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旁,老树下!
郑霸天等人正在休息,他喝了口烈酒,火辣辣的感觉直冲嗓子眼,脸上露出过瘾的表情。
“郑捕头,县令大人去了一刻钟的时间,怎么还没回来?”有衙役提醒道。
郑霸天也觉得奇怪。
难道县令大人尿尿分叉?
这跟时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啊!
郑霸天越想越乱,察觉到不对劲,立刻起身,吩咐道:“你,去看看!”
一个衙役迅速钻入松林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气喘吁吁的返回来:
“不好了,县令大人失踪啦!”
众人:“……”
这可怎么办?
县令大人一定是出事啦,这里距离景山如此近,说不定就是景山上的匪徒!
防不胜防!
郑霸天望着众衙役,默然不语。
“捕头,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都陷入焦虑,大人若有生命危险,他们百死难恕。
气氛一时低沉下来。
郑霸天被冠以头脑简单的标签,但他这个人,是张飞绣花,有粗有细。
只不过在秦川面前表现的不太聪明而已…但任何人在县令大人面前,都会被比下去!
“现场有血迹吗?”
“没有!”衙役只看到秦川留下的肥水。
郑霸天神情镇定:
“没有
血迹,证明不是凶兽,县令大人应该没被害,只是被掳走,这里群山环绕,想要找人,如同大海捞针,不管了,先上景山,看看是不是这群匪徒所为!”
衙役们纷纷掏出背后的诸葛连弩,握在手中,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都互相照应着点,景山地势错综复杂,若遇到山匪,尽量用诸葛连弩招呼。”
连弩的使用方法,比弓箭更简单,而且准星更好找。
这群衙役跟着郑霸天,每天高强度修炼,已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骑射高手。
“走,上景山…”
…
…
秦川简直哔了狗。
他的头上被套了层黑布,两眼摸黑,裤裆冷飕飕的,在接受日光洗礼。
是匪徒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妈的要不是老子在拉屎!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能近的了本公子的身?
秦川后悔了。
如果让郑霸天跟着,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儿。
可郑霸天的眼神,就像有断袖之癖,秦川更害怕郑霸天把他推倒在小树林。
然后…搞基!
不知过了多久,秦川终于被放下来,看不见是哪位好心人为他提上裤子。
耳边嘈杂起来,不断有人打着招呼,到处充斥着热情洋溢和其乐融融。
这
是什么地方?
他能意识到自己被人扛着走了一段山路。
而后好像进入一座山寨,寨子里的人很多,各个年龄段人的声音都有!
“寨主,这小子如何处置?”
“先关到柴房,你去盯着,容本寨主稍后审问。”
是那小娘们的声音!偷看本公子如厕的那个小娘们!你要对本公子负责!
秦川内心嘶吼着。
流氓!女流氓!
秦川被人牵着又走了好远,有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他被一脚踹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
顿时飞起一阵尘土,秦川被呛到,不由自主的咳嗽。
噗!
头上的黑布被扯掉。
强光刺激秦川的眼眸,他的视野从模糊逐渐清晰,微微眯眼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正在与他四目相对!
大汉竟扎着个丸子头,颔下胡须根根粗如钢丝,胸膛上露出一片黑漆漆的胸毛!
“小子,千万别有什么坏心眼,要不是寨主仁慈,我们才不愿意带着你上山!”
去你大爷的,当本公子愿意跟你上来?
等等…你口中的寨主,是穿红甲的那个小娘们!?
秦川没说话,猜测到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们若真想杀人,在林子里就动手
,何必带回山寨?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景山附近?”大汉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意图震慑秦川。
“让你们领导跟我说话!”
秦川当即回怼,无名鼠辈,回答你的问题容易,但那小娘们来,我肯定还要再回答一遍!
“嘶…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知不知道现在是谁在掌握着局势?”
秦川舔了舔嘴唇。
“大哥,抓人也要讲道理吧,我就在林子里方便了一下,就被你们抓上山…大奉那条律法规定不能在林子里如厕啦?你去翻翻大奉律例…”
“还有那个穿红甲的小娘们,简直不要脸,她以为她拿一杆亮银枪就了不起?”
“竟盯着本公子看!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的?你让她来,跟本公子道歉!”
柴房内鸦雀无声。
大汉挠着头,心想不对啊,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在我地盘这,你得听我的!
怎么被反客为主啦?
这小子形象不错,长相俊美,偏偏这张嘴得理不饶人,谈吐粗俗无比!
嗯,没事应该多练练谈吐,不能光吐痰!
“你敢侮辱我家寨主?”大汉仿佛被戳中软肋。
秦川微微一愕,自己果然没猜错,那小娘们能掌管一处山寨,本事肯定不小。
刚才这大汉又说这是景山,应该和劫掠格子布的那群匪徒脱不了干系。
可眼前这汉子,傻乎乎的,空有一身蛮力,不像是能谋划出劫掠货物的匪徒!
他身上穿着的,也是粗布麻衣,破了很多个洞,脚下蹬着一双草鞋。
似乎很多天没洗澡,脸蛋黝黑,头发里散发着馊味。
山匪能穷到这种地步?
“什么叫侮辱?本公子说的是实话!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谁会盯着如厕的男人看?”
“我都替你家寨主羞涩,想必你家寨主还没嫁人吧?这就对了!”
“谁要是娶了你家寨主,那可倒了八辈子霉,陪送嫁妆都没人敢娶!”
“她就是个扫把星、母夜叉…”
彪形大汉拍案而起,语无伦次:“你…你…你这口无遮拦的小子,看我不教训你!”
他抬起手便要打,却在这时,柴房的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一个身材纤细,脸颊明艳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是红甲女子!
只不过,此刻的她,已经卸了甲,手中却还握着那柄银光闪闪的长枪!
她缓步走进来,步步生莲,将枪尖抵在秦川的下颌,冷声问道:“你说谁是母夜叉?”
秦川低声打岔道:“我说你是…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