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月儿你这衣角怎么都破了?莫不是这雀翎国皇宫苛待了你?”百里玉沈盯着银弑月的衣角,看了许久。
银弑月脑海中,骤然浮现那双如迷鹿般的眼睛,他低头扯了扯衣角,道:“被野猫抓坏了”
“这路边的野猫,可会挠人了,你应当小心谨慎”
百里玉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野猫?挠人?
银弑月想到,方才那小野猫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不像会咬人的模样。
“我打算留在雀翎国一些日子,月儿,你打算何时动手?”百里玉沈皱着眉头,开始谈起了正事。
他这次来雀翎国,一是打算不与那苏家小姐联姻,二是为了保护银弑月的安全,毕竟他是姑姑唯一的儿子了。
“再过段日子吧,我现在在雀翎国皇宫还没稳定下来地位”再说,虎云国那些皇子们对于他的身份虎视眈眈。
“他们必然会因我身份,而痛下杀手”
银弑月冷冽的墨瞳透着丝丝的恨,嘴角勾起一抹刺骨的冷笑,恍若罂粟绽开。
云帝将这棘手的太子之位给了他,虽说是实至名归,其实只要他死了,这太子之位就还会是别人的囊中之物。
他必定要坐稳这东宫之位,日后才能有一线生机。
“月儿,你切记不可意气用事,万事以你的安全为重”百里玉沈叹了口气,他自知弟弟他处境艰难,但不能救他出水火之中,他很自责。
“……”
银弑月点了点头,二人又浅聊了一下这些年的陈年旧事,一聊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银弑月突然想起想着出宫门已过了一个半时辰〔三个小时〕,他起身,拿起桌上的金色面具戴在脸上,遮住大半张脸颊,衬的整个人多了份神秘感。
百里玉沈忍不住打趣“月儿,你这面具可是金子做的?你戴在脸上难道不重吗?”
银弑月正要同穆邑走了,听到这话,他墨眸凝视了百里玉沈一会后,淡定的回道。
“没钱”
“……”
百里玉沈尴尬笑了。
—
另一边。
百家齐放孔明灯祈福,是花灯节历年来的习俗。
传闻,孔明灯可以将对旧人的思念寄托于天,也可以保佑阖家幸福美满。
“小姐,这是你的孔明灯”
冬施取出一个比棠虞漓还大的孔明灯,放在她的面前。
棠虞漓在现代的时候,没见过孔明灯,城市禁止放孔明灯、鞭炮等易燃物。
孔明灯伴飘着燃烧的火焰,直直升上了城市的上方,方向随风定,所以总归是不安全的,指不定一会随着风飘进森林,引起大片火灾。
棠蒲提着他的孔明灯,跑了过来“妹妹,你的孔明灯好大一只”
棠虞漓看了看他的孔明灯,又看了看自己的,着实是大了些,她是抱不动。
远处见有一高头大马,朝着他们奔来,冬施拉着棠虞漓,冬悦拽着孔明灯,后退了几步。
“囡囡,可好些了?”
棠韫嗓门极大,远远就听见了他的问候。
“爹爹,我没事”
棠韫刚处理完军中公务,打算打道回府,可听闻夫人带着自家儿女在这片郊外放孔明灯,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棠韫骑在马上,盔甲还未解开,他低着头,柔情默默的看着他夫人,毫不吝啬的夸赞。
“夫人,你今日这一身可比那春日宴的娘子们,更美上三分”
“阿韫,你惯会花言巧语……”
虞芊芊听后脸色微红,棠韫翻身下马搂过娇妻,正准备你侬我侬的时候。
自家傻儿子的声音,不恰时宜的响了起来“爹爹,给你,吃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