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个无耻的女人,放开我。”
周书阳凄厉的怒吼,双目赤红地拽着女人的胳膊。
支起身,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腕上。
这一下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可长期吃不饱饭,让他连咬人都没办法见血破肉。
但女人依旧痛得直叫唤,扬手就想再给他一巴掌。
突然空气被什么东西凌厉地划破,随即那女人发出记杀猪般的惨叫。
周书阳不敢相信,在这个村子里还有人敢帮自己。
愣了两秒,才转过头,看向帮他的人。
只是目光在触及那熟悉的身影时,眼泪立刻不受控制地滚了下来。
“姐……”
他干到发裂起皮的唇,微微轻颤着唤了声。
可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浮起浓浓的惊恐。
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朝周书瑜走了两步。
那一瘸一拐的动作,让周书瑜鼻尖一酸。
本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周书阳意识她看见了自己的腿,慌乱地伸手按了下。
可眼下不是遮掩这些的时候,他必须赶紧带他姐离开。
他姐这么漂亮,那些龚家的人看到,肯定又要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
只是还不等周书阳走到周书瑜身边,那女人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是谁?她跟你什么关系?好啊!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娶我,原来是跟这只狐狸精有一腿。”
龚赛楠恶狠狠地咬着牙,像是要把他们两个都给撕了似的。
“你不许胡说!”周书阳压着声音怒吼,重重推了她把。
可别说把人给推开了,就龚赛楠那怎么都得有,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量。
他推了把,自己都往后踉跄了两步。
要不是手腕还被掐着,能直接摔坐到地上。
周书瑜走到龚赛楠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随即拢着精致的眉眼,鄙夷而又嫌弃地砸吧了两声。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敢跑到我家跟我抢男人。”龚赛楠恼羞成怒地,用尽全力甩向周书瑜。
“姐!”周书阳吓得大叫了声,扑到周书瑜身上,想要替她挡掉所有伤害。
可周书瑜却用了点巧劲将他推开,另只手抬起来,轻轻松松就握住了龚赛楠落下的手腕。
这过于风轻云淡的架势,让龚赛楠脸色一变。
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比谁都清楚。
想要把手收回来,却像是被老虎钳死死钳住,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这让龚赛楠的心,瞬间慌乱了起来。
可还不等她开口朝房里的爹娘求救,周书瑜却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龚赛楠的脸上全是肥肉,一巴掌下去的声音尤为的响。
可就算脸颊上的肉再厚,鲜血也从她的口中流了出来。
她一张脸,两颗牙掉了出来。
“啊……”
龚赛楠半张脸都麻木了,耳朵里只有嗡鸣声回响。
可紧接着又是连着两巴掌,在她肥硕的大脸上左右开弓。
龚赛楠总算是被打回了神,疯狂挣扎着,想要去撕周书瑜的脸。
周书阳还想要上来帮忙,却被周书瑜恶声恶气地呵斥了声:
“站到一边去!你那点力气,别影响我发挥。”
周书阳被凶得哆嗦了下,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姐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可周书瑜才懒得管他怎么想。
她现在一口气恶心的卡在胸口,要是不赶紧出了,她怕自己会被气出乳腺增生。
揪着龚赛楠的头发,周书瑜用力一薅,便将人给抡到了地上。
然后也学着她刚刚的模样,坐到她的后腰上,扯着她脑袋一下下地往地上砸。
“打啊!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不继续打啊!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舒服?”周书瑜微眯着眼,眸底的凶光一点点变成了骇人的杀意。
一开始龚赛楠还能反抗地挣扎下,可连着被砸了二十几下,她便没了动静。
只剩下一声声出气多进气少的闷哼。
“天啊!杀人啦!救命啊!”
从屋子里走出来,准备让闺女停手去吃饭的龚二牛和王翠花,没想到会在院子里看到这一幕,赶紧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他们家每天下工,都会把周书阳拖回来磋磨,逼着他入赘。
因为动静闹得太大,他们嫌吵,就一直是用棉花塞着耳朵。
谁曾想今天会发生这种变故。
龚二牛见压着自家闺女身上的贱人,竟然还不停手,抄起放在边上的锄头,就猛的朝周书瑜脑袋上砸了过去。
不过周书瑜却早在他去拿家伙的时候,手就摸进了一直斜挎在背后的大挎包。
直直从里面抽出弓弩,她直接扣下了按钮。
金属制的短箭射穿了龚二牛的手臂,锄头应声落下。
几道叫声顿时交织在了一起。
周书瑜单手握着弓弩从龚赛楠身上起来,一步步逼近那对中年夫妇。
阴沉的脸背着天边渐渐黑下去的光亮,完全融入进了暗影里。
看起来像是从阎罗殿里,爬出来的索命冤魂。
尤其是那弓弩的箭口,直直地对着叫得最惨的王翠花。
“闭嘴,不然我就让你永远都叫不出来。”周书瑜声音冷得都快掉出冰碴了。
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王翠花赶忙捂住了嘴。
龚二牛捂着鲜血直流,痛得不停哆嗦的胳膊,目光阴沉地看着周书瑜问:
“你到底是谁?我们家怎么惹到你了?”
“我叫周书瑜,是周书阳的姐姐。你们怎么惹到我,应该就不用细说了吧?”周书瑜脸上的笑,变态得让人不寒而栗。
可原本还很害怕的王翠花,在听到这话时,顿时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跪下来,给我们磕头道歉,否则等会你就别怪我们心狠了。”
“想报公安你们就去报吧,也省得我浪费力气多跑一趟。”周书瑜漫不经心地冷哼了声。
这让龚二牛和王翠花脸上的得意,僵在了那。
“你不怕?我们报警了,你弟可是要吃花生米的。”龚二牛不相信地质问。
“法律既然定了那种事是流氓罪,他就活该去吃花生米啊。我们应该响应国家号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这都四个月了,还不把他送到公安局去,你们这就是包庇,我不仅要告他,我还要连你们一起告。”
周书瑜扬着脖子,话说的那叫一个热血激昂。
龚二牛和王翠花看她这样,只觉得像是看到了个神经病。
可他们一点又不敢说她是在装腔作势。
这些年脑子发热,把亲爹亲娘送进去的都数不胜数,更何况周书阳不过是个在家,会抢她父母关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