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哇!”蛊医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这崽可用了不止一颗毒珠子,生机已经耗尽了,没救了。”
话音才落,都不等明烟反应,天阳抬手就给了蛊医后脑勺一个大比兜。
“哎呦!”
蛊医被打得低下头,连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有办法的有办法的,就是办法比较难啊!”
“你说!”明烟几乎是从后槽牙里挤出了这三个字,整个人因为情绪激烈而瑟瑟发抖。
蛊医叹了口气:“能用小婴儿养蛊的邪蛊师都不是好对付的,你们若是能从邪蛊师手中得到母蛊,将母蛊尸磨成粉,一半喂孩子喝下,一半敷在心口,那还能救,但这法子很是凶险。”
“若是我没闻错的话,这孩子之前中的应该是血蛊。”
“如果能取得孩子双亲阴阳脉的血一并磨成粉,那便有八成的把握能救回来了。”
说完,蛊医又是一阵摇头叹气。
听了他的话,明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孩子双亲……
她上哪儿去找岁岁的生父?
“别让我知道你在撒谎。”天阳掐着蛊医的脖子低声威胁:“但凡这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整个药堂和师门都要陪葬,记住了吗?”
“哎呦,我虽然是蛊医,虽然赚的钱不干净,但我又不是邪蛊师,我可做不出来祸害三四个月小婴儿的混账事!”
得了这话,天阳重新把蛊医的嘴堵上,将岁岁重新交还到了明烟的手里:“我再去抓两个蛊医来,免得被这人骗了。”
“唔唔唔——”蛊医似乎很是不服,想要说话,但却说不出来。
明烟抱着岁岁,整个人颤抖着,轻轻摇头:“你能把人带过来,显然是经过详细判断的。”
说着,她抬头看向天阳:“我会自己想办法再做验证,就不劳烦你了!”
听了这话,天阳似乎有话想说。
他冲明烟点了一下头,迟疑了一下后,压低了声音道:“昨日你回来,他可否为难你了?”
闻言,明烟心头猛地一震,下意识摇了摇头。
她正要回忆昨天在明宅为什么忽然昏倒的时候,天阳抬起左手,大拇指摁在她的太阳穴上。
“不要回忆,阿妹,你只管往前走。”
一股令人感到舒适的热流自太阳穴涌入,太过温暖,明烟根本听不清天阳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
似乎在叫她,往前走?
“你说什么?”天阳把手拿开的时候,明烟追问道。
但天阳却没有回头,而是一把将地上的蛊医提了起来,这才道:“那人没有为难你,便是还想留着你的性命,若是不想死,你便好好守着这个秘密,不可再让人知晓。”
“平日里,最好也省省脑子,别想不该想的,免得让你的秘密发作。”
明烟闻言,心里明白他说的是禁术的事。
难道真如温知许所说,一旦让人知道她体内有禁术,她便会有危险吗?
别想不该想的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她使劲回忆原主的过去,会让禁术发作吗?
想到这里,明烟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小爷乐意!”话音落,天阳踩在栏杆上一跃而下。
明烟追上前往下看,却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