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新年已过,农历新年也将至。
周六上午,行宫议事厅。
“哎呀!”迟小虚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喊道。
他,却是忘记了手上还在研磨的物件!
瞬间,几点“喷香的”墨汁,甩到了苏轼白色的锦绣服上,似一幅泼墨版的画!
“哎---大国师啊!
你,这又想起什么大事儿了?
这衣服,可是我刚买的今年西湖文旅流行款式!
你可得陪我一件…....”
苏轼却也不生气,不慌不忙,将一张“人间有味是世欢”的草稿书法叠得整整齐齐,轻轻,丢到了旁边的废纸篓里…….
纸篓子上,还有大总管流星,为了新年新气象,专门找杭州府一等一的金匠大师花了整整一天时间,用鎏金贴的六个大字:国—师—拾—荒—专—用!
其实,刚刚让迟小虚“大惊失色”的,竟然是一件小事。
他刚想到,一零九零年新年,是农历庚午年马年。
而那年,是飞月的本命年,而他差点忘了!
按照迟小虚他们当地习俗,一旦有好朋友过本命年,一般情况,要送一件红色的物件。
“红袜子?红棉袄?红…....”
似乎更不合适.....
“对了!前天还看广告,说今年......”
迟小虚想了想,还是决定找时机。
到时送给飞月一件空间袋里刚打折买的名牌红色围脖。
再配上她的紫色战衣,祝愿她今年事业大红大紫!(这,这还不是世欢国师说了算?)
迟小虚走出了前厅,来到了花园。
虽已是冬末春初,外面的小草却已经开始长出了嫩芽。
这,让满园的青春气息愈发浓厚……
他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新制抹茶,就着那芬芳的气息,咽了一小口。
“咕咚……..”
茶温,人轻……..
西湖的文旅淡季,总是短暂的。
伴随回升的气温,杭州府,特别是西湖畔,将会带来一小波临时工用工荒。
为帮助商铺解决旺季用工需求,杭州府西湖管理处的十几名衙门办事员,全部下沉一线。
他们定向了解商铺对于招聘的事实需求,利用“慷慨的”世欢国师拨付的经费,免费为商铺制作资料。
接着安排工匠,统一在刚修建的西湖文旅长廊里,发布用工广告汇总集。
这样,一方面实现招收优质青年“赘婿”接盘未来事业。
另一方面,则在短期,解决临时用工荒的两条腿走路策略。
实现高低搭配,干活不累的效果!
此时,行宫外的张记丝绸商铺内。
“张老板啊!您看看这边,到底需要多少临时工?
熟练水平还有工作时限待遇,都报一下吧!
我们衙门,到时候统一汇总帮忙找工人..…..”
西湖衙门负责人侯思秋夹着小本本,坐在店内的小马扎上,朝着一脸恭敬坐在对面的张老板笑道。
“侯大人啊!
您真是和苏大人一样,是俺们最亲爱的父母官啊!
我这正发愁短工这个事儿呢!
不过,还有个更着急事儿不知道您这边能否帮忙?
我私下听说,苏大人不是还让各商铺统计是否需要优质男青年么?
嗯…...是这样的.…..您大侄女,也就是我的闺女小玉芳龄十八。
这不,正想为她找一个能接盘我的店铺的赘婿..….
哦不…...女婿!”
那张老板笑道嘴都合不拢了,似乎想要“蹬鼻子上脸,再上一层楼”,想要侯大人好人做到底。
“额..….老张!
咱们,也是多年交往了!
这个大侄女的事情吧,你看……我家大玉芳龄二十三,都还没找到门当户对的!
你这…….是不是先等我这边完成任务了再说啊!
闲话别说,咱们还是先登记一下用工需求吧.....”
侯思秋苦笑着,把小本本递了过去。
杭州府这几年,可算是适婚男女不够均衡。
作为杭州府的高官,侯思秋家也有女儿,但相亲三年,一直未能找到最合适的那个他!
这张老板家芳龄十八的小玉也要相亲,着实让他为自己闺女擦了擦汗!
“看来,也不能过于挑剔了…....”
侯思秋暗自下定决心。
“额....今年相亲形式这么紧张么?
男青年都去哪了?”
苏轼看到侯思秋的上奏,不由得哑然失笑。
“回禀苏大人,国师!
其实,杭州府近三年来适龄适婚情况都是这种情况。
南北的情况,却是相反!
我觉得当务之急,可以考虑利用咱们的平台和政策,吸引优质有为男青年来杭州安家扎根!
为西湖乃至杭州的发展,作出贡献啊!”
“世欢兄,您看?
要不您先做个表率?
咱们这杭州府可是美女如云啊!”
苏轼此刻,却是少见的先征求了咱们世欢国师的意见。
“啪嗒----”
迟小虚还没来得及表态,三人却听到茶杯掉落之声!
那,似乎是飞月站立处。
苏轼和侯思秋一个激灵,感应到五米外,似乎有一道寒冷之意锁定了他俩!
转头一看,却见掉到飞月身前的茶杯,被不知哪里的冷气冻成了冰块!
寒吟剑此刻,正发出嗡嗡的响声,周围的风似乎都被冻得停滞了......
“哦哦!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错了!
世欢兄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沉浸于此嘛!
是吧!侯大人!”
苏轼内心叫苦不迭,怎么忘记了这个姑奶奶还在!
心里暗责怪侯思秋,把他带沟里了。
“嗯嗯,是啊是啊!
苏大人所言极是!
咱们再探讨一下其他细节吧!”
一向稳重的侯大人,却似小鸡啄米般连忙点头应道。
两人连忙岔开了话题,空气中的温度,这才随着飞月缓和的面容缓慢回升......
迟小虚松了口气,赶紧借着内急尿遁而去......
周日早晨七点,西湖行宫修养室。
“哎哟,飞月,轻点,我怕疼……”
此刻,世欢大国师正靠在躺椅上,架在太师椅上的大脚微肿,似乎一脸很痛的样子。
昨晚,按照小时的说法,正是良辰吉日,月圆风吹的大好时机。
两小嚷嚷着,小黑走了后一直没凑齐时空牌,硬拉着哈欠大口的迟小虚入局。
结果,小时对小空的能力提升培训时长虽不短,但却丝毫未影响小空的正常发挥——他又连输了一个晚上!
所以直到早晨六点,迷迷糊糊的迟小虚走出门框时都没注意那门槛,扑哧一下跌了出去!
原本有空间场域,似乎完全不是事儿,只需轻轻一垫就能弹起来。
只是…….气呼呼的小空一下子封印了全部空间能量和绿色能量…..
所以,很不幸,只听到“哎哟哟….嗷呜…..”
迟小虚跪了,顺便……脚也崴了….
此刻,正是飞月在温柔加小心地给他敷着呢!
飞月俏脸上,也满是心疼之色!
似乎……在愧疚自己昨晚没啥没扒窗根守护好国师大人。
“小空啊,昨晚我可真没有放水啊…..”
迟小虚心里苦笑道,感应到小空似乎已经上床开始进入梦乡了,夺回控制权应该也就一柱香的时间,马上就能恢复了。
迟小虚不由得,松了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