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路过的海贼，眼神肆意的扫着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女人们。
有的是叛贼，有的是叛贼的妻女……
突然，他看向月，笑着打招呼：
“哟，格雷，没想到你喜欢年轻的啊？”
海贼走了过来，随意抬起小源的下巴，戏谑道：
“看起来太嫩了，没啥氵……”
他拍了拍月的肩膀继续说道：
“嘿嘿，这么嫩的小姑娘，别人还下不去手呢。”
见月没理会自己，他以为月不好意思，笑着走到一个铁笼子前，将里面的女人拖了出来。
女人惊恐的挣扎着，求饶着。
但她越挣扎，海贼越兴奋。
不一会儿，他就将女人拖到了单间，快乐去了。
月明白为什么小源埋着头，不敢去看那些海贼了。
他沉默的带着小源走到一处单间，里面没人。
门内放着床、美酒、沙发……
“咚”的一声，门关了，但声音依旧回响在密闭的房间里。
“对不起，月先生……”
月忍着心中的怒气，但看见抱着自己的小源，什么话也没说。
无声的沉默占据了整个房间，隔壁不时传来轻微的振动。
“你知道你错在哪？”月轻声问道。
“我不该出门，不该偷偷给武士们送药，不该瞒着你跟着他们……”
小源哭诉着，泪水流在月的衣物上，湿湿的，热热的。
“你说的，我都不在意！”
月用袖子擦着她的眼泪：
“你最大的错误，是没把我，日向月的名字告诉凯多海贼团！
我的声望是他们需要安抚和之国百姓的工具。
我有筹码，而你不去争取更好的条件，这才是你的错误！”
小源抱着他抽噎，月安慰道：
“不过你没吭声也算一件好事，我跟奎因三年前有仇，他想必还记得。”
月低头看着哭泣的小源，回想起两年前自己救下小源的时候。
那时，她非常害怕，躲在屋子角落蹲着，藏着，哭着。
直到月和一笑要离开了，才连忙跑过来，死死抱着自己。
月清晰的记得，当时自己才十三岁，长得不高。
女孩抱住他的时候，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腰。
让他非常难受，他看向一旁的一笑老师。
一笑他只是微笑的看着女孩，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月知道老师的为人，不好驱赶她，于是摸着女孩的头问：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我……我没有名字。”
“没有？那家呢？”
“我也没有……”
月有些无奈的掏出口袋里未来一个月的饭钱：
“你先拿着这些钱吧，我和老师在和之国四处游荡，居无定所，你跟着我们过得更惨。”
“不要，我就要跟着你，你是个好人。”
好人？
月指着腰间的刀，笑道：
“我杀的人很多哦，不比那些海贼少。”
“不，我就要跟着你！你是和之国的名医，是大善人！”
女孩抱的更紧了，月感觉腰有些隐隐作痛，是指甲抓挠的刺痛。
月鼓着脸，装着很生气的样子：
“你抓痛我了！”
“啊，不好意思，大人！”
但女孩抱他的力气不但没减，反而更大了。
月看向一笑，老师依然没有说话。
他以为这是老人的考验，咬了咬牙，同意了女孩跟着自己。
“好吧，我同意你跟着我，但首先你得让开我，其次你得放开我。”
“不干！”
“你咋这么倔呀？不听话的孩子可是会被卖给海贼的。”
“你是好人，你不会这么做。”
月背着女孩走了半小时，一笑老师总算开口说话：
“小姑娘，你不用担心月会把你丢下去的。”
女孩疑惑的看向一笑，那个“唰唰”几刀把海贼杀死的大叔。
一笑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笑道：
“月，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她背到财神镇！”
“啥？这么远，还带个……”
月觉得这种话，有些伤人，而且还是个刚经历灾难的女孩。
于是，他闭上嘴，背了女孩一路。
直到白舞财神镇，霜月康家的领地。
月到街上买了个包子，递给她：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以后总不可能叫你喂吧？”
女孩拿着包子，狼吞虎咽的把包子塞进嘴里。
月又递给她一壶水，随口说了句：
“又没人跟你抢。”
结果女孩哭了，把月搞得不知所措。
他真的啥也没干。
“你对我真好，月先生。”女孩哭泣道，牙齿上还沾着白色的面皮。
“我记得我没说过我名字。”
“之前听大叔说的。”
月有些惊讶，老师只提了几句，女孩便记住了。
是记性好，还是记了一路？
他好奇的问：
“你怎么记住我名字的？”
女孩埋着头，似乎很不好意思：
“我很笨，记了您一路……”
“没必要为了讨好我就做这些，我不怎么在意我名字的。”
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像抹了蜜一般甜。
他接着给女孩介绍自己和一笑老师：
“我叫日向月，你叫我哥哥也行，这样显得我年轻。
旁边的大叔叫一笑，大剑豪，是我老师，性格很温柔的，不用怕他。”
月想起什么，笑着补充道：
“就算你尿在他身上，老师也不会说啥。”
“月先生……”
“叫哥哥，小哥哥也行。”
小源低着头，不愿喊他“哥哥”。
搞得月的恶趣味当场破碎，摊着手问：
“你真的没名字么？”
“没……没有，我之前住在那种地方。”
女孩的手指着街道上装修的高高的、秀气的楼阁。
歌姬表演的阁楼。
俗称妓院。
月明白了她的意思，摸着她的头：
“以后，你就叫小源吧！等你长大了，自己再取一个。”
“不用了，我今后就叫小源。”女孩捏着手说。
月头偏着女孩，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些害怕，担心，但嘴角间又有些喜悦。
他突然羡慕起老师能感受到周围人的情绪的能力。
“小源？”
月感觉女孩的头看向自己，笑着打招呼：
“你好，小源！以后就靠你照顾我跟老师两个瞎子了。”
……
房间里，木板铺在地面，温暖的油灯挂在墙壁上散发淡淡的柔光。
月抱着小源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缓。
“哭完了？”
“嗯。”
“小源，你听好，你先呆在这里过一夜，我去一趟花之都，找黑炭大蛇求情。
这里靠近大名府，看守的人也很多，我很难把你带出去。
你先安静的待一晚上，别出声，不要引起注意。
如果有海贼对你动手，你就报我的名字。”
月交代完，推开门，光明正大的从牢房离开了。
注视着月一步步远去，消失在视野里，小源叹了口气。
“美雪小姐，您想见的人已经见完了，该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