫的女人不好做。
不有句话说吗,伴君如伴虎。
江意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让他冷静冷静吧,冷静下来,兴许他就没那个心思了。”
吴德全从太医院回来了,拿来了伤药膏。
江意挽从吴德全手中接过伤药膏,“吴总管,上半夜是谁侍寝,竟然弄伤了皇上?”
吴德全老脸一红,“回禀皇后娘娘,是赵贵妃。赵贵妃也是,恩宠正胜的时候,做这样的事做什么?”
江意挽回到了内殿,凌渊没有睡,披了一件外衣,坐在那等她。
跪在床上,轻轻的给凌渊上药,“皇上,这药膏要揉开涂,您忍着些,不知道会不会痛?”
看着江意挽凌乱的头发,凌渊也知道她今个儿他来,她才半夜起的。
突然间,江意挽被抓住手腕,摔在床上,凌渊俯身压了下来。
凌渊看似很烦躁,气息不稳。
江意挽很无助,她又逃不掉了。
看着身上的人,被动的承受着帝王之怒。
本以为出去那么长时间了,他能冷静下来,却没料到更凶狠,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折腾了许久,凌渊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凌渊的声音很冷,“赵王在朝中压制朕,赵贵妃抓伤朕,还想在床上压着朕,你们就那么想凌驾于朕的头上吗?”
说着,身下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江意挽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朝上赵王目中无人,惹怒了凌渊,赵王之女侍寝的时候太过兴奋抓伤了凌渊,还不小心翻身压了凌渊,看来凌渊要出手对付赵王了,“皇上怜惜着些,臣妾痛了。”
赵溪月也是够愚蠢的,以为得宠了,在凌渊心中的地位就与众不同了。
凌渊是帝王,无论朝臣还是后宫妃嫔,要的就是对他绝对臣服。
娇柔的声音将凌渊的理智拉了回来,结束了云雨。
凌渊看着眼中含泪的江意挽,“你倒是个听话懂事的,刚刚是不是害怕了?”
江意挽点点头,瑟缩的缩到被子里,背对着凌渊。
怕个毛线,只是怕惹闹了他,他想着对付江家。
凌渊轻拥着江意挽,哄着,“睡吧。”
江意挽翻了个白眼,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颗甜枣?
又睁开眸,在江意挽耳边说,“明早别忘了喝避子汤药。”
江意挽想现在喝、马上喝、立刻喝,谁想要怀他的孩子?
很早,江意挽就醒了,穿上衣服准备下床。
刚下床一阵剧痛袭来,“啊,嘶……”
自言自语着,“竟比第一次还痛。”
唐沉说,两情相悦时,这种事是最美妙的。
可是,她不是和两情相悦之人做这种事。
凌渊悠悠转醒,看到地上爬不起来的江意挽,“朕说过,会保重龙体,让你如第一次侍寝般,让你见识到朕的威风。
为了皇后,朕会保重龙体。”
昨晚他太过了,会不会伤到她?
江意挽都快要爆粗口了,却还是忍了下来,“皇上威严,让臣妾折服。”
不去看凌渊,眸中的恨意更甚。
看到这样的江意挽,凌渊很满足,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凌渊穿上衣服,下地,江意挽抱了起来,“走,去喝药,想必吴德全已经准备好了。”
去了外殿,果然看到了药,凌渊走到座位旁边将江意挽放了下来。
江意挽端起避子汤药,一口一口的喝到肚子里。
看着江意挽的避子汤药,凌渊命令着吴德全,“吴德全,传朕的话到梓晨宫,贵妃赵氏,侍君不力,损伤圣体,朕心不悦,子嗣不留。”
江意挽觉得很可笑,看来这避子汤还是个温柔的,被带到明镜宫受罚就是耻辱了。
宫中很多严酷的刑法,赵嬷嬷在她入宫时就说了很多。
凌渊看着出神的江意挽,“你不用害怕,这用不到你身上。”
江意挽乖巧的点头,用不到她身上是因为没触及到他的底线,若不然,她比赵溪月还惨。
凌渊想着江意挽,害怕也属正常,到底才十七岁,年纪尚轻,经历的事情少。
吴德全已经服侍凌渊穿好龙袍,江意挽没有看凌渊,仿佛凌渊是一个不想干的人。
凌渊的话将江意挽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朕去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