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树笑着点了点头:“那行,听小妹的。”
商量好后,兄妹俩随即关了店门,考虑到工商税务局离这有段距离,为了节省时间,两人是骑着自行车过去的。
别说,开一家店要交的税,还真不少,什么地税呀,国税呀七七八八下来,可真叫林清微有的忙活。
交了税钱后,她还得去照一个一寸的黑白照片,办理营业执照。
林清微这一忙,没个一下午可不行。
而另一边,许修竹带着庄宴骑着摩托回到家后,那是直接把车骑进了屋。
厅堂里,许大山见着他回来,喝了不少酒的他,面色红润的连忙给坐在一旁的老同学,介绍道:“这是我那二儿子,修竹。”
紧接着,许大山又扭头跟许修竹介绍道:“修竹,这可是你爸我当年在学校,经常威胁他给我抄作业的老同学,杨驰。
他倒是比我大了那么几个月,你就喊他杨伯好了。”
许修竹停好车,一把将摩托车上的庄宴抱下来,然后在口袋里拿出一盒烟,从里面抽了两根出来,散给坐在八仙桌上的杨驰,“杨伯。”
杨驰笑着点了点头,接过许修竹手里其中一根烟后,并不急着抽,而是将眸光停留在许修竹身上,打量了片刻,说道:“听你爸说,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部队里的营长,那真是年少有为,比你老子要强太多。”
“哪里哪里。”一旁的许大山连忙摆了摆手,语气听起来格外谦虚,可面上却是难掩自豪,笑的那叫一个高兴。
话落,也跟着接过许修竹散过来的烟,抽了起来。
“大山啊,你说你,这儿子不仅各个都生的好,还都特别有出息。”
当然最有出息的,还数这个老二儿子。
只是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却是不能当他的女婿,杨驰略显可惜的收回目光。
暗自叹了叹气后,却是突然和站在许修竹脚边的小孩子,大眼看小眼,对了个正着,便好奇问了一句:“这孩子是…”
庄宴见这个看起来挺面善的爷爷问起他,丝毫不露怯的扬声应道:“我外公是许保祥,是这个村里的人。”
“哦…”杨驰只不过是随口问问,但当他听到许保祥这个名字后,他倒也认识。
要说,以前他上学那会,村子里哪还有学校,饭都吃不饱,像这方圆百里的小村庄,那可都是走路去镇上读,这一块的村庄,只要年纪差不多大,那大家几乎都认识。
“原来是保祥的外孙啊。”只是他不是听说,保祥那闺女很多年前就回亲生爸妈那去了么。
这事,可是经常被附近村子里的人拿来说。
难不成,保祥那闺女回来了。
不过杨驰也只是在心里好奇,断是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议论的。
见人认识自家外公,庄宴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要知道,小家伙除了妈妈以外,最喜欢的就是外公和外婆了。
“爸,我带这孩子出去下。”许修竹失声笑了笑,带着孩子转身便往外走去。
看着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杨驰摇了摇头,紧跟着又叹了叹气。
许大山见他这样,用夹着烟的手指尖,轻敲了两下桌面,“老杨,你莫不是中意我二儿子了。”
杨驰一听这话,气恼的瞥了许大山一眼,“中意有啥用,你不是说,你二儿子心里头有人了,哼,我倒要看看等你家二儿子结婚的时候,那截了我闺女胡的人家,究竟长什么样。”
本来嘛,今天是带着他闺女,过来跟大山这二儿子相亲的,谁知道,他中午高高兴兴的来,不仅没见着这小子的人不说,并且还从大山嘴里得知,他家二儿子心里已经有人了。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杨驰心里头倒是颇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许修竹的条件,可是比之前别人介绍给他小闺女的条件,要好的多,再加上他和大山这么多年的兄弟情意,自家小闺女要是能嫁过来,总归是不错的。
哪知道,这么个优秀青年竟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哎!
不得不说,杨驰打从许修竹一进屋,那是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气宇轩昂年轻人。
明明这小子才回来不到半个月吧,从他得知消息,再到抛下脸面跟大山说起,他家小闺女正好也在相亲,这前前后后也没听大山说过,许修竹有喜欢哪家姑娘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杨驰自视眼光颇高,想必别人那也是极馋这门亲事的。
可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把人给他活生生的抢走了,谁动作这么快呀,这是。
要早知道是这样,他就算是请假,也得带自家小闺女来见见许修竹。
毕竟,他小闺女可不差。
怎么这还没见面,就输给别人了呢。
杨驰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许大山尴尬的轻咳一声:“行了,老二不行,我这不是还有个小儿子么,你看,我都让我那小兔崽子,带着你闺女出去走走了,剩下的就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了。”
听到还有个小儿子可以挑,杨驰心里这才消了一点气。
虽说大山二儿子不错,但大山小儿子也不错啊。年纪轻轻就在县城的烟草局上班,他要是再不抓住这个,只怕是又被别人给登先了。
与此同时,许修竹带着庄宴刚走到大路上,就见自家小弟十分拘谨的和一个年轻女子,迎面正朝着这边走来。
许修远一见到他,立马撇下那个年轻女子,几大步走到许修竹跟前,面色绯红的喊道:“二哥。”
许修竹一猜就知道,这个年轻女子肯定是屋里杨伯的女儿。搞不好,自家老爹为了给人一个交代,把小远推了出去。
毕竟小远年纪也不小,是该相亲了,许修竹丝毫不觉得有负罪感。
眼看许修远正向他投递过来求救的眼神,许修竹收回思绪,只当没瞅见,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你也喝酒了?脸这么红。”
话音未落,却见后脚跟过来的年轻女子,突然笑了开来,“噗…”
边笑,边走到许修远身边,神情即调皮又灵动,啧啧道:“他哪是吃酒吃的,我刚不就多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害羞成这样,搞得我像个登徒子似的,身份反过来了。”
说着,突然又板起了一张小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许修远喊得是二哥,杏目圆瞪:“你就是他二哥,我今天的相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